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幫我家“嗯,你幫我將那個頭面戴起來看看。‘’顏玉此刻一掃之前的失望和鬱悶,心裡越發覺得肯定是後悔答應自己入府,故意說姐夫起疑,這才說什麼會牽連家族的鬼話來恫嚇自己,目的就是想讓自己退卻。可是現在,姐夫自己已經表明了對自己已有思慕之心,不然幹嘛突然送來這些!
“格格,您戴上這頭面真叫好看,瞧這紅寶石和藍寶石做成的蝴蝶真的是非常精緻!”雲鳶將那套頭面戴在了顏玉的小兩把頭上,果然是人靠衣裳,馬靠鞍!雖然顏玉在烏拉那拉府上也不缺首飾衣裳,但是到底不能與這四貝勒爺府上相比,這裡的東西多半出自內務府,很多還是各地上貢上來的,自然要比市面上所賣的那些要精貴。
顏玉看着銅鏡中的越加美貌的自己,心裡也越發認定了四爺是對她有意的,心裡忍不住腹議道:“阿瑪,我一定要比長姐做得更好,我一定要讓您以我爲榮!”
主僕兩人都沉浸在這突然而至的恩寵中,絲毫沒有留意到外面已經站了另一對主僕。
“妹妹真是國色天香,就連姐姐都自愧不如!”李氏由着雀兒扶着,已經站在了屋子門口。
“李姐姐!快進來!”顏玉不用回頭,就知道是李氏,她立刻從桌上站起來,轉身就往門口走去,一見果然是李氏。
“我聽說大嬤嬤帶着四爺的賞賜來了,心想一定是妹妹已入爺的心,特地來跟妹妹到聲喜,不知妹妹歡迎不歡迎?”李氏看着顏玉頭頂的雙蝶刺金頭面,心裡頭直冷笑,單面上卻是一副喜滋滋的樣子。
“姐姐來,妹妹求之不得,哪裡會有不歡迎的道理。姐姐快坐下,雲鳶,快去給姐姐沏茶!”顏玉已然覺得自己似乎真的成了這後宅女人,與李氏攜手坐了下來。
“妹妹真是好福氣,五格中皆帶着水,必定能化解爺目前的燃眉之急。以後妹妹的恩寵怕是更盛,到時候可麼要忘記姐姐喲!”李氏早就看出這烏拉那拉顏玉是個心浮氣躁之人,此時故意不斷挑着好聽地說,切將自己都放置於她之下。
果然李氏的這句話很讓顏玉受用,只見她略略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然後才感激地說:“妹妹忘了誰,也不會忘記姐姐。早上要不是姐姐寬慰,妹妹只怕已經離開了。”
“福晉估計是怕得罪人,這纔不想妹妹入府,不然她可是妹妹的親姐姐,哪有不願意的道理!”李氏意有所指地說,她這句話可謂狠毒,既將顏玉的恨意引到她欲要陷害的人之上,又說了福晉膽小而不敢幫親妹妹,離間了她們姐妹之情。
“姐姐說的這個人是誰?”顏玉果然上當道。
李氏按下心頭的笑意,小聲說:“如今我們這府裡頭最得寵的是誰,妹妹可知道?”
顏玉一聽,便知道李氏所指乃是妞鈷祿蘭琴,當下眉頭一挑,冷幽幽地道:“我這個長姐也真是,居然怕了一個格格,真不知道嫡福晉是怎麼做的!”
李氏見自己的目的已然達到了,遍起身笑道:“算了,左右妹妹現在入府幾乎是十拿九穩了。妹妹就麼要多計較了。四阿哥該醒了,我得回去,以後可多要來姐姐這裡多坐坐呀!”
顏玉本欲還要跟她多說說,見李氏提了四阿哥,也不好多留,便親自送李氏到門口才回身。
待李氏主僕走出正院的圍牆,這才放下心來。
“快走,切麼要給福晉的人看到咱們來找過她妹妹!”李氏回頭瞟了一眼正院,眉間的冷意驟然加劇。她與烏拉那拉鬥了小十年了,如今已然是水火不容,彼此都明白,表明的和平只是表明而已,她們早已是你死我亡的局面!一旦大阿哥弘暉被立爲世子,那麼她李氏和她所生的兒子都將沒有立足之地。李氏決不能讓大阿哥順利長大,這是她在生下四阿哥時就給自己起的誓。
“主子,如果這顏玉真的入了府,是否真的可以遏制南小院的那位?”雀兒扶着李氏的胳膊小心地說。
“瞧她這心性,到時候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而且你真以爲四爺賞賜她一點首飾,就是想收了她?”李氏睨了一眼雀兒,見她一副不明白的表情,才幽幽道:“爺這是在迷惑烏拉氏姐妹,應該還沒有找到流言是她們所製造的直接證據!”
“哦,主子英明!如果這次真讓主子爺找到了福建的計謀的罪證,不知會怎樣處置?”雀兒提醒道,其實上次四爺已然知曉是福晉在尹氏背後,卻只禁足一月,卻將那個替罪羊禁足一年。
李氏豈有不明白雀兒話裡的意思,瞟了她一眼道:“就算不廢了她的身份,至少也讓爺厭棄了她。其實,爺何曾寵幸過她呢!呵呵!”
李氏嬌笑一聲,雀兒連忙在一旁奉承,只把李氏哄得更加高興!
再說福晉,請了大嬤嬤到她屋子裡喝杯茶。大嬤嬤看着茶杯中那翠綠的茶葉,又放到鼻子下聞了聞,然後才喝了一口,便覺清香宜人,回味悠長!
“好茶,這怕是御前龍井吧!“大嬤嬤斜插着身子,雖然坐在客座,但只坐了一半身子。
“正是,嬤嬤果然是在宮裡頭待過的人,一下子就喝出了這茶的來源,這是德妃娘娘賞賜的。”福晉溫和地笑道。
“老奴恐怕不能多陪福晉品茶,前院的一些事情老奴還必得去打理,請福晉恕罪!”大嬤嬤放下茶杯,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她之所以能得四爺器重,不僅僅是他的奶嬤嬤的身份,而是大嬤嬤從來都不會爲了任何事情而做出不利於四爺的事情。福晉剛說請她來喝茶,她就已然瞭解她的用意,沒有直接拒絕是不好太傷了福晉的面,現在茶已經喝了,就沒有理由再逗留下去。
福晉本想與她說說四爺賞賜首飾的意思,可沒想到卻還未開口,她就已經請辭了。福晉無奈,只好令春柳送大嬤嬤至正院門口才回。
屋子裡的西洋時鐘突然噹噹噹敲了四下,已然到了申時,李嬤嬤怕是已經見到了五格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