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小珍珠,另外,愛這個字不能隨便說。你以後,也許會看上某隻母獸。但在那之前,你對我的是親人一般的喜歡和依戀。明白了嗎?”
“哦!不明白!”
蕭傾城嘆了口氣:“算了,睡吧。早晚會明白的。”
話音剛落,耳畔便傳來了小珍珠的呼嚕聲。
摟着小珍珠的蕭傾城,睡得格外的踏實。
第二天天明時分,蕭傾城是在一道視線的注視下甦醒過來。
微眯着眼,睡眼惺忪的蕭傾城轉頭看去。
便看到舒御已然穿戴好,坐在了她的牀榻邊緣。
那張英俊的臉,背對着身後窗外投進來的光。
那雙絕美的眸子裡,夾雜着絲絲溫柔笑意。
“女人,醒來了?”
舒御一開口,終於讓蕭傾城徹底清醒了過來。
“你什麼時候進來的?”
蕭傾城坐起身,雙手揉了揉脖子,整個人慢慢的從慵懶之中恢復過來。
“頭還疼嗎?胸腔裡是不是還覺得悶?”
舒御沒有直接回答蕭傾城的問題,而是開口耐心詢問蕭傾城的身體狀態。
蕭傾城搖搖頭,揉了揉自己散亂的頭髮:“不疼了。胸口感覺還好 。”
舒御點了點頭:“那你收拾一下起來吧,我在外間弄了些熱粥和小菜,一起吃點就準備出發。”
蕭傾城看了舒御一眼,笑着說了句:“謝謝!”
舒御背對着蕭傾城,剛走了兩步就聽到了身後的話。
嘴角略微勾了勾:“客氣什麼?反正你欠我一條命,爺早晚會收回本的。”
蕭傾城看着舒御堅毅寬闊的背影,對這騷包男的印象又好了不少。
快速的起牀,蕭傾城簡單的洗漱了下,就撈起牀榻上睡得正迷糊的小珍珠出了裡間。
一推開門,蕭傾城便看到擺放早點的舒御。
直徑差不多一米的檀木圓桌上,早已擺放好了三碟小菜和一大石鍋的白粥。
一旁的籠屜裡 ,似乎還有包子。
“來,過來坐下吃。”
蕭傾城笑了笑,上前順勢落座。
“沒看出來啊,你還有這個技能!”
蕭傾城拿起筷子就開吃。
一旁的舒御也跟着坐下來喝粥。
聽到蕭傾城的調侃,勾着脣得意的笑了笑:“現在知道爺的優秀了吧?若你打算做爺的女人,爺隨時歡迎。”
蕭傾城吃了兩口,皺着眉有些埋怨的看着一旁的舒御:“是誰說的……男人和女人之間就只有男—歡—女—愛的關係?就不能是單純的友誼嗎?”
舒御一邊吃,一邊頭也不回的丟了句:“在我看來,男人和女人之間沒有絕對單純的友誼。若一個男人心甘情願的爲這個女人做兄弟,那就只能表明他心儀這個女人,但又沒那個本事拿下這個女人,所以只能退而求其次待在她身邊。”
蕭傾城的嘴角抽了抽:“你這都什麼歪理?”
舒御飽含深意的看了蕭傾城一眼,說了句:“蕭傾城,你應該感謝我。我和那些男人不同,我是真的將男人的內心世界給你刨開了看。”
“你胡謅的能力倒是強勁!”
蕭傾城繼續吃飯。
“嗚哇,好香啊!”
趴在桌子上睡懶覺的小珍珠,終於被食物的香氣給誘醒。
蕭傾城順勢拿起一個空碗給小珍珠也盛了一碗粥。
“小心點吃,別弄得到處都是。還有,對人家準備飯菜的人要表示感謝。”
蕭傾城像教育自家孩子一般的對小珍珠說道。
小珍珠睜着懵懂的大眼睛,此刻腦袋裡除了眼前的粥和菜,哪裡還有其他?
舒御微眯着眼,看着身旁臉色不悅的蕭傾城笑了笑 :“算了,爺也不會跟一個小崽子計較!”
蕭傾城聽舒御都這麼說了,自然也就沒有再追究。
飯後,舒御和蕭傾城開始重新易容裝扮。
“這一次,你裝扮成男人。和我一起裝作採石的工人。”
舒御拿着手裡的一件黑色麻布長袍,對着身邊的蕭傾城說道。
“嗯,我知道了。那,我去裡間先換下衣服。”
舒御點了點頭:“去吧。”
待到蕭傾城進了屋後,舒御轉身揹着手走到窗邊。
擡起一角,看着清晨的東城大街。
此時,熙熙攘攘的大街上,一隊隊的巡邏兵顯得格外扎眼。
“呵!果然,妖王在東城內佈置了不少兵力。”
恰巧此時,一根袖箭沿着窗戶開啓的縫隙射了進來。
反應格外靈敏的舒御擡手直接抓住了袖箭,隨後打開袖箭尾部纏繞着的紙條。
“兩萬兵力?到真是擡舉這個女人了。”
“說什麼呢?”
換了一身男裝的蕭傾城推開房門,從裡間走了出來。
舒御聞聲擡頭望去。
一身男裝的蕭傾城,依舊清冷高貴,但卻多了幾分瀟灑**不羈。
穿着男裝的美女,會有一種英氣勃勃的味道。
這不同於那些矯揉造作的女子,這是另外一種美。
不知不覺中,舒御就沉浸在了蕭傾城營造的這種美中。
“怎麼了 ?一臉的思—春樣!”
蕭傾城挑了挑眉,一邊整理自己的腰帶,一邊上前冷聲調侃。
舒御趕忙收回了眼神,尷尬的咳嗽了聲:“咳咳,你這張臉還不行,必須得易容。”
蕭傾城點點頭:“你說得有道理,可我沒有人皮面具。”
“我有!”
舒御勾着薄脣笑了笑,然後才身後拿出兩張薄如蟬翼的假皮。
“這麼薄?”
“當然。如今這東城大街上,四處都是巡邏的士兵。難保他們不會徹查。我們一定要做好完全的準備,只要一離開東城進入採石隊的採石區域,就要想辦法逃。”
“還有更詳細的計劃嗎?”
蕭傾城一邊打量着手裡的面具,一邊好奇的看向一側的舒御。
“還能有什麼詳細的計劃?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咯!”
舒御挑着眉,玩味的說道。
蕭傾城微眯着眼,聽着窗外大街上傳來的悉悉索索聲,眉頭越發皺了起來。
“行了,別多想了。趕快準備吧。”
話落,兩個人互相幫忙,很快就將人皮面具戴好。
而蕭傾城爲了裝扮的更像一些,還在臉上多弄了幾個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