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太醫一去三日,終於於三日後又來到了四爺面前。
“楊太醫,如何?”四爺問道。年羹堯這幾日已經離開了四爺府,自從那日四爺露出不悅後,他與次日便拜別而去,應該是去了年家老大,年氏的伯父家去了。
四爺也不理會,心裡已經埋下了年羹堯爲人倨傲的印象,但此刻他得先救年世蘭。
“王爺,老夫回去翻閱了很多典籍,終於找到了這種毒。唉,盡然不知,還有人會使用這種毒。”楊太醫道。
“楊太醫,你快說,到底是何種毒?”四爺急道。
“這是一種西南越人傳過來的毒。服用它的人會滿滿心律不安,產生噁心嘔吐的症狀,達到了一定分量,就能讓人斷了食慾,身體羸弱,最後經血雙絕而忘。不過這種毒,需要一種能激發它毒性的東西才能起作用。老夫發現年側福晉的院子裡遍植花樹,卻正好應了。”楊太醫道。
四爺驚詫地問道:“你是說,正是花香能引發毒性?”
“不,是花粉。花朵裡面含有花粉,微風一吹,裡面的花粉就會隨風飄散,被中了那種毒的人吸入鼻子裡,就會加快毒性的發作。”楊太醫道。
“竟然還有這樣的毒,實在是聞所未聞。那現在如何,可能解?”四爺急忙道。
“着人儘快將院子裡的花都悉數打去,讓這院子裡儘量少一些花粉吧。然後老夫再爲年側福晉解毒。”楊太醫道。
四爺立刻派人下去將院子裡的那些話全部打落,一時之間,落花繽紛,悉數全部落入灰塵裡,只留下一律餘香。而楊太醫則開始用銀針爲年氏解毒。他又讓四爺叫了先前那幾位宮醫,一同協助他解毒。
四爺則開始將年氏的幾個丫鬟都叫到了自己跟前。
“你們的主子已經中毒了那麼久,爲何你們盡然毫無察覺。”四爺怒道。從楊太醫的解釋來看,這下毒的人不是一日兩日,是慢慢連續給年氏下了幾個月的毒了。這才導致年氏體內毒性累積到了一定量,然後藉由花粉激發了。
白芷等幾個丫鬟沒想到年氏盡然中毒幾月,而她們盡然毫不察覺,不由得心生狐疑。
“啓稟王爺,側福晉的膳食,我們幾個也會食用,爲何我們都沒事?”白芷回道。
四爺一聽,想想也是這個道理,爲何年氏的丫鬟都沒事呢。
“是不是這種毒並非下在飲食裡,你們將側福晉所用的胭脂水粉都拿來,單反經過皮膚的東西也都拿來。”四爺道。楊太醫跟他說,這種毒經過飲食、水源以及塗抹在皮膚等上,都可以進入人體。
幾個丫鬟不敢耽擱,遂將年氏所用的胭脂水粉指甲豆蔻油,還有頭油等物都拿了出來。四爺又吩咐將年氏經常穿的衣物也取出來。
待楊太醫爲年氏療治一會兒後,他才請楊太醫一一檢查這些東西。出人意外,這些東西里面全部都沒有發現那種毒的蹤跡。
“王爺,側福晉的吃食和茶飲呢,下毒最容易下在那些地方。”楊太醫道。
“楊太醫,側福晉平日所用膳食,吃不完後,皆都是分給下面的丫鬟,爲何她們都沒事?”四爺道。
“有沒有丫鬟們吃不到的呢?”楊太醫眯着眼睛道,“比如側福晉的滋補品。”
白芷聽到這裡,突然道:“側福晉每日午膳之前必要服用血燕窩,晚膳之前,必要服用雪蛤的。”
“可是,這些東西入口前,奴婢們也會試毒的!”翠玲連忙道,因爲這兩個東西都是她經手的,如果問題出在這裡,她所要負擔的責任就是最大的了。
“可是你只是嚐嚐,並沒有吃多。側福晉基本上每次都是吃光了的。”白芷立刻道。
“去將側福晉那些血燕窩和雪蛤都拿來!”四爺厲聲道。
翠玲不敢耽擱,立刻去大膳房拿回了那些存放在那裡的血燕和雪蛤。不光如此,她還將沒有拿去過大膳房的血燕和雪蛤都拿到了四爺跟前。
經過楊太醫一番檢查,仍舊沒有發現毒的蹤跡。
翠玲鬆了一口氣,這說明問題不是出在這些血燕和雪蛤上了。
“會不會在燉煮的過錯中被人下了毒?”四爺道。
“也有可能,你們誰給側福晉試過這些東西?”楊太醫問道,“我來檢測一下,如果能在你們當中也發現那種毒的痕跡,就能說明問題就出在這裡。”
“這,每次給側福晉試毒的人都不一定,有時候是奴婢,有時候又是她們。”翠玲緊張地道。
“那就都檢查一下。”四爺道。
於是,楊太醫給四個丫鬟全部檢測她們體內有沒有那種毒。待楊太醫檢測過後,這才道:“果然,除了這位姑娘,他們三個俱都不同程度地中了這種毒,不過是吃得少,分量很輕。”
楊太醫說白芷沒有跡象,因爲白芷幾乎沒有吃過年氏的這個血燕。
“問題果然就出在這兩樣東西上!”四爺怒道。
“啓稟主子爺,這兩樣東西都是在大膳房那裡由着專門看着燉煮的,怎麼會下毒?”翠玲緊張地不知該如何示好,連忙道。
“去將那個專門負責爲側福晉燉煮這兩樣東西的奴才叫過來!”四爺怒道。
待那否則看火的小奴才被翠玲帶到四爺跟前時,早已嚇得有些不知如何說話了,只得在翠玲的帶領下跟四爺行禮。
“就是你負責給年側福晉的血燕和雪蛤看火的?”四爺皺眉道。
“啓稟王爺,是奴才。”小奴才道。
“那你中途可有離開?”四爺又問道。
“奴才怕血燕沸溢出來,基本都是在旁邊守着的。不敢離開。”小奴才戰戰兢兢地道。
“果真一刻都不曾離開過?”四爺皺眉又問道。
“只在翠玲姐姐來之後,奴才才離開的。哦,對了,有時候紅翹姐姐來的時候,奴才這纔敢去做旁的事情。”小奴才不知紅翹已經出事,連忙說道。
四爺又一次聽到紅翹這兩個字,頓時心裡警鈴大作,急忙道:“她爲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