跟着自己屋子裡的人一起抱着盆去洗漱,卻發現有好多人在看自己,王曄感到很納悶,新來的就這麼吸引人麼?走到水池前,放下盆,一擡頭看鏡子裡的人,臉腫的像豬頭,嘴脣上還掛着已經幹了的血跡,兩眼圈烏黑烏黑的。王曄愣了,這鏡子裡的人是自己麼?仔細辨認下,是自己沒錯呀。輕輕碰了一下臉上的腫塊,疼,是自己沒錯了。
和王曄一起住的幾人都是重刑犯,一般都是沒希望出去的,他們無聊的時間就是找別人樂子。他們7個人卻分成兩撥,有五個是一夥,昨天整王曄的是那五個人,吆喝王曄的卻是另一撥人。他們每天閒的無聊就打架。每次他們五個和另倆個人打,卻討不到便宜,那倆人下手太重,時間長了也不去招惹了。這不是王曄剛來,又有人可以整了,所以那五個人昨天拿被子矇住王曄把他甩一頓。打完裝作什麼也沒發生,是想好好逗逗王曄,覺得那樣會給平淡的生活加點樂趣。
王曄鬱悶的看着鏡子的自己。能怎麼着呀,啞巴吃黃蓮有苦說不出。這時林志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開始喊道:“都加快速度,洗漱完畢到操場集合。”然後開始左顧右盼,發現王曄,走了過來。“昨晚睡的怎麼樣?”林志國看看王曄的臉,“是不是有人欺負你,是的話一定要說出來。”
“沒有人欺負我。”王曄答道。你讓他怎麼說,難道說‘我正睡着有人甩我,我醒了沒人。然後我又睡,他們又甩我,醒了還沒人。我再睡他們再甩我’他連是誰打的他都不知道,他可不想讓人當他是傻子。
“那就好。”林志國笑笑拍拍他肩膀,“其實這裡的人很好相處的,只是你剛來還沒習慣。”
“我知道。”王曄回答。
林志國不再管他,就開始催促所有人洗漱。然後集合隊伍,在兩名獄警的帶領下開始跑操。
王曄端了一份早餐坐那裡吃飯,過來倆人坐到他旁邊,王曄看了一眼不認識,倆人也不客氣,拿起筷子夾着王曄的菜就吃開了。王曄又看了他們幾眼,也不在乎,反正飯菜就不怎麼好吃。
王曄的室友不願意了,雖說我們欺負他,那是因爲他是我們一屋的。“你們幹什麼,欺負我們房裡的人啊,你們自己沒飯吃是咋的!”王曄一屋的一個人說。
“王華強,我們就欺負你們屋裡的人,你能咋地!”
“劉東偉,你他媽找事是不是。”王華強瞪着劉東偉,就要動手。
“你們在幹什麼,不想吃飯了是不是,坐下吃飯。”林志國過來吼道。
劉東偉瞪了王華強一眼,然後一口痰吐到王曄的碗裡。
王曄愣了下,放下筷子,拿起碗就扣在劉東偉的臉上。
和劉東偉一起的一個人,抄起盤子也要摔在王曄臉上,卻被林志國一警棍抽到臉上。林志國反手又一棍子抽在王曄胸口,打的王曄差點把飯噴到林志國臉上。“滋事是吧,今天你們三個把食堂給我打掃乾淨。”說完又一棍子抽向王曄,王曄閃了過去,林志國驚訝的看了他一眼,卻扭身走了。
其他獄警一見這邊有動靜都奔了過來,犯人們都迅速散開。
劉東偉和另一個人拿眼睛使勁剜着王曄,王曄絲毫不懼地盯着他們。三人努力地打掃着餐廳,旁邊有三個獄警看着他們。
王曄一會宿舍,宿舍裡有幾個人站起來。王曄納悶他們要幹什麼,不會今天要整自己吧?
那個叫王華強的走了過來拍拍王曄肩膀。“歡迎你來坊州監獄204號房。”這一句話標誌着王曄正式被他們接納,具有‘劃時代’的意義。
王曄一聽鬱悶了,來這裡自己可不願意,他們還歡迎自己,搞裡這裡跟什麼好地方一樣。“我可不願意來這裡。”
王華強一愣,不過馬上明白王曄的意思,哈哈一笑,道:“也是,誰願意來監獄這種破地方呆着,老子做夢都想着出去。”話鋒一轉。“兄弟好樣的,我們早和劉東偉那幫**養的畜生有過節,今天看你把碗扣在他的狗頭上,真是大快人心。”
王曄明白了他爲什麼歡迎自己了,原來只要和劉東偉對着幹的都是他‘兄弟’。“他也欺人太甚了。”王曄淡淡的說。
“也是你小子命好,跟我們住一屋,和他住不知道他怎麼欺負你呢。”有些不好意思的繼續對王曄說:“昨天晚上我們和你開了個玩笑,希望你不要介意。”說完看看身邊幾人,不好意思的一笑。本來幾人還想繼續欺負王曄,給平淡的生活加點樂趣。但今天早上的事讓他們改變了想法。
王曄一聽他們如此說,你讓他還能怎樣?摸摸臉上的傷,苦澀的笑笑。“這是你們的歡迎方式吧?不過這方式也有點太特別了吧,要不是我身板夠硬,今天說不定就起不來了。”
“真是對不住了,我們只是想找點樂子而已,你千萬別往心裡去。”說完看着王曄,頗有些做錯事的小孩的樣子。
王曄和幾人越聊越投機,王曄覺得他們都是真性情,只是一時腦熱犯了罪。王曄很快就和幾人熟了起來。連那倆不常說話的人也偶爾和王曄搭幾句。
“王曄抱上你的東西出來。”林志國打開門對王曄喊道。王曄正和他的室友們午休,林志國突然來要他出來。
王曄很詫異他要幹什麼,好要自己抱着東西,難道自己要走了?“幹什麼?”王曄問林志國。
“少囉嗦,抱上你的東西立馬出來。”林志國再次重複道,只是失去了耐心,惡狠狠的。
王曄只好抱着東西出來站在林志國面前。
林志國把204的門鎖上,來到對面打開202的號房。“進去,你以後換到202去住。”
“爲什麼?”
“讓你進你就進,哪兒那麼多廢話!”林志國一推王曄,把他推進202號房裡。讓後鎖上門,看也不看就走了。
原來林志國中午的時候發現王曄和204的幾人搞的關係比較好了,讓他整王曄的計劃落空,所以他現在給王曄換換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