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沐陽將蟲子放進瓷瓶,拿起桌邊的蠟燭對着瓷瓶燒了一圈,鄭重的放進懷裡。
“楚沐陽,那蟲子……”白君若看着楚沐陽懷裡的瓷瓶,不解的問道,他也是下了一跳,沒想到龐落雪的身體裡面會有那個東西。
“那個蟲子名字叫血蠱,是我們南昭國的一種特有的蠱蟲,這種蟲子及其難培育,也不過是有名的毒師才能培育出來這麼一隻。正是因爲這蟲子珍貴,它活在人的血液裡面,會慢慢侵蝕人的身體,然後控制住這個人。”
楚沐陽說完,房間裡面靜的可怕。
“這種蟲子必須在它長大前弄出來,否則除非流乾淨身體裡面的血液,否則她是不會出來的,雪兒的這個剛長了幾天就長了這麼大,要不是剛纔我替雪兒把脈看到她手臂上的血脈微微動了幾下,我也想不到,舞陽竟然會把這麼可怕的蠱蟲放到雪兒的身體裡。”
“這個蟲子長了幾天了?看來那個舞陽是一定要龐落雪死了,下毒不算,竟然還要下蠱蟲。”白君若咬牙切齒。
蓮葉根蓮藕也難以置信,這個舞陽公主,她們無冤無仇的竟然心思如此歹毒。
“楚公子,我家小姐跟舞陽公主無冤無仇的,她怎麼能夠這樣歹毒。”蓮葉憤怒的說道。
“就是,白公子,你一定要爲小姐做主啊!”蓮藕跟蓮葉憤怒,她們知道舞陽公主是楚沐陽的妹妹,但是楚沐陽這麼費心救她們家小姐,他們也不好說什麼,但是舞陽殺了害了她們家的小姐就活該打入冷宮。
“轟隆”一道閃電打破了院子裡面的平靜。
“下雨了”
白君若說道。
“看樣子是場暴雨。”楚沐陽擡頭看着天空。
蓮葉跟蓮藕不知道這兩個人爲什麼?這麼說。
“馬上就要收麥了,這可不是個什麼好兆頭。”白君若喃喃的說道。
“雪兒。雪兒。”趙正揚喃喃自語。
牀上的趙正揚緊緊閉着眼睛,雙手在空中胡亂的抓着。
“啊,雪兒,不要走!”趙正揚說道。
“王爺,王爺。”白芷在一旁伺候着。
趙正揚夢裡面又回到了剛纔看到龐落雪的地方,龐落雪一身白衣,但是她的腳下都是紅色的血泊。手腕上面一道鮮紅色刺眼的痕跡。那道痕跡正在外面冒着鮮血。
“白汀,王爺這是怎麼了?”白芷焦急地回過頭看着白汀。
“王爺也叫不醒,一直叫着小姐的名字。”
“王爺。王爺,王爺你醒醒,你醒醒,二小姐已經醒了。”白芷剛說完剛纔還在掙扎的趙正揚安靜了下來。睜開雙眼看到白芷張口就問,“雪兒怎麼樣了?”
“啊。回王爺,我家主子還沒有醒。”白芷虛心的看着一旁。
張正揚翻身下牀,直奔龐落雪的房間,果然房間裡面燈火通明。
趙正揚推開門“雪兒。”
屋裡的人看着一臉着急的趙正揚。又默契的看着楚沐陽,那意思很明顯,趙正揚都醒了。那雪兒什麼時候醒。
“趙正揚,你醒的倒是快!”白君若調侃道。剛纔他搶先替龐落雪試毒的事情他是還在耿耿於懷的。
趙正揚連看都沒有看他一眼,直接跑到龐落雪的身邊拉着她的手貼近自己的臉,低頭看到龐落雪胳膊上的繃帶,腳底下的粘膩的感覺,趙正揚皺眉,果然她的腳下是血。
“楚沐陽,這是怎麼回事?”趙正揚低吼,生怕吵到還在沉睡的龐落雪。
“雪兒,現在沒事了,這些血是龐落雪的,但是你別激動,我不過是爲了抓住舞陽養在雪兒身體裡面的蠱蟲。”
趙正揚說完看了看一旁的白君若。
白君若趕忙點頭“不錯,雪兒身體裡面不知道什麼時候被舞陽公主種下了蠱蟲,若不是楚沐陽發展,怕是這次雪兒會凶多吉少了!”
趙正揚冷哼一聲,將龐落雪放在牀上對着衆人招手出去說,不要吵到他的雪兒。
“蓮葉,蓮藕,你們兩個把地上的血液給清理一下。”
“是,王爺。”
趙正揚轉身,對着二人招手,雖然他不在意名聲之類的鬼話,但是雪兒是龐國公的愛女,這兩個男人是不能在龐落雪的閨房裡面呆着的。所以趙正揚招呼着兩個人出去。
剛出去,趙正揚的臉色不善““這個舞陽公主心思太過陰沉,這樣的人不能留。””
“你這句話算是說對了,趙正揚,我看你們東秦皇帝那麼好色,肯定捨不得那個嬌滴滴得美人。”白君若不無諷刺的說道。
趙正揚皺眉,這句話他是說給出楚沐陽聽的,但是楚沐陽沒有反應,
楚沐陽皺眉,畢竟舞陽是他的妹妹,兩個人是有血緣關係的,他做不到冷血無情。
“楚沐陽你的意思呢?”白君若問道,他想知道這個舞陽公主到底在楚沐陽心裡是什麼位置!
“我……”楚沐陽沉思,“她到底是我妹妹,這次她來東秦我也很不理解,只是不知道爲何她非要了龐落雪的性命,這個丫頭從小是跟着我母后的。”
“那就錯不了了,我說楚沐陽,南昭國的皇后是出了名的蛇蠍美女。”白君若一點都不給楚沐陽面子。
“好了,白君若,我相信楚沐陽一定不會願意看到雪兒在受到傷害的,於此同時,我相信楚沐陽一定不會留着一個禍害在雪兒身邊的。”
趙正揚說完,盯着楚沐陽。
楚沐陽笑了,他終於知道自己輸在哪裡了。
“你放心,我不會任由她傷害雪兒,但是我也希望你能留他一條命。”
楚沐陽說道。
“很晚了。去休息吧,一切等雪兒醒過來再說……”趙正揚轉身出去。
兩天後
牀上的龐落雪總算是有動靜了,眉頭皺了皺。
“醒了,,醒了,夫人,小姐醒了。”蓮葉驚喜的叫道。
“唔,好吵!”龐落雪努力睜開眼,看着周圍的人頭,臉上勾起一絲微笑“怎麼了,這一個個的,怎麼都看着我。”
“雪兒!”大夫人一哭小跑着到了龐落雪的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