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富調回京城的文書終於批了下去,不僅僅是他,連同杜之謙也一同被四爺調了回來。京城裡一些位置開始出現了空缺,有的是退使仕還家了,還有的是犯了事情被罷免了的,總之四爺乘機將這兩個人調了回來。
令蘭琴驚訝的不僅是杜之謙也回來了,而是他如今也是孤身一人了。他的妻子已經於前幾年難產而亡,只留下了他與一個嗷嗷待哺的女孩。
“崔娘,此事不宜再拖,我要親自去與他說。”蘭琴道,她打算親自去與杜之謙說,要將司畫許配於他。之前,因爲司畫身份低微,顯得有點配不上他。可是現在蘭琴打算認司畫作義妹,然後再他做填房,只怕樂得他找不到北了吧。
蘭琴將這個意思與司畫說了,她自然感激蘭琴這般爲自己打算,可是也十分願意。
蘭琴一邊感嘆女大不中留,一邊急急就爲司畫打算起來。
“主子,讓人將那杜大人宣進來就是,您還用得着親自去見他?他可是得虧了我們王爺,這才能調回來的。”崔娘道。
“也好,讓他入府來見我。得讓王爺宣他進府。”蘭琴道。
四爺聽了蘭琴的稟報,想要收司畫爲義妹,然後將她嫁給杜之謙的事情後,很是贊同,不日便宣了杜之謙入府。蘭琴要親自問過於他,才能放心將司畫嫁給他。
“學生給側福晉請安!”
四爺讓杜之謙來南小院給側福晉請安,並且告訴他側福晉有事情尋他,使得杜之謙不解,他給蘭琴請安的時候,心裡仍舊在想,到底是什麼事情?
“杜先生,我聽說夫人與前兩天不幸過世了?”蘭琴示意杜之謙坐下來道。
“回稟側福晉,拙金與前年生產的時候,難產而亡。多謝側福晉記掛!”杜之謙回稟道,心裡卻十分詫異,怎麼會問起亡妻?
“杜先生,你一定很奇怪,我爲什麼要問起你過世的妻子。現在我就告訴你,因爲我想把我的義妹司畫許配於你填房,如何?”蘭琴直接地說道,自己頭一次紅娘做得這麼霸道,都沒有問問人家要不要續絃。
因爲司畫對杜之謙的心思已經太久了,久得蘭琴恨不得立刻將司畫嫁過去,所以問起話來,不由得生硬了一些。
杜之謙這下傻掉了,他完全沒有想到側福晉找自己過來,是講這件事的,而且對於那位司畫姑娘,他已經有些忘記了。當時與四爺他們一塊乘車的時間總共不過半個月,記得司畫這個名字,但是長相盡然就有些記不得了,畢竟過去了七八年了。
躲在內室裡的司畫聽到這裡,見杜之謙久久不回答,心裡便着急了。站在一旁的玉蕭和抱琴,拍了拍司畫的肩膀,讓她不要心急。
“如何?”蘭琴見杜之謙盡然不回答,不禁皺眉道。
“學生,學生膝下有一女,剛剛兩歲,頑皮不堪,恐委屈了司畫姑娘。在下……”杜之謙有點摸不着頭腦,又怕委屈了自家女兒,便推脫道。
門裡的司畫的一顆心瞬間就從半空中掉落到了谷底,一旁的玉蕭抱琴也跟着她一塊兒很失望。
蘭琴看着杜之謙,琢磨着他爲何就這樣拒絕了。按說自己都已經提了司畫作爲自己的義妹嫁給他呀,義妹呀!那四爺可就是他日後的姐夫了!這麼好的機會,他居然拒絕!
蘭琴越想越氣,最後喝道:“好你個杜之謙,你是不是怕委屈了你閨女?還是覺得我的義妹配不上你?”
杜之謙連忙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抱起拳頭道:“側福晉誤會了,學生實在是怕委屈了側福晉的義妹。之謙出生貧寒,哪裡還會覺得配不配得上,況且之謙都已經是鰥夫了。”
“你知道就好,我義妹好好一個黃花閨女,給你做填房,可是打着燈籠都難找的。你,你……”蘭琴豁地一下站了起來,指着杜之謙,都快說不出話來了。
她略帶心疼地朝着自己的裡屋看了看,知道司畫肯定在那邊,肯定也聽到了這個傻瓜的話,那現在的心情……
“你且回去考慮考慮吧,是拒絕,還是同意?我的義妹若是嫁給你,絕不會虧待你閨女的。她可是跟了我將近十年的人,性格脾氣我還不瞭解?”蘭琴氣得開始攆人了。
杜之謙聽到這裡,知道自己是得罪側福晉了,當下也有些不忍。可是那位司畫姑娘,他是真地沒什麼印象了,若是就這樣答應,還真有點說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