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御笑了笑,伸手捏了捏小珍珠的毛臉:“若普天之下所有的事情都如你預料的那般簡單,那這世間也就沒有什麼癡男怨女了。小傢伙你別管了,我自有主張。”
“哦……好吧。那域君大大如果你不開森,就找小珍珠聊天哈。小珍珠會陪着你噠,只要有好吃噠。”
說完,不再給舒御開口的機會,小珍珠一個飛身又撲到不遠處的蕭傾城肩膀上。
“走吧,愣着做什麼?”
蕭傾城站在偏殿後門,回頭看着站在院子裡的舒御。
舒御愣了愣,擡腳跟了上去。
兩人一前一後的出了偏院,蕭傾城直接舒御去了隔壁的那座氣勢恢宏的寢殿。
在這寢殿正殿的後方,有一處隱居桃林。
桃林深處,有一座石頭山,山裡有一個巨大的鐵籠。
鐵籠裡關押的……就是犯了錯被君邪懲罰的饕餮。
蕭傾城曾跟着君邪來過這附近,也曾聽他無意中提到那個大傢伙犯錯的事。
只是關於饕餮的信息,君邪卻刻意避開不去多談。
也正因爲如此,蕭傾城對於饕餮的事情知道的甚少。
不過就算如此,她也有足夠的把握對付那隻龐然大物。
有了當初在軍策處選拔賽的經歷,蕭傾城處理這件事……應該是遊刃有餘。
只是她根本不會想到,饕餮壓根不在這裡。
偷偷逃出去的饕餮此時正在虛無王宮內的暗道內亂轉,意外的碰到了於風和公孫彤後,饕餮不出意外地襲擊了於風。
有體內的檮杌幫忙,於風只是被饕餮一爪子劃傷了臉跟脖子,但整個人倒是滾到了較遠的安全區域。
不遠處坐在牆角里看戲的公孫彤嗤笑一聲:“廢物!就算給了你檮杌的傳承力量又能怎麼樣?到頭來……你究竟能做什麼呢?看似聰明狡詐,實則就是個白癡!也不知道檮杌的傳承之力究竟是怎麼看上你的?
我當初也是眼瞎了,居然會覺得你是我的良人。”
公孫彤沿着前方的暗道一邊往後退,一邊開口諷刺挖苦不遠處滿臉是血的於風。
於風身後的饕餮看到一擊不成,便立馬作勢準備進行第二次攻擊。
於風此刻顧不上理會公孫彤的咒罵,他現在滿心滿眼的都是想逃的遠遠的。
眼見着饕餮又追着奔跑而來,於風嚇得雙腿發軟。
下意識的反射,於風直接開口呼喚檮杌:“檮杌幫我……幫我……幫我……快點幫我……”
呆在於風身體裡的檮杌忍無可忍,面對着自己最想奪舍吞噬的上古兇獸饕餮,它卻只能窩在這個廢物的體內苟延殘喘。
可偏偏,於風的的確確如公孫彤咒罵的那樣,就是個扶不上牆的爛泥。
這一刻,檮杌突然動搖了。
它本就是被公孫家所救,繼而蟄伏在當年稱霸神界一方的公孫家內,期待着合適的契機重新橫空出世。
可公孫家突然落敗之後,它居然慌張之下找了這麼個白癡。
堂堂月天界的於家後人又如何能與在碧落界裡呼風喚雨的昔日公孫家族的後人相比?
找到有軟肋和弱點的公孫彤做自己的傀儡,豈不是比眼前這個廢物白癡更好?
檮杌覺得自己突然頭腦清明瞭。
沒錯,它的的確確應該去找公孫彤合作纔對。
想通之後,檮杌便想趁着這個合適的機會逃離於風體內。
若它離開的時機恰當的話,說不定還可以藉着於風的身體拖延一下饕餮,到時候趁機在饕餮身上咬一口也是好的。
至少能把它這段時間在這個廢物身上浪費出去的力量給彌補回來。
“快救我啊……那個怪物過來了……快救我……檮杌我腳崴了下,快救我……否則你別想我再幫你做事……”
“哦?是嗎?既然你這麼不願意幫我做事,那麼……便不做了吧。”
於風聽到檮杌那無所謂的聲音,嚇得頓時臉色發白,連當下快要衝過來的饕餮都忘了。
“什麼……什麼意思?”
“既然你這麼不情不願,我堂堂上古兇獸檮杌也不能強人所難不是?我離開你吧,我本就是依附於公孫家族的。
如今,也應當去找公孫家族的人繼續合作纔是。而你,始終是個外人。看在你曾幫我做過不少事的份上,我會給你一個優待,讓你死的乾脆一點。”
檮杌的聲音剛起,於風就感覺到腹部有一股力量正在不受他控制的逃離出他的身體。
“不!不!不能!你不能走!你若走了,我現在就殺了公孫彤,我讓你找不到其他的寄宿體。”
話落,於風突然轉頭看向斜對面不遠處站着看笑話的公孫彤。
緊咬着牙,這時候於風也不覺得腿軟了,也不感到臉和脖子痛了,也不再恐懼身後馬上就要追過來給他致命一抓的饕餮了。
於風此時,滿心滿唸的都是要保住檮杌的傳承。
若沒有檮杌的傳承在他體內,他必死無疑,而且此生都不會再有機會報仇。
這樣的情況,他不允許,他絕對不允許。
這麼想着,於風便跟瘋了的一樣,從後腰拔出匕首,不顧自己身上鮮血淋漓,直接朝着遠處的公孫彤衝了過去。
“賤人,我殺了你!”
公孫彤一個沒反應過來,就看到剛纔還在狼狽逃命的於風居然瞬間衝了過來。
於風感覺到檮杌真的要離開自己後,便有了魚死網破的打算。
趁着檮杌沒有把自己身體裡的力量全部抽離走,便趕忙不要命的將剩餘在自己體內的能量催動起來。
雖然代價有點大,但只要能解決掉眼下的困境,於風便覺得很是值得。
正因爲如此,掉以輕心的公孫彤在一晃眼的時候,胸口便被捅進來一把冰冷的匕首。
咬牙切齒、面容扭曲的於風咬着牙,滿臉是血的怒視着公孫彤。
兩人之間的距離,不過十公分左右。
一把冰冷的匕首,將兩人的距離就控制在這麼短短的十公分。
公孫彤感覺到胸口疼痛後,下意識擡手抓住匕首的刀尖,迫使凝聚反抗的力量對抗於風。
“於風,你纔是賤人!你拿了我公孫家的傳承居然還要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