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及天神器,鳳獨舞一個念頭想到的就是她的空間,她的空間就是天神器,神器有防禦神器和攻擊神器之分,同時天神器,攻擊神器要比防禦神器更加厲害,因爲同等級的攻擊武器可以攻破對應的防禦武器,而同等級的防禦武器卻防禦不了對應的攻擊武器。
鳳獨舞的空間就如逆天,若是方纔那一閃而逝的天生異象是一個攻擊武器,其殺傷力有多強,不言而喻。
天神器乃是天下爭奪的至寶,擁有一個天神器,在九天絕對可以橫着走,但也不是所有人能夠有的起天神器,因爲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水鏡月自然需要天神器,即便是不得到,也不能讓他的對手得到。所幸的是白虎族的祭天已經完成,鳳獨舞讓水鏡月派人將樓善、武剛武柔兄妹還有鳳無雙送回鳳家,並且從白虎族調出了兩名元皇一同護送他們,鳳家如今真是需要人的時候,有洛染楓照料着,拿回鳳家是遲早的事情,縱然鳳無雙並不太想和鳳獨舞分開,但也不得不爲大局着想。
第二日,水鏡月親自將敖亦萱送回了龍宮之後,就帶着鳳獨舞和兒子去了千里山,千里山因佔據千里而得名,是迦南佔地較廣的一面山,隸屬南葉帝國境內。
由於隔日就是十五,故而水鏡月專門挑了一個好地方,陪着鳳獨舞安全的將十五度過之後,才通往千里山。當他們趕到南葉帝國千里山腳下時,山腳下已經圍滿了人,有大勢力的家族,有大宗門一衆弟子,有顧着高手保護的暴發戶,有獨立獨行的個體,還有瞅準了商機的商戶,各種療傷藥,各種冰刃,甚至還有賣消息,五花八門,縱然千里山面積夠大,也被擠得擡眼皆是人。
水鏡月聽從了鳳獨舞的建議,並沒有大張旗鼓擺着身份去,而是與鳳獨舞略作妝扮,變成了尋常夫妻走在大街上。這一路上,回頭率堪稱百分之百。
因爲陛下低調可以,但是要他服下幻顏丹頂着陌生人的臉出現在衆人面前那就不行,傳出去他堂堂龍皇的臉面往哪兒擱,故而鳳獨舞使勁了渾身解數也沒有說動頑固的陛下,一想到陛下頂着這張妖孽的容顏惹得無數女人花癡窺覬,鳳獨舞心裡就老大不爽,於是自己也不易容了,既然要妖孽就妖孽到底吧,在九天之內,有水鏡月在她身側,她還不相信有人敢對她做什麼。
當然,腦子一熱的鳳獨舞忘了她的真容已經暴露給了炎燁,而這麼大的事情,炎燁絕不可能缺席。
“這位夫人,你看看我這紫玉花簪,這紫玉乃是玉之精髓,通身包裹着靈元,戴在發間不僅美觀,且助益修煉。”
鳳獨舞挽着水鏡月的手,一路走入人羣之中,無數雙不論男女,目光都落在了他們的身上,山腳下兩邊擺了不少的攤位,鳳獨舞便順便看了看。立刻有人給她推銷,她只當沒有聽見,隨着水鏡月一道離開,所過之處,五一比掀起一陣陣驚歎。
“這是何處冒出來的兩個人,瞧瞧那樣貌,只怕絕世獨絕。”
“是啊,都說天華帝君容顏傾城,我覺得再傾城也莫過於此,那位尊上這般高的實力,我們竟然聞所未聞。”
“這夫妻二人可真是神仙般的人物。”
“夫妻?你有聽說帝君之妻只有元君的修爲麼?這小娘子長得妖嬈,身段也銷魂,指不定就是那位尊上的玩物,只是不知道尊上多久會膩,這麼漂亮的女人,老子還沒有玩過呢……”
原本一直很平靜的水鏡月在聽到最後那一句污言穢語之後,腳步驀然一頓,他幽深妖魅的紫眸冷冽如寒冰之中萃取的冰刃,視線緩緩落在那一人身上。
那樣凌厲的目光駭得與那男人站得相近之人都害怕的連連後退,那男人也怕,他也想退,可是不知道爲他的腳似在地面上生了根,愣是移動不了半寸。
等到他周圍的人都消失不見之後,水鏡月手臂微微的擡起,從寬大華麗的袖袍伸出來的手掌與那男人的腦袋平息,但見他掌心有金色的元靈噴涌而出,將那男人包裹住,隨着他的手掌擡高,那男人緩緩的升入高空,水鏡月的手舉過頭頂之時。那男人已經浮在很高的高空之中,紫眸有一縷厲光一閃而過,那骨節分明細長的五指在半空之中暈染這金光,似將天都握與掌心一般霸氣,五指驀然一收攏,高空之中傳來一聲脆響,所有人聞聲擡頭時,只看到瀰漫開的血色。
才堪堪落下的手又朝着天空一揮,一縷金色元靈朝着那一片血色射去,穿透血霧,頓時半空之中乾淨澄澈什麼也沒有,就好似什麼也沒有發生過,天空依然湛藍,白雲依然幽幽。
可是看到這一幕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氣,下意識的低下了頭,不敢多看水鏡月一眼,倒不是他們看到金色元靈而想到了水鏡月的身份,恰恰相反,水鏡月狠辣的手段嚇得他們已經忽略了水鏡月特殊的元靈,因爲一句話就將人殺了不可怕,可怕的是因爲一句話將對方的元神都消滅的一乾二淨,這樣的人,這樣的實力,誰敢招惹。
水鏡月的手垂下,寬大的紫色袖袍微微拂動,他沒有看任何一眼,就伸手抓住鳳獨舞柔軟的小手,依然是不變的步伐,緩緩的離開了這個地方,他們一離開,似乎將所有的壓抑都帶走,留在這裡的人都覺得終於呼吸到了空氣,元靈新鮮的空氣是這麼的美妙。
“鏡月,你真是太殘忍了。”走離了人羣,鳳獨舞眨着嫵媚的鳳眸看着水鏡月。
“我沒有徹查他一族,已經是仁慈了。”水鏡月伸手摸了摸鳳獨舞揚起淡淡小臉,“任何辱及你一言半語的人,都要以死謝罪。”
“鏡月,我們不要這麼殘暴好不好?”鳳獨舞伸手輕撫水鏡月的胸膛,似替他順氣,“我們不能動不動就要人命啊,這樣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