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千跡在山洞口打坐,但精神力卻時刻注視着內外。他見墨應染來了,緩緩睜開眼眸,嘴角淺笑,“睡不着?”
“嗯。”她又攏緊了一下衣服,這山洞口就是冷。
雲千跡見她攏緊衣服,側過頭,看着山洞外飄飄灑灑的雪花,“你進去吧,在洞口比較冷。”
墨應染也看了一眼外面的雪花,微微有些出神,連雲千跡跟她說話都沒有聽到。
思緒又拉遠了,她剛穿越來這光怪陸離的大陸上的時候,也是飄雪的天氣,也是吃的烤兔肉。
可是這時間還未滿一年,卻又重新見到飄雪的天氣。往事歷歷在目,當時她身邊只有無憂的陪伴,而現在卻多了這麼多好夥伴。想到這裡,她不由的揚起嘴角。
雲千跡見她出神,嘴角還輕揚起,好奇的問道:“在想什麼?”
“啊?”墨應染回過神來,攏着衣服就席地而坐。
她伸出一隻手,接住從外面吹進來的雪花。不到片刻,手心中的雪花就融化成了一滴水珠。
“據說雪花是天上遺落的花朵,花期便是天與地的距離。”
雲千跡深邃的眸子一亮,“那你覺得雪花的一生短暫嗎?”
墨應染將手中的水珠滑落,淡淡一笑。“足夠了,蜉蝣尚且朝生暮死,而雪花融化,它也綻放過美麗過,也許沒有永恆的美,纔是最美的吧!”
雲千跡一怔,隨即嘴角漾開一抹笑容,“小染,我有時真的搞不懂你了。你明明也就十幾歲的年齡,有時說出的話卻像是經歷過一世的蹉跎歲月一般。”
墨應染猛然一怔,經歷過一世蹉跎歲月?這溫潤如玉的男子眼光好生毒辣!
“怎麼了?”雲千跡見墨應染的反應有些大了。
“呃……沒什麼。蹉跎歲月倒還說不上,只是我這十幾年經歷的箇中心酸,也只有自己知道了。所以才比別人多些感慨吧!”墨應染迅速恢復神色,做出一點淡淡的哀愁。
雲千跡一看她的那抹哀愁,隨即說道:“不好意思,小染,我不是有意提起的。”
他見墨應染想起往事而哀傷,也就沒有細想剛纔墨應染反常的神態了。
墨應染微微一笑,“沒關係的,就算我把往事藏着掖着,發生過的事就發生了,再怎麼糾結也於事無補啊。”
“那就好。”雲千跡鬆了一口氣,還好她是看得開的人,不然他可要自責一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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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應染跟雲千跡閒聊了一會兒,便回到山洞中休息。管它什麼潛藏的危機,只有先養足精神纔好應對啊!
抱着這樣的心態,一夜無眠——
衆人都睡飽了,也都漸漸的清醒……
西雪傲凌看着山洞外,揉了揉眼睛,“不會吧?還沒有天亮?那我繼續睡了。”
墨應染一把拉住要倒下去的西雪傲凌。傾城絕色的俏臉上盡是凝重的神色,而云千跡和鳳塵羽也是如出一轍的凝重神態。
西雪傲凌再次揉了揉眼睛,怎麼個個都神色如此凝重嚴肅?難道發生什麼事了嗎?
“啊——”西雪傲凌尖叫一聲。驚恐的拉着墨應染的手臂,緊張的說,“那個萌奶包和兇丫頭不見了!怎麼辦?”
墨應染被西雪傲凌這麼一嚇,緊張的情緒反而緩和了一點。無奈的拿開她的手,“無憂在我的精神海里,雀兒在我的手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