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膳時,胤禛直接在婦人的家裡用了,清宴更是把這裡當成了農家樂,還與婦人談論着生意的事兒,每日打魚的數量等。
胤禛到很悠閒的坐在花廳內,等着這當家人回來。
清宴坐在了飯廳,正在與婦人聊天,胤禛則自己聽着,她看似平日聊天的模樣,實際上,卻在意義的把有用的消息都給分析出來。
“小婦人是寧楊氏。”婦人聽清宴詢問了她的名字,她趕緊說道。
清宴詫異道,寧......
“寧成業是你的小叔子?”清宴聽說過這寧成業,此人乃是山東的才子,據說絕頂聰明,甚至,書院的師傅對其有很高的期望。
寧楊氏趕緊點頭,自家小叔子的名氣很大,有些女眷更是希望得到其的青睞。
“這位夫人,小叔子的名聲在外,有很多慕名而來的人過來求字的。”寧楊氏對小叔子的名氣感到開心。
家裡的小飯莊和海鮮的生意,有很多都是小叔子的名聲戴起來的。
“那麼科考的前幾日,他有什麼異動嗎?”清宴詢問道。
寧楊氏回想起來,那幾日算是家裡最開心的,公公和婆婆都在期待小叔子能鯉躍龍門,這次卻搭上了三條人命。
“卻是有,那幾日,小叔子一直沒有在家裡呆着,婆婆說小叔子是去書院讀書了。”寧楊氏說道,“之前小叔子很喜歡宅在了書房,極少會出門,那幾日不一樣了。”
清宴嘴角勾着笑容,凝視着寧楊氏一直在斷斷續續的說着,小叔子的異常地方。
“對了,在臨考試的前幾日,小叔子很是興奮,還與當家的說,自己這次不光要科考,還要做一次有意義的變革。”寧楊氏記得,當家的聽了小叔子的話,非常的憤怒,差點把小叔子直接給打了。
什麼?!
胤禛微蹙着眉頭,就是這句話,讓胤禛覺得事情可能有蹊蹺。
“變革?!”清宴問道。
寧楊氏趕緊點頭,這個詞兒卻是從小叔子的嘴裡聽到的,當家的與他發生了激烈的爭吵聲,還說,這事情不是小叔子說了算的。
“當家的說過一句,每次變革,都是用任命換來的。”寧楊氏現在明白了當家的話。
小叔子的自縊可能是變革的悲劇,他們寧可不要這個變革的,往日,小叔子的注意很正,稍有不慎,當家的就會被小叔子給算計進去的。
“媳婦兒,我回來了!”一聲粗獷的喊聲,讓二人停止了談話,二人擡首望去,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從門口邁步進來,他黝黑的臉上,還掛着笑容。
今日出海收成不錯,看到了門口的兩人,他心裡有了一絲期待。
漁船停靠了碼頭,他就聽說,有一行人從村外進來了,說是要在村裡呆上一整日,他就琢磨,什麼時候要與他們見一面,把自己的冤狀送到外面區,最好,能送到京城的。
“你......是誰?”寧成吉走了進來,瞧見清宴與寧楊氏安靜的坐在一起,臉上都漏出了笑容。
胤禛從屏風後面繞出來,打量着寧成吉,此人便是寧成業的兄長?
“你是寧成吉?!”清宴起身,胤禛落座後,她小聲與寧楊氏說了幾句話,二人直接去了屏風後面。
寧成吉趕緊點頭,他發現胤禛身上的氣質很獨特,不想是小門小戶之人,心裡邊明白,這些人應是來調查自家弟弟的事兒。
“坐吧。”胤禛點點頭,寧家的兄弟二人卻是不一樣,性子有些南轅北轍了,“我是爲寧成業的事兒來的!”
寧成吉點頭,拿起了桌子上的水杯,給自己倒了一杯白水。
“我這裡一直有人盯着,你在這裡呆了多長時間了?”寧成吉感到不安,白日裡,寧楊氏要獨自待在家裡,若是有人上門找麻煩,他都無法幫忙。
“一整日了,外面的那些人,並不知道我的身份。”胤禛直接爲他解惑,男人的事情絕對步會牽扯女眷,“我想知道,寧成業是否參與了貢院的事兒。”
胤禛瞧着寧成吉慘白的臉色,直接嘆口氣道:“你知道多少?!”
寧成吉蔫了,發現弟弟走了之後,自家就被人給盯上了,那些人並未有多餘的活動,近視看着自家弟弟下葬時,有多少人來參加。
“只是知道,他說要參與變革,我說,這些都是用命換的,成業不安分,我揍了也不管用。”寧成吉想到過世的爹孃,他內心就非常的痛苦。
他很寵愛寧成業,對於自己的弟弟,絕對是要星星不給月亮的。
“嗯,除了這個呢?寧成業是他殺還是自縊?”仵作來之前,寧成吉應該是看到過寧成業的樣子的。
寧成吉詫異的看了胤禛一眼,仵作說是自縊,他們無處伸冤,他明明看到了寧成業的脖子上,是兩個傷痕的。
“是他殺,成業不會自縊的,等到科考後,他就要成親了!”寧成吉想不明白,成業如願的定親,爲何要想不通。
“不是退親了嗎?”胤禛聽寧楊氏談過,說是女眷成了某人的小妾。
“呵呵,那是成業的娃娃親,對方的父母是個勢利眼,把女兒去攀高枝了,成業喜歡的是另外的一個女孩子,她的各方面都不錯,就是家裡不好,是個孤女。”寧成吉笑了,自家的媳婦兒是個溫柔的,如若是之前那個女人,他反而要分家了。“退親後,成業就說動了我父母,去哪個女孩子的家裡提親,此事兒是很隱秘的,說是等到成親前,再對外公佈的。”
寧成吉打量着胤禛,把心裡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胤禛的身上。
“這位爺,我不問您的身份,您是否能還成業一個清白?”寧成吉哀求的看着胤禛。
寧成業揹負着科考勢力自縊的名聲,他就算是去了下面,也是被人嗤笑的。
自從成業去世後,街坊們沒少閒言碎語,父母也是聽多了流言,生生被氣死。
“可以,你確定是兩道傷痕?”胤禛不能去讓人驗屍,這會打草驚蛇的。
“肯定,我親自爲成業換的衣服,發現了兩道傷疤,我也沒有網外說着。”寧成吉看得出,胤禛是真心想幫忙的。
“其餘的幾個自縊的書生,都與他的關係好嗎?”胤禛一直覺得,這次的事情應該是一個小小範圍內的屠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