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心,斷喉,這可是無數次在野田俊夫腦海中響起的名字。
野田俊夫永遠不會忘記當年殺死自己爺爺的那個人,他叫張青陽,他用的就是雙匕首,一把穿心,一把斷喉。
“老師,你確定不會出錯?”
野田俊夫心情十分的激動,這個中年男人一輩子的理想就是完成自己爺爺的遺願,當然還有更加重要的一點,那就是報仇,七十多年了,當年的張青陽肯定已經死了,不過,有後人,那也是一樣。
山本剛烈冷冷的點了點頭,說道:“當年你爺爺被派往中國,那是十分艱難的一段歲月,不過他還是將一切任務都完成的十分出色,不過,在追尋四塊寶玉這一件事情之上,卻出現了前所未有的困難,最終,他還是犧牲在了中國,當時從中國發來的電報上可以獲悉,你爺爺當年就是被張青陽殺死的,而當時一起犧牲的還有遠藤家族的遠藤千秋。”
遠藤希子心中一愣,當年的事情,她也聽過無數次,作爲遠藤家族最出色的特工,遠藤千秋是爲遠藤家族立過不少汗馬功勞的,不過,最後也是死在了中國,這不得不說,是遠藤家族永遠的仇恨。
“爺爺的大仇,必須報,大日本帝國的任務,也必須要完成!”
野田俊夫對着桌子上的日本國旗,重重的點了點頭。
山本剛烈眼睛死死的放在了穿心斷喉的草圖上面,說道:“中國當年已經是一盤散沙,不過後續卻出現了一股從未有過的勢力,叫着八門聚義,那是一羣被稱爲江湖的人自發組成的,這些人,不是正規軍,卻有着不可思議的力量,就拿那個張青陽來說,一手穿心,一手斷喉,那可是殺了我們大日本帝國不少戰士的,七十年前,這幫人阻礙了大日本帝國的計劃,沒想到七十年後,竟然還是這幫人出來搗亂,這就是天意啊。”
“不管是什麼人,都不可能阻擋大日本帝國前進的腳步,支那人,必須死!”
野田俊夫大言不慚的說道,心中十分的氣氛,可以說,當年的野田家族,那是風光無比,野田平志榮爲日軍少佐,而野田平志的弟弟野田毅更是爲南城的攻破立下了赫赫的戰功,並被日本天皇封爲百人斬勇士,可讓人值得遺憾的是,兩個人都沒能衣錦還鄉,而是都死在了中國的土地上。
這是野田家族的恥辱,永遠不可能忘記。
“這一次我派去的那些人,也都犧牲在了中國的土地上,這是我這個做老師的失職!”
山本剛烈也低下了頭,爲那些在西山死去的忍者默哀了幾秒鐘。
“老師,你不用難過,他們,都是爲大日本帝國犧牲的,他們,將永遠活在大和民族所有人的心中。”
山本剛烈點點頭,“八門聚義,我年輕的時候,就有一個理想,我很想去會會這些所謂的江湖人,我要看看他們到底有什麼手段,後來,天皇陛下讓我訓練自衛隊,我也就慢慢的淡下了這個念頭,現在看來,有些事情那根本就是早已經註定了的。”
“老師......”
野田俊夫一愣。
山本剛烈將手指放在了斷喉匕首之上,一字一句的說道:“等這一批的訓練計劃結束,我就會啓稟天皇陛下,這一次的任務,我要親自前往,我要去到那個古老的國度,我更想親自會一會穿心斷喉,我要讓他們知道,大日本帝國的忍術,那纔是真正的天下第一!”
山本剛烈咬着牙,態度十分的堅決。
“老師放心,學生一定跟隨左右,一起去完成大日本帝國的偉大使命!”
山本剛烈看着野田俊夫,用力的點了點頭,“你是我最欣賞的弟子,我相信,我們一定會不負天皇陛下所託的。”
“山本前輩,希子願意一同前往。”
這個女人,還是沒能忘記這一次的失敗。
山本剛烈緩緩的拿起了桌子上的那張草圖紙,猛的丟向了空中,接着伸手入懷,四五塊鋼鏢迅速的彈射而出,齊刷刷的穿透了草圖,死死的釘在了牆面之上。
黃雀三人跟季峰在平山市分了手,季峰直接買了去河南的火車票,上車之前這個老小子心中那是感慨萬千啊,這一次來西山,可謂是死裡逃生,而且還是兩次,要不是碰見黃雀三人,別說武狀元令牌,就是自己的這條命能不能保得住那都是一個難說的問題。
“劉老弟,小雀,小丟,還是那句話,以後要是經過河南,千萬到我們老季家來做客,老季家這一次多虧有了諸位,否則,百年榮耀又不知道多少年才能尋的回了。”
“季兄,太客氣啦!”
劉金銀的心情也很是不錯,畢竟這一次收穫頗豐,不過這都是其次,能夠看見小黃雀不鳴則已一鳴驚人,這纔是老小子心中最爲高興的事情。
“劉老弟,季峰是江湖人,知道江湖上有恩必報的道理,以後,要是有需要,儘管說,季峰即便不在,季家的子子孫孫那都任由劉老弟差遣!”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能交上季峰這種朋友,總不會是壞事吧?
雙方都留下了聯繫方式,衆人就看着季峰上了去河南的火車。
“銀叔,這老小子,倒是有情有義啊。”黃雀笑着說道。
劉金銀一陣不屑,摸了一下自己的髮型,說道:“這季峰,你真以爲他有那麼好心啊,這種人,兩面三刀,我是見的多了,他對我們這樣好,那是看上了你小子的實力,再說了,現在你可是擁有了幽冥令的人,以後,前途不可限量啊,他自然想巴結。”
“銀叔,幽冥令真有那般神秘?”
劉金銀點點頭,“那是自然,這黃泉鬼都裡面能進去的人全是非富即貴,只能能夠認識一兩個,就不愁發財了,你小子要是進去了,別人誰知道你的底細?你看看我們這一次弄來的這些東西,要是在普通的古玩市場上,那有些都是搶手貨,要是去到黃泉鬼都,瞬間就能翻上三四倍,甚至十倍,有錢的人不在乎錢啊,他們只在乎東西的真,只要是真的,那就捨得掏腰包,黃泉鬼都,可是從不拍假貨的!”
劉金銀說的滿口唾沫,他這一輩子見過的奇珍異寶那自然是不少,不過到老還能有機會去一次黃泉鬼都,即便是死了也值得了。
黃雀一時之間不想想太多關於這塊通行證的事情,看了一眼三人腳下的東西,輕聲道:“銀叔,這些東西怎麼運到傾城去?火車站,能放我們過去?”
劉金銀一笑,“有錢,還怕找不到收的人?”
說着話,帶着兩人就往火車站的一個飯館走。
點上了四個菜,劉金銀打了一通電話,不到一會兒就來了一個面向忠厚老實的中年漢子,劉金銀跟他嘀咕了幾句,又給了一筆錢,這人,立馬就滿臉笑容。
吃完了飯,三人直接往火車站趕,那個老實的中年漢子也一同前往,不過,他卻不是走向候車廳,而是通過特殊的渠道將劉金銀三人的東西運到了月臺。
有錢,自然好辦事,對於這些手段,習慣下鄉的劉金銀早已經是爛熟於心了。
回去的路上,衆人的心情自然都是十分的興奮,黃雀甚至都想到了自己飛黃騰達的一天,坐擁美女,臀坐豪車,那叫一個舒坦,那叫一個事業有成。
不過一想到溜之大吉的遠藤希子,黃雀又忍不住想到了可惡的小日本,這幫東洋鬼子,那是永遠不會死心的,別說是中國的四塊寶玉了,就是中國的一碗水,一泡土,給他們拿了,黃雀都會心裡不爽。
誰讓自己成爲了斷喉匕的主人呢?黃雀有些沾沾自喜了。
又是好幾天的顛簸跟昏昏欲睡,當衆人終於出現在了傾城市火車站門口的時候,整個人都舒坦不已了。
想想這一次西山之行,雖然時間不算久,可卻是黃雀這小子一生當中幾乎最爲精彩的一段經歷,想着自己能夠手憑斷喉匕跟日本人周旋的那種王者風範,他就忍不住想大聲的吼叫出來。
可是,英雄,那就要學會低調,黃雀死死的忍住了。
來接三人的是邢不該,作爲十月楓的御用廚子跟御用衛生局局長,邢不該的開車技術也是不錯的,開的還是黃海林的那輛途觀,一路上,看着熟悉的傾城市風景,黃雀終於明白了先苦後甜是怎樣的一番滋味了。
“老邢,最近十月楓都順利吧?”黃雀問道。
邢不該笑了笑,“一切順利。”
“那就好,那就好啊!”說着話,又看着劉金銀,說道:“銀叔,看來十月楓的春天要來到了。”
“不錯不錯,雀仔說話的水平是越來越高了!”
劉金銀那老不羞的味道是越來越濃厚了。
“銀叔,你說二叔這一次要是看見我們拿了這麼多東西回來,會不會很高興?”
“那是自然啊!”
黃雀有些憧憬,這麼多年,自己就是吃二叔的,用二叔的,甚至是上廁所用的紙,那都是二叔給的,現在,自己總算是爲十月楓做出了一番貢獻了,這感覺,那真是不一般。
“對了,二叔最近還好吧?”
黃雀離開的日子其實也沒幾天,不過一想到黃海林,還是問了一句。
而這個時候,邢不該卻是一邊開車,一邊說道:“二爺啊,都好久沒回十月楓了,從你們走後,整個十月楓就我一個人了。”
“不會吧,二叔到底幹什麼去了?這人是越來越不愛家了,看來,巖姨又該擔心了。”
黃雀一邊嘀咕着,途觀已經是緩緩的開進了老城區,穿過鳳尾巷,直接來到了十月楓的門口,剛一下車,還真是說什麼就碰到什麼。
十月楓的門口站着一個女人,長髮披肩,身材高挑,凹凸有致,大眼睛,瓜子臉,略施粉黛,穿着一件米黃色的小皮衣,黑絲襪,黑色高跟鞋,風情萬種,卻帶着一抹難以掩飾的擔心跟焦慮。
換了一個髮型的秦巖,看上去,似乎又年輕了許多,也越發的讓男人想入非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