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樂說完,洋洋得意的掛斷電話,白惜惜拿着手機站在原地許久,直到全身冰涼徹骨,她才醒徹過來。
顧得不得拿行李,她匆匆轉身離開白家大宅前。
趕到醫院,夜幕已深,找到醫生,匆匆問清楚白逸宸的房間,等到她找到病房,心底再次沒有緣由顫抖一下。
她記憶之中風姿英發的爸爸現在竟然住醫院的普通病房內,三個人住一間,一走進去還有一種很難聞的氣味,這到底是怎麼了?
白惜惜懷帶顫抖的心情,一步一步走向自己父親的病牀。
“爸。”她看着病牀上滿目蒼夷的人,輕輕叫了一聲。
也許這就是親情吧,即使這個男人對她之前如此的絕情,她還是無法拋下他不管不問。
聽到意外之中的聲音,白逸宸詫異的掀開雙眸,其中有着淡淡的不自然:“你怎麼來了?”
“爸,你還好吧,怎麼會變成這樣。”
白逸宸微微的搖搖頭,就要起身,白惜惜趕忙想要阻止,對方開口道:“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出去走走吧。”
白惜惜清楚這是他有話要對自己說,就沒有再阻止。
扶着身體還不算利索的父親來到醫院樓下的花園,夜幕下的花園內只有三三兩兩散步的身影,其餘的都是靜悄悄。
在這樣的靜謐之中,白惜惜充滿疑惑的聲音響起:“爸,爲什麼?”
白惜惜的話語還沒說完,就已經被白逸宸打斷:“公司已經破產,只是還沒對外宣佈。”
白逸宸的語氣一下子彷彿老了十來歲,除了無力更多的就是疲憊。
後者一臉的不敢置信:“爸,怎麼可能,公司怎麼可能破產。”
白家是她唯一強有力的依靠,要是白家都倒了,她未來該怎麼辦?所以白家一定不可以倒閉,不可以。
這時的白惜惜眼底閃過一縷堅定。
“公司從《only》被收回代理權之後,就是滿目蒼夷,外界最近的重創不斷,股東紛紛撤資,現在已經是舉步爲難,我把自己所有能變賣的東西全部變賣了,還是支撐不下去,所以就是成了你現在看到的局面。”
怎麼會?怎麼會這樣?
“該死的顧傾城,都是她。”
這三個字同時也讓白逸宸的眼眸幽暗起來:“對,就是那個死丫頭,她怎麼說也是你姐姐,竟然這麼對你這個妹妹和白家,簡直就是喪心病狂。”
這個時候,白逸宸終於想到了顧傾城是她的女兒,在他心底的另一層次,他認爲,是他的女兒就是白家的一份子,現在白家有難,她自然也該幫襯一下。
“那爸爸,我們現在到底該怎麼辦啊。”
這時的白逸宸哪裡還有一個病人該有的虛弱,在他身旁的白惜惜也發現到了這一點。
再次疑惑的開口道:“爸,你沒身體沒事?”
被看出來了,白逸宸也沒有什麼好隱瞞:“那些該死的老東西,一個個都在公司的股東大會上逼我,我沒有辦法,纔會出此下策。”
“爸,你說你是裝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