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天一行人浩浩蕩蕩的找了於老的麻煩,給於老添添堵之後,一行人便興高采烈的回去了,當然,他們也沒有空手而歸,一行人回去之時,每人手上都多了幾件五品武器,雖然祭天等人已經有了九品武器,對於這些五品武器瞧不上眼,但是有人送東西總是不會拒絕的,更何況,看着於老那副心痛的樣子,他們就倍感舒暢。
當於老聽到會長竟然要他將自己積蓄已久的五品武器都拿出來讓祭天挑選的時候,簡直都要嘔血了,這還是他們煉器師公會的會長嗎?不爲煉器師公會找回場子,竟然還要對這些砸場子的人送點什麼賠罪禮?
相比之下,於老更是心疼自己的那些五品武器,他自己身爲一名五品煉器師,雖然還能夠煉製,但是一件五品武器若是放到拍賣場去拍賣,那簡直就是一個天價啊,更何況這麼多的五品武器,還拿出來給他們挑?真當他的五品武器多的沒地方放了?
於老何曾願意給他們,他恨不得將這些人碎屍萬段,但是這會長認定是他在污衊他們,要他給他們賠罪?
最後,於老還是沒能改變會長的想法,但是此刻於老顯然是將會長給恨上了,雖然之前也想禍水東引,但是現在,於老是真的與會長在明面上就掐起來了。
雲傾對此表示暗暗驚奇,連她都開始懷疑,這會長是聖央學院安排過去的臥底了,這般偏幫,弄得她都不好意思了。
祭天就在這糾結又無語的狀態下將於老的武器盡數搜刮帶走,根本就沒有可憐於老的意思,雲寒的事情還沒和他算賬,收點利息也是好的。
“你們去砸場子了?”纔剛到宅子,便發現紀修文已經在裡面等着他們了。
祭天等人面面相覷,這院長大人是如何得知的。
紀修文看着儼然懵掉的衆人,咧嘴一笑:“你們的所作所爲,那小子都和我說了。”言語之間,更是洋洋自得,像是戳穿了祭天等人的所作所爲之後的幸災樂禍。
雲傾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那小子,說的是煉器師公會會長?”若是煉器師公會會長與紀修文是好友,那就不奇怪爲何方纔會長一直幫偏了。
“那小子可是一早就和我說了,你們這羣人去砸場子,幸虧他看在我的份上放你們一馬,不然豈是如此容易善了的?”這話說的彷彿充滿了斥責之意,但是祭天如何看也只能看出這院長大人絕對是來炫耀的,說他們是拖了他的福才能這般容易出來。
雖然這般說是不錯,但是他們怎麼看着院長大人那賤賤的笑這般礙眼呢?
何況那煉器師公會的會長怎麼看也不小了,他們的院長大人竟然直呼人家爲小子!
“既然院長與會長是故交,又怎麼交代我們遇到煉器師公會的人不要留手。”安景站在角落糾結了半天,終於糾結清楚了院長大人和煉器師公會的會長的關係之後,發現自己竟然越發的看不懂他們的院長大人了,既然煉器師公會的會
長能夠看在院長大人的面子上對他們幫偏,這院長大人怎麼就這麼心狠呢?
第一次,安景覺得自己的腦子不夠用了,這院長大人也太無情了。
這幽幽的一眼,彷彿紀修文就是一個負心漢一般,嚇得紀修文差點跳起來,這幽怨的眼神是鬧哪樣?他可不是負心漢!
“那小子手下太多陽奉陰違之人,我好心幫他除掉幾個,你們作甚如此看我?”紀修文覺得自己一把年紀真是白活了,跟不上這些孩子的思維了,他不過說了一句話,那孩子便這般看着他,真真是……
這下,祭壇等人才恍然大悟,原來是這般,虧他們還以爲,還以爲……
安景的臉紅了又紅,爲着他方纔那般想着院長大人而自責,他們的院長大人,雖然無賴了點,但是怎麼說也是情深義重之人,哪裡會這般對待昔日故友?
“那我以後見到煉器師公會的,就往死裡打,幫會長除了這些陽奉陰違的小人。”高佑這孩子,最是實在,會長幫了他們一把,他就想着要如何幫着會長,但是衆人聽到他這番話,臉上的黑線遍佈。
紀修文說的只是挑幾個教訓教訓,若是高佑碰到一個便打一個,難保不會讓煉器師公會元氣大傷,一旦煉器師公會失去了威嚴,那些個家族,便不會再對煉器師公會如此吹捧,屆時煉器師公會的會長,有和沒有豈不是一樣?
“這個就不必了。”紀修文很是尷尬,他真的沒想到這孩子真的這麼實在啊!
高佑沒搞清楚狀況,還以爲院長大人是在關心他,由內而外升起一股濃濃的感激之情,看着紀修文的眼神就如同在看一個偶像一般:“沒事沒事,我肉糙,不怕,院長大人你等着,我一定會幫會長好好辦事的。”
辦事兩字咬的尤其響亮,讓雲傾都不好意思的捂臉了,畢竟這孩子是她手下的,這般天真真是不太好。
在紀修文滿臉黑線的情況之下,安景拉着高佑到旁邊一陣嘀咕,高佑這才知道這殺雞儆猴的含義。
看到高佑終於不再嚷嚷着要去給會長報仇,衆人終於鬆了一口氣,雲傾更是打定主意,找個機會,一定要讓高佑知道這人間險惡,不然某日被人騙了都不知道。
自此,心思單純的高佑和跳脫的安景就多了一門必修課程,美曰其名識人心,一番辛苦下來,這二人倒也知道哪些人能信,哪些人不能信了。
當然,這都是後話。
紀修文這次前來,自然不只是爲了邀功而來,等到邀完功之後,則是舔着臉:“那個,咳咳,你們看,我這面子這麼好用,你們可否表示表示?”
雲傾臉一黑,這老頭,邀功就算了,還打算敲詐:“那我親愛的院長大人,您想要什麼呢?”
鑑於雲傾實在是笑得太詭異,紀修文嚇得一抖一抖的,他這個院長做的多憋屈啊,不就是討要點東西嗎?還要被這羣孩子嚇,這些孩子真的是太不客氣了,一點
也不知道尊老。
“咳咳,聽說……那小子給了你們幾把五品武器。”
支吾了半天,紀修文這纔將自己的目的說出來,說到幾把五品武器,紀修文的眼睛都亮了幾分,作爲聖央學院的院長,他也不是沒有見過五品武器,就連倉庫裡,五品武器也是多的數不勝數,但是,誰讓他偏偏被那小子給坑了一把,強行打了一個賭呢?
想到那個賭,紀修文覺得,自己若是不能將他們從煉器師公會裡拿來的那幾把武器拿過來,那他的下場簡直是……無法想象。
看到祭天等人一個個拿着奇怪的眼神看着他,紀修文鬱卒了:“你們將這些五品武器給我,我和你們換六品武器好不好?”
在紀修文看來,五品武器換六品武器,絕對是賺大發了,沒人會傻傻的揣着五品武器而不要六品武器。
但是,紀修文顯然是估算錯了,祭天這一羣人,都已經被雲傾給養刁了,有了九品武器的他們,哪裡還看得上六品的武器?就是那五品武器,也是爲了氣氣那於老才勉強收下的,不然他們如何會留着這區區五品武器佔着他們的空間?若是之前,直接都拿給紀修文,他們也不過是當做廢品處理了。
倒是這院長大人,今日是哪根筋搭錯了,竟然拿六品武器來換五品武器?這其中難道有什麼陰謀?
可憐的紀修文,若是知道本來他們就不介意將所有的五品武器全部給他,卻因爲自己的那一句交換而改變了心意,只怕是要痛恨自己何必多嘴了。
紀修文震驚的看着這羣不爲所動的人,這麼好的買賣都不做?那六品換五品他已經算是吃虧了,難道,六品武器,他們還是看不上。
“那……七品,七品武器怎麼樣?”
此言一出,祭天等人更加認定了這其中有詐,齊齊搖頭拒絕了紀修文。
紀修文簡直是要吐血了:“我拿七品武器你們都不換?你們可要想清楚了,那可是七品啊!”這羣孩子是分不清五品和七品的差距了嗎?
雲傾一直靠在樹下,看着紀修文用盡全力勸說的模樣,無奈的搖了搖頭,心中確定這批五品武器對紀修文絕對是有大用處,不由咧嘴一笑,有便宜不佔王八蛋。
“看來親愛的院長大人是很有誠意的,那我們怎能不滿足院長大人的要求呢?”
紀修文一喜,在他看來,那些人腦子絕對是泡在水裡泡壞了,不然哪能拒絕他?還是雲傾機靈啊!
但是下一刻,紀修文便後悔方纔這麼誇雲傾了。
“院長大人要這批五品武器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我們不要武器,我們要的,是功法!適合我們每個人的功法。”
紀修文後悔了,這雲傾哪裡是聰明啊,那是絕對的狡詐,拿一批五品武器換適合自己的功法,怎麼說,都是紀修文虧,虧大發了,要知道,找到適合的功法,無異於大海撈針,所以,那些功法,都珍貴着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