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祀這一天,一切準備好了,禮部的祭祀禮器和人員先去景陵,弘曆正要出發時,蘇培盛來阿哥所將他帶來養心殿。弘曆以爲四爺是要囑咐他關於祭祀的事情,興沖沖的就進來了,沒想到大殿之中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
蘇培盛貓着腰給四爺行禮後,四爺微微點頭,蘇培盛爺退了出去,走時將大門關閉。弘曆有些奇怪,四爺卻笑着衝他招招手,弘曆乖巧的靠近,跪拜行禮:“兒子參見皇阿瑪!”
四爺示意弘曆起來,坐在與自己很近的位置,笑的親切只是淡淡的問道:“可都準備好了?”
弘曆認真點頭,自信滿滿的說:“禮部已經將祭祀的流程還有禮儀都告訴兒子了,兒子雖然緊張,但是絕不會給皇阿瑪丟臉……”四爺哈哈大笑,而後盯着弘曆的眼睛欣慰問道:“你可知道爲何這次祭祀,朕會讓你代替?”
弘曆愕然,想了一會,老實說:“兒子在皇爺爺生前幸得寵愛,皇阿瑪想要聊表孝心,才讓兒子代替祭祀……”四爺卻不動聲色,急端肅了神色,直直問道:“只是如此?”
弘曆大驚,起身跪下,額頭冒汗道:“兒子不敢多想……”
四爺默笑了一聲,站起來親自扶起弘曆,笑道:“你額娘沒有告訴你其他的?”
弘曆低着頭說:“額娘只讓兒子好好做事,一切聽從皇阿瑪的吩咐,其他的額娘從未告訴兒子什麼……”
四爺拍拍弘曆的肩膀,語調緩慢,輕輕說:“朕想要告訴你一個秘密!”
弘曆擡頭,四爺溫柔的笑着,似乎在回憶往事,慢慢說:“先帝生前一直都是最疼愛你的,很早就告訴朕,你是治國人才……”
弘曆一怔,有些心慌,但是四爺似乎沒有給弘曆說話的機會,繼續道:“不止一次提醒朕,要好好栽培你……那時你還小,朕只覺得一切都還早……”說完四爺回過神看着弘曆。
聽完四爺的話,弘曆突然回憶起之前陪着康熙的情景,細想來弘曆的確在康熙心裡與其他阿哥大有差別。特別是康熙彌留之前,都要求弘曆陪在身邊,想到這些弘曆一時心裡感動,紅着眼睛快要落淚。 щщщ •тт kán •¢ Ο
弘曆抽動了鼻翼,強忍住淚水,四爺安慰道:“先帝的眼光沒有錯……”
弘曆靦腆的把頭埋的更深,怯怯弓腰答:“皇阿瑪,我一定會更加用功,不負皇爺爺對兒子的期望……”
四爺笑意更濃,自顧走了幾步,問道道:“前朝一直對太子之位的人員爭論不休,你可知道?”
弘曆不解,平靜說:“兒子聽聞過……”
四爺回過頭,看着弘曆,笑道:“你就不好奇朕是怎麼打算的?”弘曆心一緊,趕緊說:“皇阿瑪正值盛年,大清長順太平,現在這個時候立太子是不是太早了,兒子以爲皇阿瑪不必爲他們生氣……”
四爺笑道:“你倒是想的周到!”話鋒一轉,凝重道:“但是朕心裡已經有了人選……”弘曆一愣,看着四爺。
“朕覺得……你就是朕心裡太子之位最合適的人選……”
弘曆大驚失色,跪地不起,驚慌失措解釋道:“皇阿瑪,兒子……”四爺打斷弘曆的話,拉弘曆起來,語重心長的說:“朕心意已決,但是這件事不要告訴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