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敏之所以找人搭臺,主要是這茶館生意興隆。
雙胞胎以前就有和她說過,她們以前也會搭臺的。
特別是她們還小的時候,只不過,後來年紀漸長了,纔去包廂的。
顧敏剛纔特地找了個面色和善,看上去像是讀書人的搭臺。
那座位坐了兩人,顧敏和陳早則面對面的坐了下來。
陳早是素蘭培養出來的徒弟,爲人機靈聰明,素蘭特地叫他出來陪在顧敏身邊爲顧敏講解。
至於另外一些四爺安排的暗衛,則躲在一邊,負責保護顧敏的安全。
顧敏一邊左手邊那位身着藍色衣裳的書生說這話,頓時覺得,九爺真是找到知音了。
看來這貨對九爺很是瞭解嘛!!!
那藍衣書生見顧敏笑意盈盈的看着他,便道,“怎麼,兄臺,你不信我的話?”
“也不是說不信,只不過,花樓女子安置在外面嘛,也是正常的,總得顧忌嫡妻的顏面。”
也不知道四爺有沒有花樓的女子安置在外面??
顧敏託着下巴想道。
倘若以前有,現在估計也處理掉了,要不然,還不被八九等人攻擊死啊!!
“兄臺,一看你就是個外地人吧?”
這時候,右手邊的灰色男子嗤笑道。
“這也能看出來?不滿兩位兄臺,我今日剛來京城大街呢!!”
顧敏用一種“哇塞,你怎麼知道,你好厲害的”的神情看着灰衣男子。
而一邊的陳早覺得,怪不得側福晉能得寵呢,瞧瞧人家的表情,瞧瞧人家的口音。
倘若不是他一早知道,側福晉這輩子就去過一次熱河,他都要懷疑側福晉是不是江南來的了。
人生在世,全靠演技啊!!
有的時候,你真的不能不服側福晉的演技和本事!!
“從外邊來的,怪不得。”灰衣男子很是滿意顧敏一臉的崇敬之色,便和顧敏說道。
“不滿你說,據我所知,那安置在外邊的女子可是不簡單,可不簡單的是花樓的姑娘。”
灰衣男子壓低聲音說道。
倘若是京城人,他也不敢說,他覺得,反正是個外地佬,指不定過幾天就回去了。
因此,便和顧敏詳細說着他知道的一切。
據灰色男子說,那位姓林的姑娘,來頭可不小,據說是犯官之女。
(顧敏的眼睛睜得更加大,更加圓了。)
人家的父親得罪了聖上,然後父親被砍了腦袋,一家子十六歲以下的男人被充軍,女子則被送入了教坊。
灰衣男子一說到這兒,便用了一個你懂了吧的表情看着顧敏。
“然後呢?”
怎麼說一半的?
“這麼簡單的事兒,你還想不到?”
灰衣男子覺得,這外地來的就是蠢啊,自己都明示得這麼明確了,居然還不知道的……
總不能事事他來點透吧?
“兄臺啊,咱這不是鄉下來的嘛,哪兒有您見多識廣,見識廣博啊,您老和咱詳細說說?”
顧敏一邊說着一邊用求知若渴的神情看着那灰衣男子。
“唉,看你從外地來的,咱就和你詳細說說啊,當然了,這只是咱倆的閒聊啊,做不得準,做不得準啊!!”
灰衣男子一邊搖頭晃腦,一邊感慨的說道。
據說那林姓女子早和十四爺是一見鍾情。
所以,那林姓女子充入教坊之後,十四爺便託九爺把這林姓女子從教坊中給贖了出來。
“這教坊是可以贖人的?”
顧敏雖說不是很瞭解一些花樓或者教坊的規矩。
不過,據她所知,犯官之女想要贖身,是不可能的吧?
“說你是鄉下來的,還真是鄉下來的。”
灰色男子一臉嫌棄的看着顧敏。
“兄臺啊,咱真的是小地方來的,見識少啊,這京城的彎彎繞繞還真的不太清楚啊!!所以……
嘿嘿,讓您見笑了,您別見怪,哈!!一點小小心意,當咱買點八卦消息嘛。”
顧敏一邊說着,一邊遞了塊小碎銀過去。
別小看那小碎銀,銀子的力量還是很大的。
那灰色男子一收到那銀子,便立即開始和顧敏解釋了起來。
其實像九爺這種身份的,要撈一個人,還真的沒啥難度。
本來人家早就建立了一條龍服務。
因此,那林姓姑娘就成了十四爺的外室。
十四爺也應允了林姑娘,倘若有一天,他能執掌大權,一定會把林姑娘的家裡人給放出來。
在教坊,也是供人淫樂,還不如跟了十四爺。
更何況,在教坊,她也救不了家人。
可跟了十四爺不一樣,十四爺能救她的家裡人啊,換了是誰,都知道如何選擇了。
顧敏聽了點點頭,確實挺有道理的。
不過,這應該是比較秘密的事兒吧,這二人怎麼會知道的?
倘若是真的,那麼,自己可以好好利用一二。
哪怕真無法幫蒙古做生意,那也能和四爺有交待嘛。
怎麼着,十四也是四爺的競爭對手嘛!!
“兩位大哥,不是小弟不信你們,實在是我們鄉下有句話,叫京城水太深,這事兒,你們怎麼知道的啊?”
顧敏又開始裝白癡道。
“這位小兄弟,你有所不知了,我媳婦就在教坊任職,這種事兒,哪裡瞞得過我的雙眼。”
藍色男子昂着腦袋說道。
“失敬失敬。”
顧敏立即肅然起敬,然後低聲問道,“兄臺啊,老弟想問下,倘若咱也想買個犯官之女,最好是那種琴棋書畫樣樣皆精的,不知道,價格幾何啊?”
“小兄弟,你好這口?”
灰色男子笑着問道。
“那倒不是,老弟我早已成家,家有二子二女,就是咱家在家鄉也開了個小小的花樓,咳咳,不滿兄臺,本來咱想去揚州搞些瘦馬來。
實在是囊中羞澀啊!!
又聽說大同的姑娘也不錯,一打聽,那價格也老高老高的。
這不,跑京城來瞧瞧,一來到京城的花樓來借鑑一二。
二來,倘若有合適的姑娘,自然也是想買幾個回去充充門面的。
怎麼說也是京城來的,收的銀子也能高些不是?
不過,事先說好啊,咱可是要雛兒的,價格麼,好說。”
“兄弟哪兒人啊,居然是開花樓的?不太像啊!!”
那灰衣男子媳婦是教坊做事的,自認也是見多識廣的人。
他是覺得,哪怕在是小地方來的,這麼不聰明,沒啥眼力勁兒的人開花樓,估計不太可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