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與四爺見過面後,便着八爺去拷問那批束手就擒的黑衣人。經過一番嚴刑拷打,自然有人耐不住,說出了他們的來曹家本是前明王室旁支,自從明朝覆滅以後,他們就改姓爲曹,因爲掌握着前明的一部分皇室財產,這個曹家富可敵國。雖然已經改朝換代,但是曹家人仍舊不肯死心,除了從家族選出年輕子弟送入仕途外,他們還從年輕的女子中挑選貌美合適的人進宮,自然是爲了接近康熙。曹沛凝便是其中的佼佼者。她在入宮前,曾有過心儀的男子,只可惜爲了所謂的民族大義,曹父硬是拆散了他們。在她之前,曹家已經送過幾個女孩,但是在選秀中都瓶雀落選了。曹沛凝留選後,曹家就開始策劃這一次的行刺,他們想了很多次潛入宮中行刺,但是都被否定。直到曹沛凝放出消息,康熙將帶着她出巡,一場宮外行刺的計劃便由着曹沛凝的父親一手開始實施了。
康熙一連寫了幾道密旨,紛紛將它們交給隨身而來的暗探,讓他們送去湖南湖北兩湖總督那裡,自然是怎樣剿除曹家在當地的勢力的指令。另外,黑衣人交代的在京城的據點,康熙也已經飛鴿傳書順天府府尹帶人立刻抓捕查封,務必在同時,將這些潛伏在天子腳下的前明餘黨一網打盡。
處理完這些事情後,康熙突然又頒發旨意,命八爺和九爺,還有十三爺繼續西進到鄭州視察黃河沿岸河道的修築情況,不僅如此,爲了增加朝廷的重視,康熙決定讓八爺以欽差大臣的身份,並且護送着皇帝的儀仗一同前往,御駕中放着一套龍袍龍冠龍靴,以代表皇帝到此。到達鄭州後,再一路西北進,到達陝西榆林,最後到河口,然後經過草原回京。這一圈鬧得,可真是不近。十三爺見康熙有命,而且這樣他也不必回去面對兆佳氏,還可以帶着洛歌一同前往,故此十三爺是坦然接受的。
八爺接到這份旨意,心裡的感覺五味雜陳,他將康熙的這道旨意在心裡掂量了好幾遍,猜測着聖恩的意思,卻也實在沒有完全揣測出。
桃花九自然是不願意去那種貧窮乾旱的大西北視察黃河河道了,但是康熙點了名,他就不得不去,幸好一路有八哥,他就覺得應該不會那麼無聊了。
就這樣,八爺九爺還有十三爺,以及隨行的幾個心腹大臣,除了張廷玉外,全部隨着三位皇子護送着皇帝的儀仗繼續進發,視察中原西北一代黃河路口。
待他們走後,康熙則換了一身便裝,帶着四爺、張廷玉和樑九功幾個往濟南而去,自然是去濟南找蘭琴他們。
就這樣,幾騎輕騎奔跑在滿是灰塵的官道上。只是誰也不知道當今天子就在這幾個騎馬的人當中。
再說孟大夫讓濟南府府尹請來了全濟南最好的名醫,經過多次驗毒後,終於解開了荷蘭身上的毒。其實她中的並不是什麼特別難以醫治的毒,只不過是由幾種毒混合起來,加重了彼此的毒性,這才導致了荷蘭的昏迷。經過幾日的調養,荷蘭終於睜開了眼睛,身子在一天四副中藥的調理下慢慢恢復了健康。
這一日,蘭琴扶着念雪的手來到了荷蘭所居住的觀瀾苑,只見後者正坐在牀上由着惠安伺候着梳頭。自從生病以來,她這頭髮一直都沒好好梳理過,因爲中毒的緣故,整個人看起來也清減了不少。
“姐姐,今日看起來氣色好了很多。可有嘗試着下來走走?”蘭琴每日都來看望荷蘭,是看着她一點點好了起來的。雖說之前她們姐妹的感情可以說很差,但是自從一同經過這段時間的生死後,荷蘭好似變了一些,蘭琴對她的態度自然也跟着改變了一些,時不時也有發自真心的關懷和笑語。
“再這麼躺下去,我這腳可就不會走路了。你來扶我下地走走吧。”荷蘭看着蘭琴來了,勾起笑意道。
“好,姐姐快梳好頭,更好衣,妹妹陪着你出去喂喂魚可好,那邊小花園中的紅錦真是可愛得緊呢!”蘭琴笑着說。她一向是別人對自己一份好,自己便回報人家兩份好的。自從荷蘭放下以前的事情,待蘭琴的態度改善了,兩人的關係逐漸親密了許多,倒真的像一對嫡親姐妹。
“不知皇上現在怎麼樣了,慧貴人如此狡詐,希望皇上已經看出了她的真面目。”荷蘭突然低下眉頭說道。
“皇上那是什麼人,怎麼可能被一個慧貴人所騙到。現在肯定已經揭穿了慧貴人,立刻派人來接咱們呢!”蘭琴安慰道。
“哼,你還不是在擔心你們家四爺。昨日我還看見你出神呢,老實告訴我,是不是在想你的四貝勒爺。”荷蘭嬌聲笑着說。看着這個妹妹,她覺得比之前順眼多了。或許是經過一次生死吧,她的得失感沒有之前那麼重了。
“是呀,我在想我家四四,姐姐在想皇上。反正都是在想自己的男人。”蘭琴嬌笑道,她說這番話時候,好像所談論的那兩個男人是極爲普通的兩個人。
“沒羞沒躁,哪有像你這樣直接說想男人的!”荷蘭梳好了頭髮,正從牀上放下雙腿,嘗試着站起來。
“姐姐小心點,我來扶着你走。”蘭琴連忙走過去,幫着惠安一同駕着荷蘭走路。
“無妨,我又不是紙做的,讓我自己走走看。”荷蘭掙脫惠安和蘭琴的攙扶,努力自己嘗試着走幾步,只均得渾身發軟,差點沒一下子跌倒,但是她又勉強地站起來,繼續往前挪動着腳。
“姐姐麼着急,蘭琴每天陪你走路,慢慢身子就恢復健康了。”蘭琴見荷蘭實在走得艱難,便立刻走上前一把攙扶住他了。
咚咚咚,突然,外麼的們被一個宮人撞開了,只見是寶琴,跌跌撞撞地走進來。
“你這是在忙什麼,怎麼像只無頭蒼蠅般!”荷蘭忍不住一陣喝斥。蘭琴看了看,搖搖頭,心道:原來那個有點刻薄的荷蘭終於回來了,看來她的身子是慢慢好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