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二樓雅間前來購買頭面的貴婦們基本都豎着耳朵聽着,發現覺羅氏一族前來找清宴的麻煩。孃舅比天大,清宴要做得過火,肯定會有不少人說她的。
額哲庫的爲人不好,朝臣們極少有與他關係好的,僅是大柵欄的那些混混們與他關係不錯。
“你是誰?!”清宴半遮粉藍色的面紗,水眸盯着眼前那個男人。
此人四十歲上下,與覺羅氏有那麼幾分相似,發現清宴出現後,一直緊緊盯着她看着,胤禛半眯起了眼睛,此男的目光猥瑣,在不知道清宴身份的情況下,把她當做了一般的人。
“小美人.....”額哲庫瞧着嬌美的清宴,烈焰之心頓起。
蘇培盛帶着侍衛從門口跟來,跟着二人一起走進了雅間,放門口站着兩個哦明黃.色皇馬掛的侍衛,周圍的人都嚇了一跳,這明顯是皇家的人。
“主子!”副掌櫃跪地請安,胤禛揮揮手,讓副掌櫃先起來。
額哲庫鬧騰玲瓏閣與這掌櫃是沒有督導關係的,到底是覺羅氏的人約束不夠。
“你是四福晉?!”額哲庫指着清宴吃驚的問道。
覺羅氏與清宴的關係不好,每次回孃家,僅是帶着清雅過去。因此,額哲庫一直以爲清雅是四福晉的。
在場的人一愣,這是四福晉的外家?
四福晉都十幾歲了,舅舅都不認識?
隔壁雅間的女眷心裡起了八卦之心,看來,四福晉與孃家的那些傳聞並非空穴來風的,如今,隔壁的動靜絕對會成爲她們茶餘飯後的議論的。
“是!”清宴也不隱瞞,直接就說了出來,覺羅氏孃家的人,僅是在需要幫襯的時候,纔會出現在烏拉那拉氏的面前,否則,平日只有他們擺出高高在上的姿態,等着額娘去送東西。
額哲庫心裡一寒,旁邊這位冷漠的男子,應該是四阿哥了?
該死!
清宴怎麼能帶四阿哥一起過來了?
“你過來也是極好得,派遣了奴才過來訂頭面,居然要錢!”額哲庫與覺羅氏要東西要習慣了,一點沒把胤禛放在了眼中,更讓胤禛心裡覺得就懷疑,額哲庫是怎麼進入朝堂的。
清宴愣了,他真四十了嗎?
“主子,覺羅氏的人從不把夫人放在眼中,因此,要錢的時候,才如此的理直氣壯。”素蘭站在清宴的身邊,小聲的與她說道。
之前,素蘭無意中看到過覺羅氏的人進府要東西,那人僅是一個額哲庫貼身的奴才,卻在覺羅氏的面前耀武揚威的。
什麼?!
清宴看了素蘭一眼,覺羅氏面前,這些人就這般放肆?
“主子,奴婢看到的僅是此人的奴才,在夫人的面前說話也是這般猖獗!”在清宴強大的眼神壓力下,她直接說了出來。
清宴瞬間覺得有些心塞了,額孃的處境並不好,卻一直沒有多說過一句話,看來,有必要讓阿瑪等人好好的去了解一下了。
“素書,讓人去找阿瑪!”清宴的臉色陰沉下來,覺羅氏一族不把烏拉那拉氏放在眼中,還想讓他們的人一直爲其做事情。
素書從外面離開了,額哲庫的眼神一直未有改變,她心裡的怒氣更大了。
胤禛僅坐在一旁,當一個佈景板,給清宴一些支持。
雅間內,除了胤禛帶來的人外,額哲庫身邊的奴才已趕回府邸回稟了。
清晨,額哲庫在玲瓏閣開門後,就過來折騰了,府邸的人基本都不知道。
前幾日,覺羅氏族長警告衆人,絕對不能與四福晉對立,今日,額哲庫僅爲小妾喜好的頭面,再次站在了清宴的對立面上,這能不讓人動怒嗎?
很快,費揚古與覺羅氏族長得到了消息,快馬趕來了,清宴端着茶杯抿了一口,看着門課嘔出,費揚古連朝服都未換下,覺羅氏更跟在了他的身後一起出現,清宴不禁一愣,額娘怎麼會過來?
覺羅氏的族長走在了最後,清宴側坐在太師椅上,受了費揚古與覺羅氏的禮。
“阿瑪、額娘....”清宴親自起身,扶起了費揚古與覺羅氏。
此時,覺羅氏的族長出現了,她冷漠的看着覺羅氏的族長,脣邊勾起了一抹淡淡的微笑,此人純粹是找死。
費揚古未來時,覺羅氏與覺羅氏族長出現,爲額哲庫求情,事情大概還能平息下來。
畢竟,覺羅氏是胤禛的的岳母,不看僧面看佛面,到底是烏拉那拉氏家族內部的事兒。
費揚古過來就不一樣了,事情不好解決了。
“小乖,不是去郊區了嗎?”費揚古有些愣神了,這丫頭怎麼會來玲瓏閣了?
難道.......
“阿瑪,玲瓏閣出事兒了,我肯定要阿出現的,更何況,是額孃的家人!”清宴心裡惱火,準備儘快把事兒解決了。
今日,衆大臣都是休息的,京城內更是鬧騰起來,如若,覺羅氏家族一事兒,解決不好,對玲瓏閣的名聲大概真毀了。
絕對不行!
“都先坐下!”胤禛指了指作爲,讓所有人坐下再說。
覺羅氏擔憂的看看額哲庫,又想到了額娘曾經的說辭,她們姊妹幾人都是要幫襯弟弟的,一想到這裡,她有些灰心了。
“說吧。”清宴看着額哲庫,他來的理由太過蹊蹺了。
僅是一個侍妾,就能讓額哲庫喪失理智?
在座的人沒人能相信,連覺羅氏的雙眸中都露出了怪異的神色。
“額哲庫,我與家裡說過,不要再來玲瓏閣了。你怎麼就不聽!”覺羅氏覺得顏面掃地,孃家的人實在不給她顏面。
讓她在外人面前丟人了,不過,胤禛到不是很在意。
額哲庫未理睬覺羅氏的規勸,與費揚古分辨起來。
此時,外面的不少臣婦紛紛起身告辭,掌櫃讓副掌櫃在外面招呼貴婦們,清宴對素蘭招招手。
“去把府邸記錄下來!”清宴不放心,他們剛纔爭吵的很厲害,極有可能會鬧騰出笑話來。
素蘭點點頭,趕緊出去處理清宴的命令,覺羅氏看了清宴一眼,抿嘴不再求情,好似不認識額哲庫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