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宮裡送喜太監便找到秦漠所住的客棧,敲鑼打鼓,舉着紅榜來給秦漠送喜。
原本這是一條僻靜的街道,此刻卻圍滿了人,都想要一睹甲榜探花的面容。
“聽說這次中榜者,都被賞賜佩戴花綾,騎大馬,鑼鼓喧天遊街賀喜。”路邊的行人,隨意聊着天,對朝廷的恩賜十分好奇。
“可不是,這是新帝第一次舉行科舉考試,能一舉中榜者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皇帝定會重用,遊街算什麼好事?這位探花怕是要發達了……”說話之人透露着無比的羨慕之情,周圍聽到的人都跟着伸長了脖子,踮起腳尖,對秦漠更加好奇。
客棧老闆見送喜太監來了,喜滋滋地推着秦漠出來。
秦漠只好上前一步,低頭跪在地上。太監衝秦漠一笑,打開聖旨,潤潤喉嚨,大聲的宣讀:“考生秦漠,才學不凡,勤讀苦學,今,高中甲榜探花。賜花綾,大馬,遊街受賞……欽此……”
秦漠還沒有反應過來,周圍的人鬨然鼓掌,鞭炮聲再次炸響。耳邊一鳴,秦漠用自己都聽不見的聲音,對送喜太監謝恩。
接了聖旨,秦漠被人簇擁着戴上了花綾,騎上了大馬。老闆準備藉此機會,宣揚宣揚自己的客棧,還沒有開始說話,便被人推擠到了最後面,不甘心的跳起來大呼:“探花是住在我的客棧才中榜的……我這裡是風水寶地……只要住上十天半月,定能學有所成……”
老闆扯着嗓子大聲喊道,可是無人反應,望着秦漠的背影,不罷休的站上桌子,搭臺宣傳。只怪周圍的人太熱情了,拼了命的擠上前來,爲的就是能跟秦漠握手,哪怕能沾沾喜氣也好。
送喜太監,大喊一聲:“探花遊街!”
秦漠在人羣的推涌下,騎着大馬,由送喜太監親自牽着緩慢前進。所到之處皆是人潮涌動,鞭炮鑼鼓聲。這是大家爲恭喜中榜者所自發慶祝,每到一處,便增添許多人出來恭喜。秦漠對這樣的場景並不習慣,只能點頭笑着迴應。
“恭喜秦公子……喜中探花……”
“恭喜秦公子……賀喜秦公子……”
秦漠都不知道自己的名字現在已經響徹大街小巷了,都是陌生的面孔,卻對自己似乎很熟悉。秦漠覺得很神奇,原來一舉成名是這樣的感受,不由自己的無奈笑了笑。
爲了不讓別人失望,秦漠對每一位來恭喜自己的人都十分熱情,但凡是握手,或者抱一抱小孩子的小要求,秦漠都來者不拒。話雖不多,但是秦漠帶着感恩之心笑對所有人,以至於,身後的鑼鼓隊後面還跟着不少人,都對秦漠讚賞有加。
當遊街的隊伍路過北京城一家著名的酒樓,樓上靠近街面的一間包房裡面冷冷清清,不似其他房間,熱鬧非凡。屋內的三人各司其職,一位小姐打扮的女子,靜坐在牀邊,看着樓下的場景。
“這就是甲榜的探花……秦漠?”小姐低聲問道,一旁的小丫鬟,沏上一壺花茶,笑着倒了一杯遞了過去:“小姐,看着如何?”
“一副書生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