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察氏輕蔑的哼了一聲,嬌聲嬌氣的說道:“就是呀,姐姐這樣查東小院,知道的人說您是大面無私,查案仔細,不知道的人……還以爲您眼裡容不得年側福晉,容不得……”富察氏故意不把話說完,留下讓人浮想聯翩的餘地。
不等蘭琴開口,口直心快的武氏道:“既然妹妹覺得側福晉不公平,另有私心,不如咱們所有人都查一遍。妹妹這麼有自信,那就從妹妹住的院子開始查起。”武氏停頓不等她回答。接着說:“對了,所有人還必須嚴刑拷打,不然怎麼能知道說的是不是實話……”
武氏說完用眼神瞟了富察氏,富察氏心有不甘的往後躲了躲。
年氏面如死灰,聲音如浮在水面冷冷相觸的碎冰:“若是你從本福晉身上查不到什麼呢?”說完再次用質問的眼神盯着蘭琴。
“奴婢……奴婢……突然想起來了,阿哥生前特別喜歡吃魚,每次都囑咐小廚房做魚,不知是不是……奴婢其他真的不知道……”外面一個怯生生的聲音響了起來。
蘭琴和年氏同時迴轉過身體看向地下站着的一幫人,只見說話的是站在第二排的一個小丫鬟。她是膳房裡專門負責擇菜的。
年氏呵斥:“放肆,阿哥喜歡吃魚就多做幾次魚,難道就是魚有問題嗎?”
小丫頭被嚇的轉向年氏磕頭,額頭都破了,膽戰心驚地道:“側福晉,奴婢也不知道三阿哥吃魚有沒有問題,只是奴婢覺得三阿哥喜魚,很多人都知道,會不會因爲這個被人毒害……奴婢真的是爲了阿哥好……側福晉,奴婢也只是懷疑,並沒有其他意思。”
年氏還欲要斥責,蘭琴卻道:“那些魚都是哪裡來的?”
小丫頭連忙道:“每日清晨都是從大膳房那邊運過來的。因爲三阿哥喜歡吃魚,所以膳房的高師傅每日都是給三阿哥做魚的。”
“對,對,奴才每日都會給三阿哥做魚。側福晉偶爾也會點魚。”站在第三排的一個奴才立刻道。
蘭琴便對年氏道:“如果弘晟是在你的眼皮子底下被人下毒,東小院人多口雜,不管是飲食還是其他都有不同的人管理,兇手想要單單對弘晟下毒視乎有些不可能,而且還不是一兩次。所以我方纔纔會說,要林大夫檢查一下你和你身邊的丫鬟,以及三阿哥身邊的丫鬟有沒有中毒。”
年氏聽着,突然覺得她說得有理,但是又不好明面上贊同,便道:“那爲何我等都沒事?”
蘭琴接着分析:“那人只能對所有人用毒,但是又發現弘晟特別喜歡吃魚,就會格外在魚裡下毒,剛纔高師傅不是說了,每日都會給三阿哥做魚,而你只是偶爾點魚。至於其他人,所吃到的魚就更少了。”
年氏雖然不肯承認蘭琴的話有道理,可是經過她這麼一解釋,年氏心裡便開始真地擔心自己是否真地也中了硃砂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