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給十四福晉請安!”年氏走進滿屋子都是金銀寶石鑲嵌的正屋,只見完顏氏正坐在主位上,她的身後擺着一顆巨大冰種玉雕的仕女雕。滿屋子的傢俱盡然都是烏木的,光這就價值幾十萬兩銀子的。
其實完顏氏作爲正室,可以不接待年氏,但是十四沒有側福晉,爺只能由她來接待了。完顏氏一直對側福晉感到反感,納妾也就算了,弄出一個什麼側福晉,半妻半妾的,實在令人膈應。德妃似乎也還很在意這個兒媳婦,就沒給十四指過側福晉。
“年側福晉起來吧!芮霄,給側福晉看座,上茶!”完顏氏端着一副正福晉的架勢道,眼裡的目光沒什麼熱度,她性子本是傲嬌的,在德妃宮裡頭也見過年氏幾回,不怎麼喜歡這個喜歡拍馬屁,用銀子刷好感的年側福晉。
年氏坐下後,再放眼看看這正屋裡的擺設,據都是上好的東西,博古架上每一件擺設,都令年氏看不透它的價值。怪不得德妃待她不一般,人家果真是富貴潑天的公主,可不是她們這些下臣之女所能比擬的。
“不知年側福晉今日來我這裡,所爲何事?”完顏氏問道,她自然看到了年氏在打量自己這間正屋時臉上所帶出來的驚訝。
“呵呵,其實妾身來是想與十四福晉說一聲,十四爺現在在我們府上。妾身是怕十四福晉擔心,故此特意來告知一下的。”年氏收回臉上的驚色道。
完顏氏沒想到年氏所來居然是爲了十四,而且十四還在雍王府上,簡直太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了。十四並沒有跟她說,要去雍王府呀?
年氏見完顏氏果然被自己的話震驚了,忙不迭又道:“而且十四爺是被我們府上的鈕側福晉帶回去的,聽奴才們說,是她親自帶到前院安置的。說十四爺醉得不省人事!”
完顏氏幾乎瞪大了眼睛看着年氏,心裡更是氣得幾乎要發脾氣了,很久不動的怒火從心底升起來,可是卻被她壓抑住,繃着臉道:“哦,十四如何會遇到貴府的鈕鈷祿氏?”
年氏見她直接稱呼蘭琴爲“鈕鈷祿氏”,就知道她肯定是生氣了,連忙道:“這個,妾身就不知道了。妾身見狀,特意來跟十四福晉通一聲氣,是怕十四福晉擔心。”
完顏氏想到自己舅舅信上所陳述的關於四爺身邊人的話,其中就說到年家爲其很大的一股助力,於是對年氏更加不喜。她並不感激年氏來給自己通這個氣,反而覺得她是來自己面前看笑話的麼?
“知道了,本福晉會派人去接十四的。”完顏氏冷淡地說。
年氏見她的樣子,心裡氣得不行,但面上還是得笑眯眯地道:“那妾身就告辭了,這時候也不早了,我們爺也快回來了。”
完顏氏只是起身,讓自己的丫鬟去送的年氏。
年氏走出十四府的時候,剛剛臉上還一片平靜,可是待那扇大門關閉上時,她的臉立刻就面露寒霜了:完顏氏,以後待我們王爺登上皇位,哼哼,本側福晉要你來給我請安!
那廂,完顏氏卻也正在自己的正屋裡發脾氣。她沒想到十四一大早跑出去,跟自己說是見幾個部下,可是現在居然被鈕鈷祿氏帶回了十四府了。
他然道是在騙自己?他怎麼和鈕鈷祿氏在一起?
“福晉,爺可能是遇到了鈕側福晉。”貼身丫鬟芮霄勸慰道。
“遇到?那個鈕鈷祿氏一向不知所爲。走,去雍王府接人。”完顏氏怒氣衝衝地道。
蘭琴洗完澡後,就去午休了,這一覺就睡到了酉時。她醒來後,就問了問十四爺的事情。
“主子,主子爺回來了,此刻應該和十四爺在前院呢!”司畫爲蘭琴穿上繡花鞋道。
“啊,爺回來了?”蘭琴問道。
“是的,主子爺回來的時候,特意來了南小院,見主子睡着了,這纔回去的。奴婢們只好跟主子爺提了提十四爺的事情。”司畫看着蘭琴小心地說道。
蘭琴突然覺得心裡籠上了一層不好的預感,自己將醉酒的十四弄回來,四爺那個小心眼的男人會不會介意呀?
“主子,奴婢見主子爺聽完奴婢的彙報,臉色有點不好。”司畫道。
“完了,那個男人果真還是生氣了!”蘭琴道,“可是我看見十四醉酒,總不能不管吧!”
“是呀,主子,您也不用太在意了。說不定現在主子爺和十四爺已經相談甚歡了。”司畫勸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