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墨應染的動作之後,屋內的溫度徒然下降了幾度。
東風無涯瞪大了漂亮的丹鳳眼,爲墨應染捏了一把冷汗!這個該死的女人!居然什麼人都敢招惹。
真不知道該說她無知呢?還是無知呢?
東風無垠則是爲那個名字而目瞪口呆。這就是那天在城門口驚鴻一瞥的白衣女子——墨應染?如此才女怎麼都不會和廢物聯繫在一起啊!
雲千跡默默品味着墨應染的那一番話。世界之巔,俾睨天下麼?只見他深邃的眼眸裡笑意逐漸加深。嘴角的笑意也漸漸暈開……
“你摸夠了沒有?!”東風無痕冷冷的說。
墨應染像是沒有感受到東風無痕的冷氣般。挑眉笑道:“還沒?怎麼樣,你來咬我啊!”說着另一隻手還在他的俊臉上捏了一把。
幾人均是汗顏,怎麼現在這女子跟剛纔撫琴的樣子判若兩人啊?現在儼然一女痞子……
興許是墨應染太過得意,表情太過囂張,然後就總有挫事發生……
“這是什麼?”東風無痕指着她的喉結處,說着還湊近了一點。
墨應染被他莫測的目光盯着有點發毛,渾身不自在。頓時氣勢弱了許多,“喉結啊!怎麼?就許你有?我就不能有了?”
其餘幾人聽東風無痕這樣一問,也紛紛看向墨應染的脖子處。本來,這樣盯着女子的脖子是不好的,但……好像……這些人都沒有把她當做女子!
試問,哪有女子會跑到青,樓來逛?哪有女子能當做調戲男人,還做出這麼彪悍的動作?
墨應染被這麼多人盯着,氣勢又弱了一大截。哼,怎麼能在氣勢上被這羣男人壓制!
她一把扯掉粘在喉嚨上的“喉結”,扔在桌子上。“是女子又怎樣?你們沒聽過巾幗不讓鬚眉麼?哼哼!是金子總會發光的!是cd總會反光的!你們等着瞧!”
話畢,墨應染一甩扇子,快速轉身,墨發飛揚。一把拉着雀兒從窗戶飛躍而出,瀟灑離去。
只留下一抹白色的殘影……
吸低?
不懂……她就是這麼奇奇怪怪,幾人也沒有深究這個聽不懂的詞彙。
蓮默在墨應染走後,微微作揖,動作優雅從容,緩步離開了廂房。
現在,廂房內就只剩下東風無痕四人。
東風無涯拿起桌子上的“喉結”,用手捏了捏,隨即嘴角抽搐。“居然是麪糰……她可不可以不要這麼脫線!”
雲千跡淺笑不語,他真的對她越來越好奇了!原來她就是那位新婚當日被山賊所劫的太子妃,帝都公認的廢物。他輕搖白玉扇,好戲纔剛剛拉開帷幕!
東風無垠輕拍東風無涯的肩膀,意味深長的說道:“今天聽你說昨晚她的事,我還半信半疑,現在總算見識了!”
“是啊!她連九弟都給調戲了!何況調戲太子!哈哈”東風無涯心直口快,說出口才發現當事人在這。
隨即只好訕訕的說:“九弟,現在天色已晚,要不咱們到此爲止?”
東風無痕沒有回話,而是冷着臉,天藍色的影子一閃,便不見了人影……
“好了,我們也都散了吧。對了,千跡,你好像之前就認識她?”東風無垠轉過頭看着雲千跡問道。
雲千跡微微一頓,笑道:“沒什麼,巧遇而已。”不知爲什麼,他就是不想和她初遇的情景與人分享,腦海中又閃現出那位蒙着面紗,一雙璀璨靈動的眼眸的人兒。
他輕笑搖頭,自顧自的往門外走去。
東風無垠看雲千跡不想多做回答,也只好就此作罷。
…………
在巨大的黑色天幕中,有一抹天藍色的人影飛逝,後面還緊緊跟着一抹與黑夜融爲一體的黑色影子。
如果不是微弱的月光照射出他的影子,根本發現不了他的存在!
那一抹天藍色的人影正是東風無痕,他微微停頓。黑色人影跟上,半跪在房頂上。
“什麼事?”東風無痕的聲音更加冷了。
黑色袍子的男人低沉的聲音響起,“主子,要不要我去把她……”說着,還做出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東風無痕看着那個抹殺的動作,神情忽然一凝。腦海中涌現出那個狡黠多變又自信張揚的小臉。又想到她在脖子上粘的麪糰,無賴調皮的樣子又好想笑。事實上他嘴角已經微微揚起。
黑衣暗衛微微納悶,已經多久沒看見過主子笑了?記得上一次還是主人找到了一件他非常喜歡的寶物,才露出了笑容。而這次的笑容彷彿越發溫暖,猶如冰雪融化的初陽般溫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