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巧看到魏奎身後約莫三米的地方,一直龐然大物正拼了命的往暗道裡面擠。
此時魏奎雙腿被砸中,整個人往前爬的格外吃力。
附近碎石落的速度和頻率越來越快,四周的機關也因爲那隻龐然大物擠進來的原因,被破壞的不成樣子。
照這個情況再過一分鐘左右,魏奎就得被這隻巨獸咬到嘴裡。
蕭傾城深吸一口氣,略微打量了下魏奎和自己之間的距離。
然後握緊影月刀直接反向衝了回去。
盛莽看到此伸手就去抓:“木兮你幹什麼?”
蕭傾城回頭看了盛莽一眼,趕忙從後腰取下長鞭將一頭遞給盛莽:“抓緊了,待會兒你幫忙把魏奎拉過來。”
盛莽愣了一秒,似乎沒想到蕭傾城真的是要回去救人。
趁着盛莽呆愣住的功夫,蕭傾城直接穿過碎石掉落最密集的區域,衝到魏奎身旁,擡腿狠狠一腳,灌注着氣勁將壓在魏奎腿上的石塊踢開。
低頭一看,魏奎腿上已經滿是血肉模糊了。
“能站得起來嗎?”
蕭傾城低頭將魏奎往起拉,但可能是因爲心中恐懼害怕的原因,魏奎腿腳有些發軟。
而兩人身後只有兩米距離的兇獸因爲看到了魏奎腿上的傷,嗅到了血腥味,便更加的暴躁起來。
昏暗的暗道裡,四處瀰漫着灰塵。
蕭傾城拉着魏奎,用鞭子這一頭將魏奎的腰部纏繞了兩圈。
然後從魏奎身後擡腿狠狠一腳,將魏奎朝着盛莽的方向踹了過去。
同一時間,另一頭的盛莽用力一拉,穩穩的將魏奎給拉了過來。
“木兮成了,快過來!”
盛莽抓到魏奎的胳膊的時候,欣喜的叫喊。
蕭傾城看到此,也緩緩鬆了口氣,嘴角勾起。
就在此時,就在蕭傾城要擡腳衝過來的那一刻。
突然“轟隆隆!”一聲巨響,
掉落碎石最密集的暗道區域突然出現塌方。
這塌方的地方剛好橫在盛莽、魏奎與對面蕭傾城的中間。
大量的碎石塊將蕭傾城的退路給完全阻隔。
而暗道的支撐點也因爲這一次塌方,而跟着消失。
緊接着,覺得很緊湊很擁擠的吃人巨獸就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越來越能自由自在的活動了。
尖銳的獠牙比蕭傾城手裡的影月刀還要長,那滴下來的口水伴隨着絲絲血水,很是粘稠的跟地面上的灰塵泥土融合。
蕭傾城只是看了一眼,就快吐了。
她現在背靠着的是碎石塊堆成的一座小山,小山另一頭是喊叫不止的魏奎和盛莽。
蕭傾城深吸了口氣,看着衝着自己頻頻冒綠光的吃人巨獸,手裡的影月刀不斷握緊。
“木兮……木兮……木兮我們想辦法救你,你躲開一些,我和魏奎想辦法把這碎石給炸開。”
另一頭傳來盛莽顫顫巍巍的吼叫。
蕭傾城想了想,又擡頭看了看這裡被破壞後的地形。
隱隱約約間,頭頂上滲透下來幾絲亮光。
那種穿透力,只有陽光能夠達得到。
只是看了一眼,蕭傾城那雙漂亮迷人的深邃眼眸中就迸發出異樣的光芒。
回頭,夾雜着氣勁吼了句:“盛莽,你和魏奎想辦法把頂上炸開,炸開就能一起出去了。別炸我身後!”
盛莽一聽蕭傾城這話,先是一愣,隨後趕忙將放置在碎石堆裡的霹靂彈重新扒拉出來。
旁邊的魏奎皺着眉,滿眼焦急:“不炸這碎石堆,木兮兄弟怎麼辦?”
“聽他的,我相信他,聽他的……快,我們快想辦法把這頂上給弄開。”
盛莽焦急的一邊做着,一邊跟魏奎說。
魏奎愣了一秒:“如果炸開豈不是違規了?那這選拔賽怎麼辦?”
自言自語了句,魏奎低頭看着根本不理會自己的盛莽,碎了一口:“媽的,算了,老子也豁出去了。大不了不當大內護衛了,但你們這兩個兄弟,我魏奎是交定了。”
話落,魏奎趕忙幫着盛莽一起弄,兩人正焦急地想辦法要把暗道頂部給鑿穿炸開,然後從上面爬出去逃生。
而碎石堆另一邊,蕭傾城已經握着手裡的影月刀做好準備戰鬥了。
眼前的龐然大物,眼若輪胎,口若井口,四肢爪子上的爪牙比它嘴裡的獠牙還要長還要鋒利。
那比象腿還要粗壯的四肢,一看就格外有力。
蕭傾城緊抿着脣,她縱使修爲達到了神帝級別,要想從這樣一直巨獸嘴裡逃脫,也絕非易事。
尤其是,她還在對方的身上發現了一股類似於上古神獸的天然威壓。
就因爲這股威壓在,她身上的傳承之力就用不上了。
咬緊牙關,蕭傾城從來沒覺得這麼忌憚過。
這場考覈賽,就因爲眼前這隻巨獸,而變得異常艱難。
“砰!”一聲,巨獸略微鬆動了些,擡起一爪子就朝着蕭傾城撲過來。
蕭傾城立馬將影月刀擡起,狠狠就是一揮。
鋒利的刀刃從兇獸的左前爪劃過,居然留下了一條劃痕。
“嗷嗚……嗷嗚……”
那極細的劃痕帶來的疼痛感讓眼前這龐然大物忍不住又吼叫了起來。
巨大的吼叫聲,伴隨着震天動地的氣波將四周本就快要坍塌的石塊震得紛紛亂飛。
蕭傾城下意識擡手用氣勁儘可能的形成防護罩保護住自己的頭頂。
“就是不被你吃了,也要被你弄得碎石砸死。”
蕭傾城氣急的看着眼前這巨獸,沒忍住吼了句。
而原本嚎叫的巨獸聽到蕭傾城這話,微微眨了眨自己的大眼睛,然後慢慢的又擡起自己受傷的那隻爪子想要去抓一下蕭傾城。
蕭傾城身手格外敏銳的擡起自己的影月刀就招呼了過去。
這一次,巨獸很聰明的趕忙將自己的爪子往回收。
“嗷嗷嗚……”
同時伴隨着的,還有一聲聽起來頗爲幽怨委屈的聲音。
蕭傾城聞聲,有些不解的皺了皺眉。
但胳膊上的刺痛感率先一步將她拉回了神。
低頭一看,蕭傾城纔看到自己不知何時居然被掉下來的碎石給劃傷了。
一滴滴的鮮血順着白皙的手腕落在地上,在積滿灰塵的泥地裡開出一朵朵的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