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明白了,以皇帝的威望,也許能壓制住文官,因爲他們最會審時度勢,選擇最自己最有益的,可是武將有的時候就是憑藉的是一股腦的衝動……
想到此,康熙也漸漸的平靜了,“那麼依你之間,該怎麼做?”
四阿哥按照之前的想法照實說了,“回皇阿瑪的話,兒臣以爲十四弟似乎能聯絡到一些武將,因爲他一直很有軍事方面的才能。而且還有年羹堯那奴才……”
“朕知道了。你們跪安吧。”
四阿哥和十三阿哥跪安了,準備離開,可是剛轉身,康熙又問,“老四,依你之見,朕壓制住了老八之後,該怎麼辦?即使壓制住了,對太子之位虎視眈眈的人依然大有人在!”
因爲康熙的話,十三阿哥和四阿哥站定,但是十三阿哥卻沒有四阿哥那麼的平靜,說實話,他真不知道皇阿瑪突然這麼問是什麼意思?!
小心翼翼的瞟了眼四阿哥,而四阿哥卻好像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十三阿哥的視線一樣,規規矩矩的再次跪在了康熙面前,平靜的說,“依兒臣之間,應該再次立二哥,不管怎麼說他都是皇阿瑪的元后嫡子,名正言順,羣臣也無話可說!”
康熙居高臨下的看着胤禛,看的十三阿哥都感到發毛,然而四阿哥卻淡定如初。
“跪安吧。”
等胤禛和胤祥出了宮,胤祥找個了僻靜的地方問道,“四哥,你今天這麼主動讓十四弟去聯絡武將,這是爲什麼啊,咱們自己明明可以的,萬一皇阿瑪因此重用十四弟,你該怎麼辦?”
“主動提到十四弟是因爲最近他也蹦躂的很歡,這麼一來,他估計要惦記着我的好了,也就不會在想着給我使絆子了,再者,這樣一來,也徹底斷了他在皇阿瑪面前的可能,因爲皇阿瑪現在多疑,他怎麼會重用一個能輕易聯絡到武將的人呢,對皇阿瑪來說那是有釜底抽薪的危險的!”
四阿哥解釋讓十三阿哥慢慢的回過味來了,“但其實十四弟根本就沒那個能耐,一切不過是仰仗年羹堯,而年羹堯因爲之前和八阿哥同流合污,想要逼宮,四哥攥着他這一條,在新皇之前,他就只能安分的聽四哥的額,否則的話,萬一皇阿瑪知道了,他就死無葬身之處了!”
胤祥真是越來越佩服四阿哥了,只是胤禛面對胤祥的佩服之情,卻表示的淡淡的,“這些心裡知道就好了,還有啊之前咱們不是商量好了,要把老八的事情說開你怎麼沒說呢?”
“小弟是想着以萬一皇阿瑪知道四哥的初衷,遷怒與你怎麼辦?娜仁的事情終究是兆佳氏多嘴引起的。”
“好弟弟,四哥很感動,可是在這之前,你也要先保護好自己。”
“小弟會的。”十三阿哥應着,“只是四哥,爲什麼要提議二哥呢,他是元后嫡子,失勢了不是再好不過了嗎,再說了有莫扎爾的事情在前他……”
“就是因爲有莫扎爾的事情,所以二哥已沒有了可能,所以不若讓他佔着太子之位,總比其他人好吧。”
等四阿哥回到府裡之後,依然沒去後院,還是直接回了書房。
海瀾知道這個時候朝堂肯定事情很多,就想着不去打擾。
可是自己不去打擾,不代表別人也那麼識趣。
這次竟然是被打發到別院的李氏,她一次次的差別院的管家來告訴海瀾,說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說。
一開始海瀾還不想理會,只是李氏這幾天,一點也不安分,海瀾就想着要不要去看看,省的在這個節骨眼上,李氏在生出什麼幺蛾子,壞了四阿哥的大事。
即使不願意,海瀾也去了書房找四阿哥,“爺,海瀾能不能去別院看看李氏?”
“去看她?她有什麼好看的?”
四阿哥本能的皺眉,也不是很贊同。
“別院的管家傳話說李氏想見見海瀾!”
聽海瀾這麼說,四阿哥叫來了府裡的管家,得知這幾天別院的管家一直往府裡遞話他有點生氣,“養你們何用,李氏不過是一個伺候烏拉那拉氏的奴才,她有個風吹草動至於你們這麼蛇蛇蠍蠍的?!”
管家不好回話,海瀾也不好接話,四阿哥發完脾氣之後,讓管家出去了,然後對海瀾說,“還是別去了,最近事多,還是低調的好。”
“好吧。”海瀾見四阿哥一臉的疲憊走到四阿哥身後給他按摩,四阿哥順勢閉上眼睛,享受這一刻的安靜,過了好久,四阿哥把今天見康熙的情況和海瀾說了一遍。
“海瀾,是不是覺得爺有點心狠啊,十四弟也利用?”
之前海瀾只是語焉不詳的和四阿哥說了一下這個時期的大致歷史走向,沒想到四阿哥卻能處理的這麼縝密,就連復立太子,他都想到了。
這份氣魄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海瀾真心的覺得眼前這個男人厲害的無敵。
所以聽到四阿哥小心翼翼的話的時候,海瀾雙手改爲圈着他的脖子,從後面趴在他脖頸處,“爺是海瀾心中最厲害的男人!”
“哦?”這話明顯取悅了胤禛,他揚了揚嘴角,回頭扯了扯海瀾的臉頰,“就會恭維爺!”
“海瀾說的可是實話呢!”
四阿哥沒有接海瀾的話,而是答非所問,“看你的樣子,爺這麼做是作是對了,不知道這樣一來,十三弟能不能擺脫被圈禁?”
而海瀾則沉默了,這個還真說不好,伴君如伴虎,誰知道康熙到底是怎麼想的呢,看樣子對娜仁的事情似乎有點不以爲然了,那麼還會不會因此牽連十三阿哥呢?!
四阿哥沒有去後院,直接在前院歇了,而海瀾回到自己的院子之後,心情卻沒有多好,雖然四阿哥不讓自己去別院看李氏了,可是海瀾總覺得這裡面好像有什麼事?
李氏應該對自己的現狀是瞭解的,既然瞭解,這麼一遍遍的讓人傳話就有點顯得有深意了?
海瀾思索了一會兒,叫來葉子問道,“之前打發走的那個奴才,她爹孃的病怎麼樣了?好點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