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章 婚冢
“喲，這是誰如此陣仗成婚？”圍着看熱鬧的人問道。
“我說你是不真不知道，還是裝不知道？今兒是當今聖上十八子，十八阿哥成婚”
“嘖嘖，難怪，不然也不會如此陣仗，不過老夫早有耳聞，這十八阿哥可是深得皇上喜愛，如今出宮立府，莫不是……”
“你個老兒，別亂說，小心讓人聽了去，割了你的舌頭”一旁的人打趣道。
胤衸府邸外甚是熱鬧，衆百姓繞在門前，瞧着熱鬧，而府內更是忙亂不堪，此番，康熙允了胤衸立府，可竟然只恩賜了四個小廝、三個丫頭等，共統計十人左右。
府外雖喧囂、可府內一角……
康熙的到來，讓胤衸大大驚訝了一次，前日康熙便吩咐了，此次成婚，只是派了胤祉來主婚，順便替康熙喝杯喜酒而已，可如今康熙親臨，還是隱匿於此，怎會不讓胤衸驚訝？
遣了下人，房內只剩康熙與胤衸。
“皇阿瑪，怎會到此？”胤衸給康熙看茶後問道。
聞言，康熙自顧自端起茶碗喝了口，隨即說道：“衸兒大婚，皇阿瑪怎會不到？”康熙神色間無疑透漏着戲謔。
胤衸聽了康熙的話，心裡更是不適，心道：你逼我成婚也就罷了，竟然在此時，還能前來瞧戲？
康熙手指撫摸茶碗邊緣，瞧着胤衸的模樣，嘴角浮起一絲笑容，隨後說道：“衸兒，可還記得這個？”語畢，康熙便從腰間抽出當初胤衸送給康熙的那半邊鴛鴦扣。
“衸兒記得”話語間，胤衸也從腰間將自己的那半邊鴛鴦扣拿了出來。
康熙將胤衸的半邊鴛鴦扣拿在手中，摩挲了幾下後，開口說道：“衸兒，可還記得當初在皇阿瑪耳邊說的那句話？”
什麼？胤衸沒想到康熙會忽然提及過去的事情，沒錯，那時候的胤衸是無所顧忌的，在康熙面前想怎麼着，就怎麼着，任性到極致。
現如今，康熙提及舊事，纔想起當初自己的荒誕事，胤衸從沒想到，當初的事蹟，會讓胤衸如此窘迫不堪，窘迫之餘，紅暈散於兩頰，胤衸低頭掩飾自己的窘態。
瞧着胤衸的模樣，康熙心中竟是歡愉的，從一開始，康熙就直到，這個兒子心地善良，從沒有好爭鬥狠之心，只是，素日來，對學業朝事的不提不問，也是讓康熙頭疼的，在康熙的眼中，他的兒子就是要出類拔萃，就是要鶴立雞羣，無論哪個兒子都可以獨當一面，可偏偏這個胤衸，也罷，想着想着，康熙就覺着自己的思想跳脫了。
康熙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走到胤衸身邊，伸出手，將胤衸攔入懷中，隨即說道：“衸兒，你要記住，朕是一國之君，嚴於律己，不可妄爲，諸多事情，不是朕所能左右的，只是，衸兒的話，很是新鮮，也另朕開心，所以才一直驕縱於你，明白嗎？”
聞言，胤衸不語，只是擡手環住康熙腰間。
“皇阿瑪，衸兒以後就不能常在皇阿瑪身邊了”胤衸今日隱約感覺到，康熙的到來，總是在預警着什麼。
“無礙”康熙停頓片刻後，說道：“衸兒，擡起頭，讓皇阿瑪瞧瞧”
聞言，胤衸緩慢的擡起頭，眼神閃爍，甚至飄忽不定。
“衸兒果真長大了”康熙很寵溺的一笑，隨即不等胤衸開口說話，便低頭在胤衸的脣上一吻便離去，說道：“以前衸兒總喜歡夜裡偷親皇阿瑪”
聽到康熙的話，胤衸更是無地自容，沒想到以前的事情，康熙都是知道的。
“衸兒？不想？”康熙戲謔道。
胤衸自知機會難得，也不想總是單方面付出，既然康熙主動挑明，自己也別嬌嗔着，索性看開了。
想着，胤衸便點起腳尖，吻上了康熙。
“王爺”康熙身邊的人，站在院子外邊守候，瞧見胤禛的到來，連忙請安問候。
“恩，皇阿瑪在裡邊？”胤禛問道。
“回王爺的話，皇上確實在此”
“下去吧”語畢，胤禛便要進了院子。
“這……”皇上侍衛很是爲難。
“放心，有本王在，不會有事”
聽了胤禛的話，侍衛互相之間遞了個眼神，才說道：“嗻”，待侍衛退了下去，胤禛才進了院子。
胤禛早有所料，康熙會在胤衸成婚之日到來，胤禛放慢腳步，走了進去，可剛走進去，就瞧見一太監模樣的人，在窗子前窺探。
胤禛嘴角微翹，冷笑掛於面上，慢慢踱步過去，可當靠近時，才聽見房內傳來的喘息聲，胤禛不是傻子，雖不是特別熱衷牀弟之事，可也能聽的出來，裡邊的人在做什麼。
此時，胤禛才知道那太監在聽什麼，胤禛心道，若是裡邊的人不是胤衸，是不是自己就會放縱這個太監？
胤禛悄悄靠了過去，雙手快速擡起，一隻捂住太監的嘴，一隻手在太監的脖子處用力一扭，太監便悄無聲息的倒了下去。
胤禛穩如磐石一般立在窗外，許久，才從那喘息中回過神，隨後，便快速出了院子，走到門口，便讓兩個人將那屍體收了，隨即吩咐皇上身邊的侍衛到院子口守着，在確定沒了事情，才離了去。
房內……
胤衸的新郎旗服散落在地上，披掛於胸前的紅綢花也丟在一旁，而牀榻之上，胤衸緊閉雙眼，始終不願睜開，而康熙在事後，便穿上了衣服，回身說道：“衸兒，時辰到了”
聞言，胤衸才緩緩睜開眼睛，微微一笑，可卻笑的淒涼，沉默半晌後說道：“皇阿瑪若是乏了，就先回宮吧”
康熙自是知道胤衸鑽了牛角尖，也不知道該如何去說，只點了點頭，慢慢坐到牀榻之上，將胤衸的右腳從被中擡了出來。
胤衸茫然，康熙瞧着胤衸右腳上的紅線，心中不知是何滋味，康熙緩慢的將紅線解了下來，塞進了腰間，說道：“衸兒，自此往後……”康熙本是打算說，自此往後，衸兒便自由了，不在有縛制，可說到後邊，就沒說出口，大概也是捨不得吧。
也罷，康熙將被子給胤衸蓋好，才起身離去。
胤衸靜靜躺在牀上，目光呆滯，他從沒想到過，會有這麼一天，雖然以前總是幻想和康熙在一起，如今打破了禁忌，卻將二人關係推向了另一個方向，原來父子之間，真的不能談感情，更何況，那個人是康熙，千古一帝。
“主子，時辰到了，新娘就要來了”丫頭在門外喚道。
胤衸回過神，才起身道“知道了”語畢，胤衸便快速的穿好了衣服，可後……庭間，卻摩擦疼痛的厲害，康熙本是做了準備，可胤衸不肯，總想讓疼痛記在心間，想到這，胤衸嗤笑，自己是不是有找虐心理。
出了院子，來到前堂，已經賓客滿座，衆人一見主角來了，連忙起身道：“恭祝十八阿哥新婚大吉”
聞言，胤衸點頭笑了笑。
“衸兒，如今也成婚了，日後便能爲朝廷效力了”胤禩走過來，說道。
“借八哥吉言，衸兒自當盡力”胤衸心情不好，更是不願敷衍，自是將脾氣表露，當然衆人也都看了出來，都是互相看了一眼，也不好深究。
胤禩只是一樂，便退到一旁坐了下來。
“衸兒”胤禛喚了胤衸。
“四哥”胤衸同樣問候了一聲。
“衸兒可是乏了？臉色如此不好？”胤禛是故意的，心中的那根刺，如果不拔了，肯定會日夜難安。
聞言，胤衸更是窘迫，面色難看，做賊心虛就是這個道理，胤衸乾咳一聲，伸手將衣領拉提了提，胤衸若是不提，胤禛也不會去看，可如今，胤禛喬建寧胤衸頸處得紅痕，更是刺眼。
“時辰到”
今兒主婚的是胤禛，大婚過程都是由胤禛負責，這是康熙吩咐下來的。
天潢貴胄的大婚，講究極爲多，胤衸被喜娘拉的頭暈，總算在拜堂過後，才放鬆下來，可剛落穩，就被衆賓客拉去喝酒去了，胤衸如今年方十二，正值舞勺年華，年少氣盛，再加上心情鬱結，更是大口大口喝酒，沒一會就醉了過去。
“王爺，主子不能在喝了，您看？”
聞言，胤禛不語，便走了過去，將胤衸從宴席上拉了下來，將其抱到偏方，而不是去了內房。
胤衸躺在牀上，更是天昏地暗，沒一會就吐了出來，胤禛沒有讓下人給胤衸清理，而是自己親自動手，遍佈胤衸身上的痕跡，自然盡收眼底，胤禛伸出手，在痕跡上來回摩挲，面容冷峻。
“衸兒，用不了多久，用不了多久……”胤禛反覆重複着這句話，心中更是篤定的了一個想法，只是，時機何時纔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