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寧宮殿內的爭吵聲不斷的傳到殿外,兩宮伺候的奴婢們紛紛擔憂她們的命運,這兩位主子不和睦,他們這些小人物就更容易被誤解了。
太皇太后只能詳細給太后分析,康熙肯定在等待着她們爲科爾沁的親王們求情,否則,康熙不會在外過年。
“姑姑,阿哈已堅持不住了,那些人是在聲討他們。”太后無法原諒康熙,因胤禔一人之過差點讓科爾沁的嫡脈絕脈。
太皇太后還不清楚胤禔做了什麼,福全都差點摺進去。康熙對外僅是說福全與科爾沁親王配合不妥,纔會造成如今的局面,對胤禔的過失隻字不提。
“格蘭因,還有什麼事情沒說?”太皇太后半眯起眼睛來,康熙這孩子已與曾經不同,有些事情他是不會與太皇太后多講的。
太后忍耐不住心中的憤怒的,把胤禔藐視福全與科爾沁親王的命令,造成不了的後果。康熙爲自己的顏面,讓福全與阿哈頂罪。
直到現在,她沒聽到對胤禔的處罰消息呢。
“你說的是真的?不能拿此事開玩笑的。”太皇太后冰冷的視線緊緊盯着太后,處理不好,會直接引起滿蒙之間的爭鬥,她和玄燁的處理意見是相同的。
太后冷哼一聲,姑姑就是太看重愛新覺羅家的顏面了,時常強迫阿哈低頭,她瞧在眼中,心疼在心間。
阿布當年在位時,太皇太后是何種態度,與現在對比,簡直有了天壤之別的。
“姑姑,我是那麼不省心的人嗎?”太后氣不過的嘟囔道。
二人還未多說,蘇茉兒着急的走了進來。
“格格,忻妃也來了。”在後宮,三位最高的蒙古女眷齊聚慈寧。
太皇太后的臉色黑了,忻妃是個不省心的,她還想出手傷害胤禛和清宴。太皇太后得知後,直接給忻妃掃尾。
兩年時間過去了,康熙與費揚古未查出造成他們兩個小人兒雙雙見喜的真兇。
“她來做什麼,玄燁不讓她在宮中抄寫佛經嗎?”太皇太后不待見忻妃,此女眼高手低,時常鬧騰出一些事情來。
蘇茉兒一琢磨,大概與萬歲爺懲罰的世子有關。忻妃的嫡親兄長不蒙古的世子嗎?
“姑姑,應該是蒲潔桑的事情。”最近,康熙的心情極爲糟糕,科爾沁的幾位親王世子們紛紛被盯上,清宴之事成爲了導火索。
太皇太后嘆口氣,這兩人實在沉不住氣,康熙還下達處罰聖旨,她們二人就已亂了陣腳,如若被外人發現了,會有什麼樣的下場?
後宮內,滿蒙之間的宮妃並不融洽,前三朝基本是蒙古貴女把滿八旗的貴女紛紛壓制在底下。
當年,她爲保護住大清,她選擇讓康熙與滿八旗的貴女聯姻,爲確保皇位的穩固。
“太皇太后,您可要爲我們做主啊。”忻妃還沒進來,哭聲就傳了進來。
頓時,太皇太后、太后和蘇茉兒都皺起了眉頭,忻妃懂些規矩,康熙不會像現在這樣防備她,每次遇事,忻妃總咋咋呼呼的。
“成何體統,進來。”太皇太后惱了,孃家的幾個孩子都不像是有本事的,等她不在了,這科爾沁的人該怎麼辦?
忻妃紅腫着雙眼從門外走了進來,她接到家書,自己的嫡親兄長被康熙禁足了,胤禔貿然貪功,導致了這場悲劇,爲何自己的阿哈會成爲他的擋箭牌。
“蘇茉兒,先扶着忻妃梳洗一下。”太皇太后頭疼了,忻妃這身素服,再配上紅腫的雙眼,像是爲誰哭喪呢。
宮內的規矩極爲森嚴,玄燁沒有出事,她弄出了這動靜來,外人肯定不會饒了忻妃的。
太后搖搖頭,她與忻妃相比,她更適合掌握蒙古的人脈。
前段時間,太皇太后的身體不好,她把宮務交給了太后和佟貴妃,蒙古發展的人脈卻一直死死的抓到手裡,如今,她的身體時常鬧些小病,精力更沒以前充沛了。
因此,她不得不爲科爾沁選擇一個更好的靠山,她即便懵逝了,康熙也會念及舊情,不會給科爾沁難堪的。
一盞茶後,忻妃一身淡藍色的宮裝,頭上插着一副藍鑽的頭面走了出來。太皇太后餘光一瞧,不禁搖頭。忻妃與佟貴妃不同,她的皮膚比較黑,身材比佟貴妃更魁梧一些,這些素色在她的身上有些滑稽了。
“給太皇太后請安,給太后請安,奴婢越軌了。”忻妃不敢擡頭,剛纔的行動無疑是讓科爾沁的顏面有損。
“知罪了?”太皇太后瞧着忻妃是個明白人,心裡多少樂意讓忻妃的幫襯下慢慢成長起來。
太后一直不溫不火的,那些手段更不行了,忻妃倒是能狠下心來,太皇太后卻不像把事情給弄僵了,外人僅是看到表面的和諧。
“是,奴婢知罪,太皇太后,請您救救阿哈。”忻妃明白她不能說一句大阿哥壞話,否則,太皇太后與康熙都饒不了她,如今,她只能默默的忍耐着,希望能給自己的兄長一次減罪的機會。
太皇太后坐在上方,俯視着忻妃,胤禔之事無疑是康熙的逆鱗,他連福全都丟出來頂罪,看來是沒有求情的餘地的。
“蒲潔桑不會有事的。”太皇太后瞭解玄燁,這些被退出來頂罪之人,最後,康熙會給與補償的。
此時,清宴與胤禛趴在空間的沙發上,看着屏幕上的影像,她不禁撇撇嘴.巴,胤禔是有些毛躁,確實被那些蒙古世子挑撥的,他們纔是冒進的最佳人選。
“四四的,我不喜歡忻妃,明明知道那個世子是罪魁禍首,還想把罪責推卸到大阿哥的身上。”清宴有萬能的屏幕,她比任何人都瞭解那場戰爭的內幕。
回營後,福全等人被康熙下達了封口命令,誰都不允許再提到那次的事情,以防被康熙知道,知情.人都會被處死。
清宴早發現御帳內的奴才們都是陌生的面孔,李德全說,那些人被送到西北的莊子上,希望他們能給萬歲爺看官邸。
這一說辭實在牽強,她還是笑眯眯的應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