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陳飛宇看了看四周的官兵,自己逃出去已是無望。索性將劍入回劍鞘,灑脫的說道:“皇上要抓的是我,與其他人無關,我跟你們走。”
爲首的統領衝着陳飛宇一抱拳,客氣的說:“陳總舵主,請吧。”他們沒有用枷鎖,因爲他們知道陳飛宇一向講信用,是不會逃跑的。
胤看陳飛宇跟着走了,揮手示意清場,該走的走,該留的留。這一場,只死了一個背信棄義的林堂主,其他無一人受傷。這也是陳飛宇不願意動手,要是真拼個你死我活,哪一邊都討不着一點好處。
康熙見陳飛宇就這麼跟着走了,淡淡的說:“和朕預料的一樣,是條漢子!”
樑九功沒吱聲,此刻他說什麼都不合適,還是安靜的當個聽衆比較好。至於那個陳飛宇是死是活,就得看皇上的心情了!
胤走下了樓,看到被活捉……不對算是自動投降的陳飛宇,恨鐵不成鋼的說:“請吧,陳總舵主!”
“有勞王爺了。”陳飛宇明白胤這是氣自己爲什麼不跑,只是跑了又能怎麼樣,康熙想讓自己死,一定還會派人去抓天地會的人來要挾。所以說,自己還是獨自面對人家,省得再連累無辜。
胤無奈的搖了搖頭,帶着人將陳飛宇壓向了天牢。臨走之前,對看管的人說:“對陳總舵主客氣點,別怠慢了人家。要是缺東少西,你們就給補上!”天牢裡面什麼樣,胤比誰都清楚,不交待的話,裡面真不是人待的地方。
“是,雍親王客氣了,臣明白。”
“行了,本王走了。”胤看他還算老實,也放心了。
“是是,王爺慢走。”
陳飛宇坐在看押‘特殊’人士的牢房裡,朝四周看了看,比自己想的要好一些,至於這裡挺乾淨的。
得,看來陳飛宇還挺知足的!
康熙說去佟國維家裡,就得去看看,要不然豈不是放人家鴿子了!反正,陳飛宇也跑不了,不急於一時。只是,當走進佟國維家裡時,卻沒有看到隆科多,便問:“隆科多怎麼不在?”
“回皇上的話,奴才也不知道,都找遍了所有隆科多能去的地方,都沒有找到人。”佟國維本來在早上的時候還不在乎,可是都到快到皇上來的時候,人還沒出現,這讓他開始擔心了。
“朕這次來也沒別的事情,就是打算轉轉,你們隨意。”康熙不侍見隆科多,不出現正合他心意。
“是,奴才陪皇上走走。”佟國維心裡惦記兒子,可是皇上來了你也不能不陪着。只是,隆科多那個混小子跑哪裡去了呢?!
四兒也聽說隆科多一晚上沒回府,她急得是也顧不得裝病,跑來質問清河:“我問你,爺去哪裡了?”
“昨天中午回來的時候,不是去看你了嗎?怎麼,難道爺還會來我這裡不成?”隆科多不在這裡,清河自然不必再受了四兒的氣!
“你……”四兒想了想也是這麼回事兒,自己的男人一向潔身自好,怎麼可能來這個醜八怪這裡。
“不知你還有事嗎?”清河冷冷的問。
“怎麼,爺走了一晚上你竟然不聞不問,你還有沒有良心。你不是號稱愛爺愛得死去活來,現在怎麼一點也不着急了呢?”四兒翻了一個白眼,不爽的問。
“我不關心怎麼了,有本事你去告啊!”清河同樣也不懼她,反正這裡以後就是自己說的算了!
“好,你給我等着,我這就去告訴阿瑪!”四兒的腦中已經忘了康熙要來這件事情,再說了,對她而言,任何事情都沒有隆科多重要。必竟,她所有的一切都是隆科多給的。
“去吧,最好快一點,萬一阿瑪不在府裡,你就白跑一趟了。”
“哼!你給我等着!”四兒說完,帶着嬤嬤囂張的往佟國維的府邸裡面跑。只是,等待她的卻不是她想要的結果!
清河望着她匆匆離去的背影,冷哼一聲,說道:“腦子也不怎麼樣,想當初我怎麼就敗在她的手上了呢?”還真是活見了鬼!誒?自己好像就是屬於活見鬼吧!
此時的佟國維和康熙聊着天,沒想到卻聽到外面有人喊:“阿瑪,隆科多昨天一晚上沒回家,你知道他去了哪裡嗎?”
康熙微微皺眉,不悅的問:“這個人該不會就是那個四兒吧?”
“皇上,好像是她。”好傢伙,自己家這點丟人的事連皇上都知道。佟國維臉上掛不住了,心裡已經將四弄死了不知多少遍!
“聽她的樣子,好像有什麼事兒,讓她進來吧。”康熙呆着正無聊,看看熱鬧也是好的。“對了,清河嫁給隆科多當正事,也讓她過來吧。”得,這可真的是不怕事兒大啊!
佟國維算是知道了,眼前的皇上是來看熱鬧的!沒辦法,佟國維派人去叫清河,然後讓四兒和清河一起進來。
康熙一手搖着扇子,一邊等着看好戲。
清河聽說康熙來了,趕緊換了一身正裝,然後跟着一起去見康熙。沒一會兒,她就看到了站在外面的四兒。“妹妹怎麼還沒有進去?”
“要你管!”四兒沒好氣的說道。
清河微微一笑,端莊大方的走了進去,只是在走過一米遠的時候,頭也不回的說:“快點跟上吧,萬一本福晉要是進去了,你要是再想進門可就難了。”
四兒剛想反駁幾句,可一想自己是來辦正事兒的,硬是將心中的火氣壓了下去,跟在了清河的身後。
四兒心裡惦記着隆科多,絲毫沒有發現康熙也在這裡。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走到了他們的眼前。
“奴婢給拜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清河給康熙行了一個標準的大禮,讓旁邊的佟國維很是滿意。
四兒也趕緊跪了下來,聲音有些哆嗦:“奴婢……拜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該死的,皇上來了怎麼沒有人告訴我一聲呢!
“起來吧。”康熙連看都沒看四兒,直接對着清河說道。
清河站了起來,隨後四兒也跟着起來,站到了清河的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