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處理?那爲何不見你處理啊?難道你連姑姑的意思都會違抗?”東風無痕步步緊逼,想看清楚斗篷之下的破綻。
“總之,這件事我自會處理。梵煜,雖然你是神王之子,但你卻也是神界一員,別忘了你依舊要聽你姑姑的話。”
“白離鶴,你少拿她來壓迫我!還有,我說過,在人界不要叫那個名字!”東風無痕冷冷說道,周圍空氣迅速下降。
兩人陷入了詭異的沉靜。
就在此時——
突然一聲樹枝斷裂的聲音打破了這裡的沉靜——
“是誰?!”白離鶴身影一閃,一陣風吹起黑色斗篷,露出幾縷銀色長髮。
他直接幻化出一把長劍,直指從樹上摔下來的人。
“你是誰?”白離鶴冷冷的再次問道。
“哈哈哈——神?居然是神!”墨應染頭埋在樹葉之上,哈哈大笑,又喃喃自語。
不知是因爲笑聲使得她身體發抖,還是因爲從樹枝上摔下來,木屑刺破她的血肉而顫抖。
東風無痕聽到這熟悉的聲音,心臟一緊,呼吸停滯,嘴角帶着一抹苦笑。
這一天,終於來了……
“你是……墨應染!”白離鶴也辨出埋在樹葉上發抖的女子是墨應染,手中長劍更近了一分。
東風無痕一道風刃射出,將白離鶴的長劍打開。
白離鶴感覺到微微發麻的虎口,心裡一驚,看來東風無痕這三年來實力進步不小啊。
“哈哈哈……不要再惺惺作態了!”墨應染冷笑的說着,緩緩的擡起頭,一雙微紅的眸子,毫無波瀾的盯着東風無痕。
東風無痕看着這樣一雙失去光芒的眼眸,心臟猛的一疼。捏緊了手掌,是不是現在做什麼都是惺惺作態?
墨應染搖搖晃晃的站立起來,剛纔刺破的傷口不斷的流着鮮血,滴答滴答的滴落,將腳下的殘葉給染紅。
“你是神。”她乾裂的脣輕啓,已經不是疑問句了,而是肯定句。
“我……”東風無痕吐出一個字,又停下,這該讓他如何解釋,他的的確確是墨應染最討厭的神……
墨應染看着他這樣的表情,臉色瞬間變得更加蒼白,袖子下的手掌捏緊,指甲陷入肉裡,苦笑一聲,難道剛纔她還在期待什麼嗎?
“你是神!”墨應染大吼一聲。
東風無痕微低着頭,點點頭,“沒錯……可是……”我是愛你的。後面這句話他還沒有說完。
墨應染手中的蒼冥劍已經直指他的喉嚨——
“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小蝦米,你聽我說……我一直想找個機會跟你坦白,但是見你執念那麼深,我……我答應過你要陪你一起走下去,就算你要滅神。”東風無痕紅着雙眼,此刻,有一種強烈不安的感覺抨擊着他的心臟。
是不是他的小蝦米得知他一直隱瞞着她,而他是神之後,就要離開他了?
“哈哈,滅神?那麼你首先就得滅了你自己!”墨應染大吼一聲,原來這一系列的漏洞,是自己身邊的人出了問題。
她千算萬算都想不到,自己最信任的人,竟然是神。而且自己體內的秘密如何流傳出去,玄冥殿又是如何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