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說完,嘆了口氣,語氣之間滿是無奈。
頓了頓,朱雀繼續說道:“只是我怎麼都沒想到……女人你居然是邪後的轉世。這下……我們真的算是玩過火了。讓這個老變態盯上,日子不會好過了。不過,也是有好處的。至少你妹妹的復活的的確確可以交給他來做。”
“不,我不想欠他什麼。欠得多了……終歸是要還的。這天地間,真正永恆的就是因果循環、往復不斷。這就是規則,是天地間的道。如今癡迷神經的邪尊,何嘗不是當年欠了邪後太多,如今才陷入了魔怔。
如果我再欠他的,到時候真的是怎樣都理不清這層關係了。不過,有一點你說的很對。如果非要利用他,也一定是在守衛神界安危的這件事上。虛無界和神界多年爲敵,這一點哪怕是身在月天界的我都知曉一二。”
“所以說……女人,這虛無界肯定沒事就給神界找麻煩。我們是要站在神界這邊的,女人你體內的血脈力量註定了你要站在神界這一方。所以,我們得幫着神界。”
蕭傾城聽到此微眯了眯眼,此時她又重新走回到了書房。
隨手拿起一本書坐下後翻開,才繼續說道:“但這一次進入虛無界……讓我有了別樣的情緒在心底滿眼。虛無界不是如魔界鬼界那般的陰暗之地。
這裡也有人煙也有萬千生靈也有百姓也有陽光……當然我還未了解齊齊,但至少……現在我持保留態度。如果對抗虛無界只是一種軍事行爲,那麼我未必贊同。爲何兩界不能和平相處、各自過各自的生活?
有虛有實,本就是天地間的規律啊。究竟是我錯了……還是神界最高掌權的神王錯了?”
“女人,你倒是很有想法,不會被世俗中人的主流價值觀念所影響。”
蕭傾城翻看着手裡的書籍,勾着脣笑了笑:“當然,做人要有主見,怎能人云亦云?有時候要透過現象看本質,不要別人說什麼就是什麼。難道自己沒腦子嗎?不會思考嗎?幹嘛要被當槍使?”
“那……如果虛無界是主動挑釁神界呢?你打算怎麼辦?”
朱雀問完,蕭傾城略微沉吟了片刻,隨後才繼續說道:“若是以前……我會說不知道。但是現在,我似乎可以犧牲自我阻隔這場有可能發生的戰爭。”
“那你不是不喜歡這個邪尊嗎?你真的要嫁給他?你不要你的千尋了?就算帝千尋爲了自己的責任使命拋棄了你……不要你了,可那個龍族的太子爺對你可是真心實意的。
我看得出來,他想起你也是遲早的事。你和他在一起,未嘗不可。而且我覺得他的性格跟你更配。”
“我不知道。現在我不會選擇嫁給他。但我也不會再想跟舒御、千尋有任何牽扯。我累了,爲了愛情,我太累了。現在,我就是想跟我的親人們團圓。之後,對得起龍角的選擇就好。
其他的,我不想管,也管不了。作爲一個女人,憑什麼就一定要有愛情和婚姻?我一個人過……就不可以嗎?”
朱雀聽到此,想了想說了句:“那女人你覺得……如果花玥回去了……誰會是第一個來救你的人?”
蕭傾城微眯着眼,心裡最期待的是帝千尋。
可她卻很理智的知道,最先來找她的不是墨染就是舒御。
南宮逍遙是根本就走不開,但一定會想盡辦法幫她。
而失憶忘了她的千尋,她心裡卻一點底都沒有。
“不知道,我私心希望他們都別來。否則對上君邪這個神經病,都會有危險。”
……
而此時另一邊,君邪就在準備着手收拾覬覦蕭傾城的那些在他看來只是毛頭小子的男人。
虛無界與神界的出入口邊緣,進來了一個對君邪來說是異數的人。
此人,就是在十二龍衛幫助下進來的舒御。
舒御乃神界上神家族龍族唯一的嫡系繼承人。
舒御體內的龍氣極爲濃郁,在他一突破邊界進入虛無界的那一剎那,君邪就已經感知到了。
只不過當時蕭傾城正在打量畫像,所以君邪沒能及時離開。
之後,君邪安頓好蕭傾城後,一個閃身去往虛無界和碧落界的交界口,不出意外地碰上了舒御本人。
而包裹着花玥的結界也在那結界口打開的一瞬間,將她送回到了神界之內。
結界口的另一邊,因爲花玥的出現已經亂作一團。
而結界口的這一邊,舒御也遇上了虛無界最強的統治者——邪尊君邪。
兩人同樣的一身黑色長袍,彼此面對着面,懸浮在虛無界的半空中互相注視着。
兩張均是英俊非凡的面容上……帶着同樣的陰冷肅殺。
“邪尊……”
舒御率先開口,語氣之中看似疑惑實則暗藏幾分篤定。
對面懸浮着的邪尊,哪怕是魂體狀態……依舊氣勢逼人。
勾着淡紫色的薄脣,邪尊展現邪魅的笑容:“沒想到……龍族經歷萬年時光後……倒是出了個不錯的苗子。你比你父神要強許多。哪怕是那揮散的龍氣……也與當年的故人……有幾分相似。”
舒御聞聲,勾着脣微微舔了舔嘴角上乾裂的皮,舉止神態間比邪尊還要妖孽幾分。
“邪尊乃是舒御祖父輩的人物……當年輸給本少的祖父……也算是一件舊事。既然今天邪尊提起,那麼……舒御就看在邪尊是祖父手下敗將的份上,不動手了。”
“呵!臭小子,倒是狂妄。誰給你的膽子讓你隻身闖我虛無界?”
“老子的女人!”
舒御吼了一聲,隨後手裡龍形劍一閃握在手中。
一道閃電之光閃過,下一秒舒御直接出現在了君邪的面前。
君邪勾着脣,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哼!不自量力。”
“不自量力?堂堂虛無界的邪尊居然是魂體狀態……你覺得……我身上的龍氣能不能剋制你呢?”
舒御的劍被君邪身上的煞氣阻擋着不能再進一步。
咬着牙的舒御,滿眼猩紅,心裡想着念着的……都是蕭傾城的安危。
但他知道虛無界邪尊的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