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麼知道?”直郡王沒想到老九會勐然間就提到了寶月。
“爺怎麼知道的,大哥不必追問。反正寶月公主乃皇阿瑪貴人,卻被大哥帶走了,而且還有一個孩子。大哥,你這也鬧得太大了。”九爺盯着直郡王嘲諷地說道。他自以爲自己算風流的,還沒想到直郡王的風流,連皇阿瑪的女人都敢染指,簡直就是色膽包天了。
直郡王和幾個心腹交換了下眼神,彼此眼裡的驚訝漸漸淡了下去。
“老九,本王可以做一筆交易,如何?”直郡王道。
“什麼?”九爺勾起一抹笑意道,那意思就是我看你再爭,敢偷皇阿瑪的女人,你膽子也忒大了!
“本王與你一起去給老八求情,你必須永遠不得在皇阿瑪面前吐露今日在本王面前所說的話!”直郡王道。如果老九是別的人,不是自己的弟弟,他說不定就殺了他的。
“好,我也不想大哥被皇阿瑪厭棄,只要大哥你去爲八哥求情,我保證守口如瓶。”九爺道。
於是,直郡王只好隨着九爺一同去了康熙的御帳之內,爲八爺求情。
“皇阿瑪,八哥始終是您的兒子,您可不可以不要革掉他貝勒的封號。”九爺跪在康熙面前道。他爲了八哥,什麼顏面都可以拉下來的。
“皇阿瑪,老八雖然很多事情做得過分,可是他在內務府這些年來做得一直很不錯,您不可只看到他犯的錯,卻看不見他做得好的地方呢!”直郡王單膝跪下道,老九可是拿捏住了他的命門,不然他也絕不可能爲了老八這麼來求情的。
康熙坐在御案後面,正在看書,見兩個兒子都跪在自己跟前,爲老八求情,還是頗有點吃驚。
“老九,你來給老八求情,我能預見得到。但是你,怎麼回來跟老八求情?”康熙先是看了一眼九爺,然後又轉頭去問直郡王。
“皇阿瑪,八弟以前可是養在兒臣母妃宮裡頭的。兒臣與八弟也是兄弟,怎麼就不能來爲他求情了?”直郡王說道。
這個理由倒是挺具有說服力,可是康熙還是不相信,因爲這個時候,直郡王和老八一直都對太子之位虎視眈眈,現在老八被自己這樣嚴厲地處置了,直郡王只會隔岸觀火,絕不會雪中送炭纔對呀!
望着康熙疑惑的眼神,直郡王絕不能露出絲毫讓康熙懷疑的地方。
康熙眯縫着眼睛在兩個兒子身上不斷覷巡着,試圖從他們身上發現什麼不同尋常的地方。
“皇阿瑪,八哥一直兢兢業業地做事情。他人緣好,然道還是錯?您如何能說他結黨**?”九爺一貫在康熙面前沒怎麼規矩,那是因爲他從來都不覬覦那個位置,反而能在康熙面前談吐自如。
“哼,老八一貫會做人。他的好人緣,都是爲他自己攥人脈,不要以爲朕不知道他背下所做的那些事情。老九,還有你,朕還沒有跟你算賬呢,你還敢來爲他求情!”康熙收起對老九的一貫寵溺的態度道。但是他其實還是偏向於老九的,對他自然沒有對八爺那邊嚴厲。
“兒臣怎麼了,請皇阿瑪說清楚!”老九撒嬌道。
“你做的那些好事,還用朕來告訴你麼!哼,不要以爲你與老八在一起所幹的那些好事,別人都不知道。”康熙斥責地瞪了老九一眼道。
老九聽了這些話,心裡就是一抽,他一貫對朝政不感興趣,感興趣的都是與經商有關的事情。康熙也從來沒有對自己寄希望過,也對自己所做的那些事不屑一顧。
“直郡王,你還有什麼話好說。老八雖然是在你母妃宮裡養大的,但是你與他一向並不親近。怎麼這個時候與老九一道來爲老八求情。你的動機,朕都很懷疑,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讓老九給拿住了?”康熙轉而對直郡王問道。
不得不說,康熙還是很瞭解自己的這些兒子的,所以一說一個準兒!
直郡王心裡一抽,也不敢再多言了,九爺也被康熙說得沒話說了。
“行了,你們都回去吧,朕要休息了。你們再在這裡跪着,妨礙了朕睡覺?”康熙道。
九爺無奈只好告退出來,直郡王自然也不會再多言了,立刻退了出來。
待兩人走了以後,康熙便叫了水,讓人伺候着淨了面和手腳後,便由着奴才伺候着脫了衣裳,準備睡覺。
“梅兒那丫頭倒是很聰明,還知道跑,連朕身邊的暗衛都沒能抓住她回來?”康熙躺在牀上閉着眼睛說道。
“皇上,奴才覺得這個梅兒自從伺候在皇上身邊後,變得越來越奇怪。老奴回去一定好好摸摸她的底細。”樑九功道。在他的管轄範圍內出了兩個釘子,那可是天大的事情,也就是他還能絲毫不損地在康熙身邊繼續伺候,要換了別人,早就給擼下去了的。
“嗯。今日直郡王跑來給老八求情,倒真地讓朕很是意外。你說,他到底爲了什麼?”康熙問道。
“依老奴所看,直郡王然道是覺得自己沒那個希望了,便覺得讓八爺上,總比四貝勒爺要好?”樑九功道。
“呵呵,老東西,你的腦瓜子可是比一般人都好使。經你這麼一說,朕倒覺得有點意思了。”康熙道。他是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直郡王和寶月會有私情,所以自然也猜不到直郡王給老九拿住了什麼把柄。
“皇上的心意,老奴不知。老奴只是自己心裡這麼想的。”樑九功立刻又辯駁道。
“行了,老東西,你害怕朕連珠你?朕一直在想,廢了太子後,到底該立誰繼續做太子。可是想來想去,都沒有一個人能讓朕下決心去立新太子。”康熙只有在樑九功面前才能說心裡話。
“唉,俗話說手心手背都是肉。皇上的這些兒子們,個個都長相不凡,能文會武。皇上要從中選出最優秀的人來繼承大清。也是難呀!”樑九功實話實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