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櫻被阿蘿的話震驚了久久不語。
阿蘿見雪櫻不吭聲,知道她心裡矛盾糾結。
“側福晉,自從你進門來,貝勒爺從來就沒來看過你,前兩天好不容易來了一次還是問罪來的,他將你放在這裡不聞不問,這種夫君你爲什麼還要維護他。”阿蘿憤憤道。
雪櫻還是不說話,阿蘿只能接着勸她:“側福晉,貝勒爺他一直忌憚你是烏拉那拉氏的人,所以直到現在也還沒有來圓房,分明是想將你一輩子困死在這裡。不管你對他多好,有多愛他都是沒用的,他的心裡只有正福晉富察明玉。”
“好了你別說了!”雪櫻捂住耳朵,“你出去吧,我想自己一個人靜下心來想。”
阿蘿不敢再說話,但是她擔心雪櫻,所以也沒有離開,只是靜靜的站在一旁。
雪櫻見她不出去,心裡的事情太多也就懶得和她計較,她從地上站起來,阿蘿想去扶她,被她推開,自己走到牀上躺着,用被子蓋住頭。
在黑暗裡,雪櫻漸漸靜下來心,雪櫻知道自己這樣過日子,也不是個法子,她愛弘曆,可是弘曆不愛她,現在只是因爲她的姑母是皇后弘曆纔不會動自己,要是自己得罪了皇后,那就相當於是與孃家一刀兩斷了,自己本身在府裡面就艱難,如果再沒有了孃家支撐,那真地是孤立無援,到時候弘曆肯定會休了她的。
雪櫻思來想去也沒有什麼好辦法能讓自己既不得罪皇后也不會害了弘曆。
雪櫻想了一陣子,便覺得累了就睡了。
阿蘿見她半天沒有聲音,怕她出事,只好走過去,輕輕的喊道:“側福晉,側福晉。”
雪櫻不回答,阿蘿便大着膽子,將雪櫻蒙在頭上的被子拉了下來。
見雪櫻已經睡着了,阿蘿嘆了一口氣,將被子重新蓋好,轉身走出房間,順便關上了房門。
祖英走到阿蘿面前:“阿蘿姐姐,側福晉怎麼了?”原來她和瑞秋剛想給雪櫻端茶就聽到雪櫻在房間裡哭泣,還有阿蘿的安慰聲,祖英本想進去,但是瑞秋拉住了她,兩人躲到了一邊。
阿蘿將事情和她們兩個說了,祖英着急不已:“皇后怎麼能這樣,貝勒爺可是側福晉的夫君啊!”
瑞秋在一旁不說話,阿蘿知道她心思謹慎,遇到事情看的比別人明白,便問道:“瑞秋,這件事你怎麼看?”
瑞秋神色嚴肅的說:“我們不能在這樣下去,不然總有一天我們和側福晉一起被正福晉趕出府去,我們必須要把握自己的命運。”
阿蘿知道她有主意了:“你打算怎麼辦?”
“既然側福晉下不了手,那我們來幫她。”
祖英驚呼:“你膽子也太大了,謀害皇子可是死罪!”
“我知道!可是咱們現在這樣還不如拼一拼!”
祖英還想說話,阿蘿攔住了她:“祖英你閉嘴,瑞秋你繼續說。”
這邊弘曆一回府裡便直接來到正院。
明玉很高興,拉着他的手:“貝勒爺回來了。”弘曆坐在椅子上,明月趁機說道:“今天皇后娘娘派人來看側福晉雪櫻了。”
弘曆似乎並不吃驚,端坐於木椅上,悠哉的喝了一口熱茶,說道:“可有什麼異動?”
明月在一旁小心服侍着,回答說:“不曾有。”
“那便好。”弘曆放下茶杯,不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