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飛雪其實之前就想要嘗試這個辦法,可是一想起自己的丈夫、兒子和孫女又遲疑了。
她無法割捨掉對丈夫、兒子和孫女的親情,可同時也無法放任從小呵護自己長大的哥哥就這樣死去。
“姑姑,也許我們還有辦法,不到最後一刻還是不要用那樣的方法。”婁飛雪身後站着的年輕男子沉思片刻,咬咬牙說。
他不想看到父親有事,但也真的不希望姑姑再出事。
另外那名年輕女子附和道:“姑姑,要不我們先試着闖出去,然後請老祖再幫忙爲父親鎮壓一下他體內的暗氣吧。”
婁飛雪搖搖頭:“老祖正在閉生死關,上次出手救耗費了他不少的精力,這次他不會再出手了。”
要壓制這種暗力需要的精元很多,老祖也有心無力,之前就對她說過這件事。
“而且外面已經激發了接近天品的束縛植紋禁制,我們都不擅長植紋破禁,想要闖出去太難了,或者花費的時間太長。”婁飛雪嘆了口氣。
“哎!都是我無用,連你們兄妹都保護不好。”青發老者露出幾分痛苦和頹敗之色。
婁飛雪伸手握了握青發老者的手:“爹,你遭到二叔和三叔的暗害,誰能想到他們會如此喪心病狂的對你偷襲,你不用自責。”
她爹在哥哥救回來後遭受到了二長老和三長老的暗算,現在重傷在身根本無法破開植紋禁制。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他們要是不勾結吳家和段家,我怕他們毀了老祖宗傳下來的婁家基業,一個家主之位我們這一脈還真不稀罕。”
青發老者很是疲倦,不知道是對家族的重擔倦怠了,還是對應付親兄弟疲倦了。
“噗!!”突然,牀上的男子猛的噴出兩口血,生命氣息變得更加的微弱。
婁飛雪咬咬脣伸手摸了摸男子的額頭,發現對方的靈魂之力也開始有潰敗消散的跡象,心中一痛。
“你們爲我護法,我要動用秘法。”
婁飛雪腦海中劃過虞子蘇的音容笑貌以及這些年來她們在一起的點點滴滴,虞景和虞清淺的模樣也在腦海裡出現,她心疼得更厲害。
“飛雪,你要慎重啊!”青發老者忍不住開口道。
“姑姑!”那兩名年輕男女糾結無比,也不知道該如何做,眼中盡是迷茫和痛苦。
牀邊坐着哭泣的女子也露出無比痛苦彷徨的模樣,低頭看了看快要不行的丈夫,又看了看一臉堅決的小姑,她不知道該勸說還是支持,心亂如麻。
“好了,你們不用再說了,我心已決。”
婁飛雪雙手握了握,心裡對虞子蘇、虞景和虞清淺默默的說了一聲“對不起”。
片刻,她鬆開雙手,代替了哭泣婦人所坐的位置,雙手握住牀上男子已經漸漸冰冷的手腕,體內的特殊靈力一層層的開始波動起來。
此時,虞清淺等人跳下兜兜潛到別院附近。
虞清淺拿出兩個橙色的瓶子,將裡面的氣體引出四散在附近。
很快,在別院外埋伏鎮守的人紛紛陷入到了昏迷沉睡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