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景慢慢的陷入了回憶之中,握着茶杯繼續敘說。
“我受傷好後,冷玉君也離開了,那時候我七歲,她十三歲。”
“十年後,一次偶遇讓我再次見到了她,然後我們漸漸熟悉起來,之後一起去歷練,一起遊歷大陸,那段時光很美好。”
“七歲那年她留給我的記憶很溫暖,她也表現出來喜歡我,於是自然而然我們就在一起了。”
“只是後來,許多蛛絲馬跡讓我察覺冷玉君揹着我做了很多事情,當時我只是想守住那抹溫暖,並沒有深究。”
“沒多久我遭遇了冷家的精英追殺,少卿找到了許多證據,並當衆揭開了她的面具,我和她分道揚鑣。”
“可一個月後,我卻接到了她懷孕被困在了神壇中,要被卜族處死的消息,我還是心軟了。”
“於是,我衝去神壇將她救了出來,沒想到又是一個陰謀,卜族想要我身上的一件東西,纔將我引起,我大殺四方,然後直接用那東西進了幽禁之地。”
“等我回到大焱國時,等待我的就是一個生命垂危的孩子和一封絕情信,那個時候我才知道自己徹徹底底的被欺騙利用了。”
“隨後我就去查了查當年的許多事情,原來包括七歲那年的相遇都是卜族和冷玉君設計的,那所謂的溫暖只是假象。加上她取走了你的精血,導致你差點活不過一歲,我不知道爲何突然就放下了,放下了對她所有的感情和心底那抹虛假的溫暖。”
虞景說的很簡略,虞清淺聽完後也大致知道了兩人在一起的經過。
“爹爹,其實你並不愛她吧。”虞清淺想了想說:“你最孤獨無援的時候,只是在被她刻意製造出來的溫暖而迷惑,你其實一直都清楚她也許有另外一面,但之前不想早早的戳破罷了。”
虞景恍然道:“也許吧,至少我們在一起遊歷的那段時間還是很開心的,愛不愛現在早已不重要了。”
現在對他而言,女兒纔是最重要的存在。他也不後悔和冷玉君有那麼一段感情,對他而言,那真的只是一段過往而已。
虞清淺不由得感嘆當年冷玉君還真是玩的好一手白月光和硃砂痣的把戲,只可惜當真相揭開時,白月光變成了飯粘子,硃砂痣也變成了蚊子血,那她還剩下什麼呢?
“那爹爹,你還記得自己真正的身世嗎?”虞清淺好奇的問。
虞景點點頭:“知道,我被送來這個大陸之前的記憶很深刻,而且這些年來通過某些隱秘的手段,我和大陸那邊也終是聯繫上了,只要等兩座大陸重新打通,我就能帶你回家了。”
“那個樓少卿是爹爹的下屬?”虞清淺回想起了樓少卿對美人爹爹的幽深眼神,雖然對方掩飾的很好,不過還是被她瞧出了一些端倪。
提起樓少卿,虞景的眸子柔和了幾分,“他是和我一起被送到大陸的,在我七歲遇難回大焱國之後,才被家族安排在大陸保護我的人送到身邊,我們其實一直都是好友知己,只是對外時纔是上下屬的關係而已。”
“你們的感情很好啊!”虞清淺笑着打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