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青蘿走了進來,弘晝立馬站起來,雙眼直盯着青蘿,眼裡幾乎要冒出火花來了,青蘿也被弘晝看得直髮顫,但還是硬着頭皮來到了桌前。
“不知是貝勒爺前來,失禮之處,還望見諒。”青蘿來到桌前,見弘晝站了起來,便馬上躬身行禮,心裡直髮怵,猜不明這貝勒爺來勢洶洶究竟是找她何事。
弘晝輕哼一聲,斜眼打量了一番青蘿。心想,這個妓女,想當初見她時,自己還曾經憐惜過她,給她不少的酬金,不然她今天根本沒有機會再這裡春風得意。本以爲打發了她,今後便不會再見面了,誰知道居然在賀家的聚賢閣裡又見到了,哪有這麼巧的事情,想必是她透露了自己的身份,惹得賀家故意閉門不見,想坐地起價,好發一把橫財。他弘晝可不是那麼好欺負的,一個妓女竟膽敢和貝勒爺作對?他倒是要看看這青蘿要怎麼說出花來。
青蘿瞧出弘晝臉色不善,並且並未理會她先前的招呼,便又試探性的問了問,“不知五貝勒爺這一臉嚴肅,是有什麼要事相談嗎?需要奴家去招待哪位皇親國戚,亦或是,奴家有什麼地方得罪五貝勒爺了?還請貝勒爺恕罪。”見弘晝不答,青蘿便一個一個的往下推問,青蘿實在是想不到弘晝前來究竟有什麼事。
弘晝突然一個箭步,衝到青蘿面前,一把抓住她的胳膊,“你爲何要將本貝勒爺的身份透漏給賀家大少爺?他給了你多少好處?”弘晝眼神凌厲,直盯着青的眼睛,手的力道也抓得青蘿微微皺眉。
青蘿頓時明白了弘晝此來找自己的原因,眼裡閃過一絲詫異,隨後又有些自嘲,原來自己那一段路,所想的都是如此的荒謬,種種猜想,竟不曾想過貝勒爺竟是來興師問罪的。
青蘿隨即便是嘲諷說到:“還望五貝勒爺明察秋毫,奴家不曾透漏過貝勒爺半點信息,貝勒爺這是擡舉青蘿了。”
弘晝怒道:“不是你透漏的消息,還能是何人?爲何賀家大少爺會突然跟反悔,突然中斷了交易?”
青蘿見弘晝一臉怒容,膽怯地對弘晝說到:“透漏五貝勒爺身份的人,真的不是青蘿,信不信,由貝勒爺您。青蘿無可辯解。”
弘晝盯着青蘿,抓住她的手的力道也放輕了許多,問到:“那人真的不是你?”話語間,少了反問,多了些疑問。弘晝也開始有些懷疑自己的判斷了,可那日,又實屬太過於巧合了,讓他不得不就此猜想透漏自己身份的人就是青蘿。如若是她,她爲何要這麼做?如若不是,那又會是何人?
青蘿見弘晝的面色緩和了些,便直言自己不過一個妓女,如何敢跟貝勒爺作對。弘晝又瞧了瞧青蘿,稍稍一想,這青蘿的話也有些道理。自己先前也想不明白,歸起來自己還有恩於青蘿,她這麼做的目的的是爲何。
“既然不是你說的,那是本貝勒爺誤會了。”弘晝放開了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