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肅忍不住想要伸手去抓公治蘭旖的手,卻被公治蘭旖快速的避開了。
他心裡突然空的厲害,看着公治蘭旖問:“你今天出來站在這裡和我恩斷義絕,難道是因爲投票的事情?”
“算是吧。”公治蘭旖收回了曾經付出的感情,心也變硬了許多,不鹹不淡的回了一句。
南宮肅眉頭深鎖,“我以爲你會猜到我這樣做的目的。”
要說這個世界上誰是最瞭解他的人,那麼他自己都能肯定是公治蘭旖,曾經少年時代深藏在心底的一幕幕過往不斷的浮現在腦海中。
越是這樣,心越想是要窒息了一般難受。
“猜到又如何?我的兒子我自己心疼,不需要你南宮肅自以爲是的做那些事情,你覺得這樣是爲他好嗎?”
公治蘭旖原本已經平靜無波的心境再次被打破,“你什麼都不懂,永遠都是那樣喜歡自作主張。”
“當年你既然認爲我傷害了你心愛的紅顏知己,那又何必還是要聽從家族的命令娶我呢?”
公治蘭旖本來不想多提曾經的往事,但一開了閘就忍不住想多說兩句,“當年你只要告訴我,你南宮肅根本就不稀罕娶我公治蘭旖,哪怕再愛你我也絕對不會委身下嫁的,這是我公治蘭旖的驕傲。”
“不滿家族的婚約束縛有本事就別娶啊!可是你什麼都不說,將我娶進門之後成婚當日卻連婚房的門都不進一步。要不是你那次酒後有了冰兒,現在我們怕都還有名無實的夫妻。”
公治蘭旖突然釋然了,將心中百年的委屈傾瀉而出,“南宮肅你告訴我,我公治蘭旖做錯了什麼?就因爲我曾經那麼愛你,所以我就要來承受這些嗎?”
“現在我放棄了,放棄你這座牢籠,你滿意了吧。”
公治蘭旖的眼眸溢滿了淚卻沒有掉落,她想留給自己最後一點尊嚴走出這囚禁自己心靈百年的地方。
“至於冰兒,他喜歡戰場喜歡守衛人類的家園,你若是覺得他不配做世子,那麼冰兒也不會強求,他跟着我走就是了,你不用打着爲他好的旗號來膈應他。”
自己的兒子是什麼心性公治蘭旖很清楚,今天南宮肅的所作所爲雖然不像是表面看到的這樣,但兒子已經和自己一樣心灰意冷了,又有什麼意義呢?
南宮肅深吸一口氣,一向從容淡定冷漠的臉上像是裂開了一道裂縫,忍不住上前一步求證,“蘭旖,你知道我的目的是不是?”
面對公治蘭旖的質問,他已經不知道要如何解釋了,因爲什麼解釋都是蒼白無力的。
“你不就想讓南宮焱成爲冰兒成長的磨刀石嗎?可是你有問過冰兒他需要嗎?”公治蘭旖很瞭解南宮肅,因此他所做的一切她都猜得出來他的打算。
當然,南宮肅對自己的感情她猜錯了,其他的她自認爲很能懂這個男人。
聽到公治蘭旖的話,二夫人和南宮焱本來看好戲的臉瞬間僵了僵,更是有種不可置信。
二夫人還稍好一些,南宮焱卻根本不相信,一直關愛自己的父親將自己當作了南宮冰成長的磨刀石,這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