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兄弟,到底發生了什事了?”宋智少年滿是好奇,充分發揮了“保姆”的潛質,主人需要的東西,都要送到主人面前,所以他一把逮住旁邊一個匆匆忙忙跑過的傭兵就問道。
那個被拽住的傭兵,看着前面已經涌上去了的傭兵們,一臉不爽的扭過頭來,氣勢洶洶的看着那個拽住他胳膊的少年,“小子,你幹什麼啊,還不快點給老子放手,老子趕着去看熱鬧呢。”
“額……。”宋智少年被這個氣勢給嚇住了,這些傭兵的實力雖然不比他們強,可這氣勢還真不是蓋的,好傢伙,大漢一聲吼,他的小心臟抖了三抖啊。不過他還是沒有放手,緊拽着那人的衣角,隨後忍不住朝着後邊的那一大羣人看去,雙眼淚汪汪,請求支援,他一個人搞不定啊。
“小子,你聽見沒有啊,老子沒工夫跟你耗,老子趕時間呢。”說罷,大漢的另一隻手就揮了過來,打算將這個不知名的小子拍出去。
電光閃石之間,就在那隻大掌就要到宋智少年的納悶上的時候,一隻白皙剔透的小手看似纖瘦卻穩穩的截住了那只有力的大掌。
大漢一驚,他爲了將那個小子一巴掌扇飛,可是用上了七八成的力了。怎麼可能就這麼被擋住了呢,而且他再微微用力卻是紋絲不動。震驚的擡眼,只見一眼就望進了一片紫色的海洋,深邃誘惑讓人忍不住沉迷其中,但卻被這眸中的冰寒遮蓋,將一切探索阻擋在外。
“你,你……”那個大漢將視線從那雙眸子上移開,這纔看見前面人的真面目。絕美少女一襲白衣罩身,冰冷淡漠氣質無形的擴散,讓人忽視了她的美,只覺那身清冷氣質成了致命的吸引。大漢忍不住再一次沉淪,又一次呆呆的看着前面的少女,完全忘記了今夕是何年,也忘記了他剛纔緊趕慢趕的事情。看這樣子,連他媽長什麼樣子估計也忘的差不多了。
感受到前面目不轉睛盯着她的視線,歐陽纖凝忍不住眉頭一皺,手上一轉,將前面的力道卸去,又把宋智少年拽了過來。隨後纔將手慢慢地放下,“前面是發生了什麼事了?”
歐陽纖凝口氣淡淡,眼神微轉,將視線投向人流涌去的地方。
“聽說就在前面,天玄平原的兩大傭兵團聚在了一起,似乎在進行口水戰,我們趕着去看熱鬧,畢竟這是難得一見的事情,雖然說兩大傭兵團一直衝突不斷,但是像今天這樣進行口水戰倒是少見。”大漢聽着這詢問聲才轉過神來,眼底明顯還帶着驚豔,當然也就將自己知道的,猜想的全都一五一十的說出來了。
“口水戰,哇,這個和我胃口,哈哈哈……”剛纔被嚇着了的宋智少年一聽到這口水戰又是滿血復活,一臉興奮的看着前面的人羣,一副躍躍欲試,趕着上去湊熱鬧的模樣。
“嗯。”歐陽纖凝朝着那個大漢輕點頭,示意他可以走了。隨後不管那個還在原地興奮的少年,轉身就向着隊伍走去。
“哦。”大漢看着那小美女沒有理自己了,也是不好意思的撓撓頭,但是沒做任何的糾纏,他也知道這個看似小小年紀的少女並不像她看上去的那般簡單,單憑她毫不費力攔下他八成力道的那一手已經足夠證明了。眼神微轉,這羣人是哪裡來的,看起來是什麼大家族來的少爺小姐啊,大漢若有所思的嘀咕了幾聲,隨後轉身一頭扎向人羣之中,估計也向着前面去湊熱鬧了。
“任副院長,剛纔的話可是聽見了?”歐陽纖凝停在隊伍面前,對上那個帶隊的男人,淡淡的說道。
“嗯。”任達眼神悠遠,遙遙看着前方,應了一聲。
“任副院長怎麼看?”緩緩擡了擡袖子,狀似不在意的問道。
“我們也上去看看吧,都說了是難得一見的,我們也上去湊湊熱鬧吧。”後面擠出來一個小腦袋,上面掛着一張可愛的笑臉,滿臉興味的說着。
任達看看那個腦袋,再看看將近二十個人的隊伍,點了點頭,“好。”
“好啊,我們快點過去吧。”可愛少年林青雲一馬當先就朝着前面飛奔而去,當然手上還不忘拉着南宮銘的袖子一起去。
“嗯,我們也上去看看吧。”其他人也慢慢悠悠三三兩兩的朝着那邊走去。
“任老師——”看着前面走去的幾個人影,林項城眼神一沉,眼底孕育着危險的氣息。
任達自然也是看到了他的神色,眉頭稍稍一皺,這個林項城天賦還算是不錯,但是那身爲大家族的囂行事卻是引人厭煩。這一次恐怕是事情不如他的意了吧。眼神一閃,他自然知道林項城的意思,“林項城啊,我們這次出來確實是去參加南北大陸之比的。但是院長讓我們提早一個月出來就是爲了讓你們歷練一番,這趕路不着急。”
“是。”林項城聽着任達的話,眼神陰沉,黑色的眸子更加翻涌起一片波浪,便不再說什麼了,也是擡腳跟着前面一起走了過去。
歐陽纖凝看着那個腳步稍快的陰沉少年,嘴角微勾,看來這個小子經過之前的教訓似乎學乖了一點,不過惡狼就是惡狼,這個本性還是不會變的。但願他不要再者一路上翻起什麼波浪,不然,她還是要再教訓他一把,畢竟這個隊伍裡不缺人,若是這參賽人員少了,這不是還有替補的嘛。眼底閃過一絲笑意,看來那個白鬍子老頭考慮的倒是蠻周到的,還是他已經猜到了林項城還有那一個不安分的主的存在呢。
衣袖一甩,擡腳也朝着那個人羣的方向走去。站在身後的紫衣男子看着前面那一個嬌小背影,眼底絲絲流光閃過,這一路走來他可是相當的配合啊,感覺到凝兒似乎受不了他的大笑臉,他也是樂的自在,反正那副模樣也不是他的本質,所以又恢復了跟之前一樣默默無語的跟在她的身邊的相處模式,當然他這次不是那一副生人勿進的樣子了,他可是無時無刻不在散發着虔誠善意的向着凝兒靠攏的,不過,哎,還是沒什麼作用。無奈的搖搖頭,想他一個萬人之上的主宰級別的人物就是因爲這個小女人,現在居然淪落到了看人家臉色行事的人,這感覺還真是他媽的憋屈啊,不過,呵呵,心中傻笑一下,他甘之如飴。
眼中紫色流光閃過,轉而便成了堅定。看來這追妻之路還很漫長啊,看看那個遠去的背影,他心裡默唸着,凝兒還小,他可以等,可以等。隨後收起臉上的情緒,擡步跟上。
“邵蓮兒,你還有沒有良心,居然爲了這麼個男人傷害自己的父親。”
“哼,四象的,你們沒有能力就不要在這裡鬼吼鬼叫的了,蓮兒現在可是我們百尺傭兵團的少團長夫人了,可不是你們四象的人了,識趣的趕緊滾吧。”
當歐陽纖凝走到人羣之外的時候,就聽到了這麼兩句對話,眉角一挑,看來這個事情好像還是蠻複雜的嘛,這隻要扯上女人啊,估計就是個麻煩的事了。
隨即身上淡淡的威壓噴薄而出,強勢的氣息硬是在這個裡三層外三層的包圍圈擠出一條小路來,緊接着她閃身緩步走入其中。軒轅殤跟在後面,看着前面的白色身影,眼底露出一絲笑意,隨即也是閃身跟上。
走到人流之前,前面的場景也是豁然開朗,只見在衆多的包圍圈內站着兩撥人,左邊的一撥人將前面的一個坐在那裡的中年男子圍着,現在正臉紅脖子粗,雙眼充滿憤怒的朝着前面的那寫人看去,準確的說是對着前面隊伍裡的一個身材妖嬈,現在卻是一副囂張樣子站在一個男人身旁的女子。眸子微閃,看來她就是剛纔所聽到的那個名字,邵蓮兒了。
再看看右邊的隊伍,一羣人比對面的多上一倍,一個個臉上都帶着猥瑣的笑意,虎視眈眈的看着前方的隊伍,爲首的是一箇中年男子,長得是一張鞋拔子臉,看着就不是一個好人,看來這就是這一羣人的領頭人物了,照現在這個樣子看來應該是天玄平原第二傭兵團百尺傭兵團的團長了。而在他旁邊站着的一個身材魁梧的少年,看着樣子估計是二十歲左右,滿身肌肉充滿着迸發力,俊眉寒目,看上去還算是長十分英俊的男子,再看看旁邊那個挽着他胳膊的少女,他的身份也是顯而易見,應該說剛纔那位鞋拔子臉的兒子了,這百尺傭兵團的少團長了。
現在根據雙發劍拔弩張的態度,外加上那幾個人的談話,她也是將整個事情猜的八九不離十了,無非就是一個女人引發的戰爭,這個女人應該是第一傭兵團團長的女兒邵蓮兒,在愛慕上敵對傭兵團的少團長,不惜傷害自己的親爹也要使盡手段來到那個男子的身邊。而後那男子估計是看上了她的身份,所以才利用那個女人達到目的,爲的恐怕就是第一傭兵團的位置了。第一傭兵團團長身負重傷這個消息一旦傳開,那這個傭兵團內必然是是樹倒猢猻散,沒有領頭人,手底下的傭兵成不了什麼大氣候,而這第二傭兵團恐怕打的就是這個主意。而現在就是那個女人爲了一個男人傷害自己親爹所發生的現實後續。
“哼,邵團長,現在你們四象傭兵團的人恐怕是人去鏤空了吧,乖乖的交出第一傭兵團團令,我們倒是可以考慮考慮放你們一條生路。”右邊一撥人走出來個尖嘴猴腮,滿臉貪婪的瘦小小子,現在正滿是囂張的叫吼道。
“想都不要想,你們百尺傭兵團還真是無恥,竟然利用那個女人來害我爹,簡直是卑鄙無恥下流。”左邊的隊伍之中也走出來一個人,這個少年眉清目秀,在這集體傭兵團的大老爺們,粗壯漢子中倒是顯得相當纖細,不過他滿身倔強的氣勢倒是不容許別人小看。聽他的話,那應該是那低一傭兵團的少團長了,算的上是這個第一傭兵團的半個主子了。
看他雙眼充滿着怒火但是卻沒被這個怒火衝瘋頭腦,理智站在最前方,像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這一點倒是非常值得人欣賞啊。歐陽纖凝眼神微閃,滿意的點點頭。
“凝兒在看什麼?”就在歐陽纖凝看的認真的時候,耳邊突然傳來一個富有磁性的聲音,語氣倒是和平常的不一樣,總覺得染上了一絲危險。
歐陽纖凝眼神微閃,轉眼看向旁邊的那個男子,依舊是那副掛着淺笑的樣子,眉頭一皺,看來似乎是她多慮了。隨即轉頭有看回了前方,“沒什麼?”
軒轅殤聽到她這麼回答,眼底一絲流光閃過,轉眼看着前方的那個站在中間萬衆矚目的男子,嘴角輕抿,眼神一沉,“凝兒似乎很看好好那個男子?”
“嗯?”歐陽纖凝不疑有他,也是實話實說了,“是啊,他確實不錯,就這份面獨自面對敵人,頂天立地的心性倒是值得欣賞。”
“欣賞——”軒轅殤繼續盯着那個男子,當聽到歐陽纖凝口中的讚美時,咬牙切齒道。
這回歐陽纖凝此時明顯的感受到了身旁男子的敵意,她眉頭一皺,看樣子這兩個男人之間還存在這着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啊。難道這兩人之前認識?可是不能啊,這一個神秘莫測,行蹤不定,而另一個卻是常年活動在這天玄平原,怎麼着也牽扯不上啊,除非是軒轅殤之前來過這個天玄平原。
“你之前來過這裡?”
軒轅殤聽到旁邊的少女突然來了這麼一句,眼神疑惑,問這個幹什麼啊?不過他也是如實的回答了,“只是路過。”
“哦——”歐陽纖凝點點頭,眼底閃過裡瞭然,那肯定是在那個時候遇上的,那麼她們之間到底發生過什麼事呢,值得這個冷厲的男子咬牙切齒,歐陽纖凝表示有點好奇,但是她沒有問,撇撇嘴,兩個男人之間的事她還是不要知道的好。
這是歐陽纖凝的心理活動,不過若是被軒轅殤聽到了,估計就得更加咬牙切齒了,他怎麼可能跟這個小子有交集,明明就是看到凝兒對他有着欣賞之情,他才咬牙切齒的,怎麼就變成了兩個男人間的的事了。
當然現在兩個人的想法卻是南轅北轍,一個瞭然一個疑惑,完全不知道對方在想些什麼。歐陽纖凝繼續滿目淡然的看着前面的事情發展,而軒轅殤繼續仇視着那個一臉氣憤,雙目冒火的少年。
“好,既然你們第一傭兵團敬酒不吃吃罰酒,那我們也不客氣了,那就按照天玄平原上的規矩來吧。”右邊的團長鞋拔子連看着雙方囉嗦了好半天,眉頭皺起,一臉的不耐煩,以他看來,就現在第一傭兵團的狀況和他們講條件已經是很給面子了,可這邵明華硬是給臉不要臉,他兒子更是滿嘴強硬,那就不要怪他不客氣了。這天玄平原本來就是弱肉強食,他使了點手段也是無可厚非,誰讓他生了個吃裡扒外的女兒呢。
“你——”站在隊伍前面的少年聽到這個話,臉上一僵,按照天玄平原上的規定那明顯是對他們不利啊。
他眼底閃過焦急,轉頭看向坐在地上,臉色慘白的中年男子,似乎是要徵得他的看法。
“哎,算了,文兒。”只見那個面色慘白的中年男子微微嘆息,那滿是疲累的面容上,緩緩的睜開雙眼,“那就按照規矩來吧。”他們四象傭兵團雖然經過一個月前的折難,現在所剩下的傭兵不多了,但到底是曾經的第一傭兵團,若是真要拼起來,那就手底下見真章吧。那雙微弱的雙眼徒然迸發出強烈的光芒,凌厲令人不敢直視。
對面的那個鞋拔子臉看着這逼人的氣勢,身體微微一怔。但是不過幾秒鐘,他猛然一動,眼底閃過邪光,心中暗自唾棄了一番,他媽的對面的那個男人現在已經受傷了,看那樣子這傷勢不容樂觀,就算是有了靈藥輔助也不見得會在短時間內復原,他害怕個屁啊。剛纔差點被他的的氣勢給震到了。
“爹——”站在鞋拔子臉旁邊的魁梧少年眉頭一皺,擔心的問道,“怎麼了?”
“沒什麼。”鞋拔子連臉搖搖頭,隨即對着前面一副大度模樣的說道,“好,還是邵團長爽快,那就按照天玄平原上的規矩來吧。”
“當然以現在四象傭兵團的情況來看,這武鬥恐怕是不行的,要是這樣大家還不得說我百尺傭兵團以多欺少了。那這樣,我看着邵團長也可憐,不如我們就來個文鬥如何?”鞋拔子臉越說臉上越是開心,“相信以邵團長現在的情況來看,應該是相當公平的吧,大家也是有目共睹的,我百尺傭兵團並不是以多欺少,以強凌弱的傭兵團吧。”
“我呸。”站在左邊隊伍裡的傭兵們無不滿臉鐵青,一臉氣憤的看着對面那個不要臉的人,不論文都武鬥他們不都還是仗着人多欺負人少嗎,就是這個文鬥能夠減少死亡量,這分明就是那個老不死的貪生怕死,害怕他們傭兵團剩下的人實力強,到時候來個奮起反撲,拼個魚死網破,最後弄得他們兩敗俱傷嘛。
“嗯?什麼是文鬥、武鬥啊?”站在歐陽纖凝不遠處也是從人羣中擠過來現在已經站在最前端的慕容淵疑惑的問道。
歐陽纖凝聽到這聲疑問,眼神微閃,也是側耳聽了過去。
“哦,你小子應該是路過這天玄平原的吧。”聽着慕容淵問道,旁邊一個正在看熱鬧的大漢轉過頭來,對着他上看下看看了幾眼之後問道。
“是啊,小子剛好踏上這天玄平原就聽說這邊鬧哄哄的,就來湊個熱鬧。”慕容淵這也是傭兵團中長大的,和傭兵說起話來自然是親切無比。這也明顯的深的這傭兵的心啊。
只見旁邊那個湊熱鬧的傭兵將眼神從前面的兩個隊伍中移開,對上慕容淵的,頓時爽朗的笑了起來,這小子還真是對他胃口啊,對他說說倒是無妨,“這天玄平原由衆多的大大小小的傭兵團組成,而我們也是通過戰爭掠奪來搶地盤的,這些地盤都是不固定的,幾乎每三天一個小戰鬥,每十天一場大戰役。而這個戰鬥就分爲文鬥和武鬥。”
“那這個文鬥和武鬥分別是怎樣的呢?”
“這文鬥是稍微溫和一點的戰鬥方法,就是雙方約好戰利品,比如說是地盤或者重要物品,然後雙方傭兵團規定某一樣東西,哪個傭兵團先得到哪個東西,哪個傭兵團就勝利,而那個戰利品也自然啊歸勝的一方所有,當然這是不限人數的,整個傭兵團的人都可以參加。”
“而武鬥就相對比較血腥了,這是通過雙方全體戰鬥,誰殺到對方的營帳之中拿到團旗就算獲勝,當然這個戰鬥的時間爲一天,這一天不論死傷,人人都有砍死人的權利或者是被砍死的可能,若是這一天雙方都沒有拿到那就十天之內不能發起戰爭。不過做到現在爲止這兩房都沒拿到的情況很少,畢竟這是在戰鬥,這一天下來都會死很多的人,但是都是殺到對方的營長之中拿到了團旗的。”那名傭兵講着講着,似乎陷入了當時的血戰之中。傭兵本就熱血,這樣的搶奪地盤就像是成爲了他們本能的慾望,兩方交戰,不死不休,這也是天玄平原被稱爲險地的原因,也是天玄傭兵比其他險地的傭兵更加驍勇,更加狠戾的原因。
“哦,原來如此。”慕容淵一副瞭解了的模樣。
原來是這樣啊,歐陽纖凝也是聽到了這段話的講解,眼神微閃,看來這天玄平原的傭兵團倒是和古時代很像啊,那時候人類還沒有像現在這樣繁衍生息,大部分都是原始的靈獸時代,他們也都是廝殺搶地盤,不過不像這天玄平原這般變化的快的,靈獸的地盤可是相對的安穩的多。
當然這樣的搶地盤模式海還真當是殘忍啊,看看和一片長滿青青綠草的平原,一天之內是要死上千百個人,還真是想像不到。不過或許也正是這千百個人的鮮血澆灌,這片綠地才能長得如此往旺盛。
“好,那就文鬥吧。”那個滿臉的慘白的中年人也虛弱的點點頭,也好,至少還能保存下來許多兄弟的姓性命。
這邊的人看着團長點頭了,自然是也只能悶聲同意了,團長的心思他們怎能不知,他是想要保住他們,這就是團長,和別的傭兵團不一樣的團長,在他眼中重要的不是傭兵團的地位而是整個傭兵團兄弟們的生命。這也是爲什麼整個傭兵團在團長倒下之後,走的全都是下層實力的小嘍囉,其他實力高強,與之上刀山下火海的高層們沒有離開的原因。團長如此照顧他們,他們又豈能在這樣的危急關頭脫身離去。這樣的一個傭兵團,這樣的一個團長,在這個吃人的天玄平原上的傭兵們渴望而不可求的存在。
“哈哈哈哈……好,不愧是第一傭兵團的團長,果然夠爽快。”鞋拔子臉高興地笑道,他自然是不知道對面的人在想什麼的,但是他知道他自己的目的達到了。
“既然已經決定了文鬥,那文斗的所有物現在也該決定了。咳咳咳……”中年男子輕咳了一聲,看向對面的人。
“爹——”看着那個已經滿臉虛弱的的人,站在隊伍前面的少年也快步的走回來了,忙拍拍中年男子的背,臉上帶着的擔心顯而易見。
“嗯,說的也是。”對面的鞋拔子臉看着前面那個咳嗽的臉色蒼白的人也沒有多大在意,站在那裡眼珠子滴溜溜的開始轉了,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壞主意。
當然這邊當了那麼多年的第一傭兵團團長,怎麼會被這樣一擊就敗了呢,他又怎麼會任那個鞋拔子臉在他的頭頂上撒野。眼神往着旁邊的旁邊的一圈人影看去,當然只是輕微一瞟,若是沒有仔細觀察是絲毫都不會察覺到的。
緊接着在兩邊團隊之中全都安靜下來的時候,在外圍看熱鬧的人羣之中突然走出來一個人。
歐陽纖那順着人影看去,正是那個第一傭兵團團長看看去的方向,她眼神微閃,脣角微勾,看來這第一傭兵團也不是什麼任人宰割的啊,起碼有一個精明有義氣的團長不是。
當那個人影剛剛從看熱鬧的大隊裡走出來的時候,立馬就有人發現他了。“這位兄弟,這是所爲何事啊?”鞋拔子臉側眼看着那個人,只見那個人高壯魁梧,但是渾身悽慘模樣,像是剛從哪裡歷險回來一般。
“我,我……”像是被那一眼嚇得微縮的模樣,這個人腳下一頓,但是很快的有再向前走了兩步。
“嗯?”鞋拔子臉沒想到這個傭兵別居然這麼不懂規矩,居然還在往前面走,不由得臉拉了下來。“到底有什麼事?”
“我,我……。”那個魁梧卻狼狽的大漢這才停下腳步,微微向前一鞠躬,這才鼓起勇氣說道,“是這樣的,我本是一個閒散傭兵,之前和我的兩個兄弟一起前往天玄平原右面的一處凹地之出處尋找東西。剛經過一處隱秘山洞之時,看着裡面閃着微光,我那兩個兄弟進去探險,於是派我在外面望風,可是沒過幾秒鐘,就聽到了兩聲慘叫,進階這一陣靈獸的吼叫聲,那其中一個兄弟拼死逃脫告訴我裡面的消息,說是裡面有珍稀靈草——血滴草成熟,但是有魔獸守候,所以我一個人只好往着外面逃走。本不想再提裡面的事,沒想到遇到兩大傭兵團要採取文鬥,所以……。所以才斗膽,請兩位團長大人以此物爲目標物,我……。我也想知道那害死我兩位兄弟的靈獸究竟長什麼模樣。”大漢畏畏縮縮的將這整段話說完。
可這剛說完,前面站着的人眼神就不一樣了,血滴草,天品級別的靈草,但是卻跟聖品靈藥可以一概相論,因爲它不用煉製成丹藥,只要將它給將死之人服下,就能保住他一口氣,接下來也有足夠的時間等着煉藥師來就可以了,所以說它有着“另一條命”之稱。
這個怎麼能不讓人眼饞,怎麼能不讓人心動,有了它就有了第二條命。像鞋拔子臉這個貪生怕死的貨怎麼能放過。於是立馬拍板確定,“好,此次我們的尋找之物就是這個。”
聽到鞋拔子臉這麼肯定的就拍板了,站在他身後的有一個魁梧少年臉色一動,眉頭微微一皺。
而那邊坐着的中年男子自然是知道這邊動靜,隨即向着那個正幫他拍背的少年示意了一眼。正所謂父子心靈相通,立馬就知道了他父親的意思。那微彎的身軀立馬挺直,朝着鞋拔子臉的那個方向走去。“黃團長,這可是你的一己之言,怎麼就能夠這樣決定了呢?”
站在身後的魁梧少年看着這邊走出來反對的人,那微皺的眉頭也緩緩的舒展開來,然後身體放鬆的站在了原地。
鞋拔子臉聽到這個聲音,立馬從興奮的思緒中走了出來,向着自己兒子望了一眼,再看看這個剛剛走出來的少年,眼神高傲的道,“嗯?這是邵團長的意見,還是少團長得意見啊。”
“這,這……。”像是被問住了一般,那個少年微微一愣,臉色漲紅,隨即雙眼瞪大的看着前面的那個人,“這是我的意見又怎麼樣,我懷疑這個人是你們百尺傭兵團故意安排的又怎麼樣,這樣這個文鬥就沒有公平性了。”
“公平性——”鞋拔子臉一挑眉,頗爲不屑,之前還以爲是那個精明的邵明華搞的鬼,不過現在看來這個消息應該是真的了,再說了這個血滴草這麼有誘惑力,他不能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