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曆吩咐下人去準備筆墨紙硯,還有書桌到前院,下人們將書桌放在了石桌的另一端,旁邊掛着燈籠。月光下籠罩的前院似乎格外的美,弘曆忍不住讚歎“玉階生白露,夜久侵羅襪。”
弘晝在一旁誇讚弘曆好詩。
“更深月色半人家,北斗闌干南鬥斜。”明玉也不甘示弱接了句詩。
雪櫻坐在石凳上也開了口,“涼月如眉掛柳灣,越中山色鏡中看。”
雖然不符合此情此景,但是也是隨性而作。
弘曆本以爲雪櫻就是一恃寵而驕的千金小姐而已,今天的確讓他刮目相看了。沒想到她還有一定的文學底蘊,而且他還記得上一次還是在園明園的瀛州臺以荷花作過詩,當時自己就被雪櫻的文學造詣驚到了。
明玉心裡一緊,她也知道這個烏拉那拉雪櫻在作詩方面很才華,而自己就略遜一籌了。明玉忍不住看了弘曆一眼,果然見他眼裡有讚賞之色,心裡有些不高興。
“好了,東西也都準備好了,有酒有肉有佳人。不限時間,只要想到好詩好句,就可以去寫下來。到時候我會整理出來,放到書房去。”雪櫻聽見會將他們的詩句記錄下來留在書房,更是興致盎然了。
她轉而又對弘晝說,“弘晝,我們都做了詩,你不準備來一句?我記得你剛剛有興致的很啊!”
弘晝心裡委屈,他只是不想掃興,現在被逼着作詩,哪裡想的出來。只得用委屈巴巴的眼神看着弘曆說“你們大家作詩就行了,我就給大家跑跑腿,捧捧場。另外,喝不完的酒和吃不完的肉都由我來解決。”
看着弘晝爲難的表情,弘曆也不忍去逗他。自己走到書桌前又去做了幾首詩才回到石桌前飲了一杯酒。
雪櫻喝了幾杯酒,有了作詩的興致就跑到書桌前筆劃着什麼。就只有明玉一個人坐在石桌前悶悶不樂的喝酒。明玉的酒量不大,基本上喝幾杯就會醉,現在已經臉色通紅,說話有些含糊不清了。
弘曆坐在一旁看着明玉,她平常不會如此失態。
“明玉,你不要喝的太多了,會醉的。”明玉也不知自己是怎麼了,按平常來說她是絕對不會喝這麼多酒的。但是今天看見雪櫻不僅長的動人美麗,又會作詩,自己心裡很是難受,就是想不停往嘴裡灌酒。
弘曆又勸了幾句,明玉硬是不聽。正巧弘晝又在那邊喊自己,便過去了。
“你看看,我做的詩,如何?”弘晝一臉的興奮等着弘曆的評價。
“月皎疑非月,林疏似更秋。”弘曆看着紙上寫寫的詩,又看了一眼烏拉那拉雪櫻的方向,雪櫻也正往這邊看,兩人的視線在空中交錯,兩人默契的同時移開了視線。
弘曆知道弘晝是寫不出來這種詩的,一定是雪櫻幫他作的詩。但是他沒有戳穿,面帶笑容的直誇弘晝的詩寫的很好。
得到弘曆的讚賞,弘晝心裡樂開了花。明玉看着這三人的互動,心裡的愁緒又多了一分,拿起手中的酒杯往嘴裡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