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吃撐了,不行,得去消消食!”四爺三大碗雞絲麪下肚,覺得飽脹感撐得胃部有些難受了。
“讓爺別吃了,爺還停不住嘴。”蘭琴好笑地看着四爺,什麼時候開始,這個一向自制力極其強的男人在自己面前也開始露出任性把持不住的一面了。
“琴兒的膳食安排得太好了。所以你還得陪着爺消食。”四爺霸道地說。
蘭琴白了他一眼道:“爺的強盜邏輯,好不知羞!”
四爺可不容蘭琴拒絕,一下榻,就拉着蘭琴的手往書房裡去。
噢,賣鍋德,又是練字!!
蘭琴就知道這個男銀最喜歡的消食運動就是練字,還能不能幹點別的,比如去打個牌,搓個麻將啥的?
“你上次的水墨畫不錯,不如今日咱們一起作一幅畫?你先來潑墨,爺在你的基礎上畫。”四爺見蘭琴苦着一張小臉,就知道她是不樂意寫字了。
“爺,今日在外面玩了一天,妾身感覺有點累了,咱做做不費腦子的活動好不好?”蘭琴也沒有興致去“作畫”。
四爺盯着蘭琴,眼神卻突然不對勁了,低聲說:“不費腦子的活動麼,那就只有一個,如果側福晉想要,爺就勉爲其難再做一場吧。”說罷,他伸手在蘭琴的腰上掐了一下。
蘭琴嚇得趕緊跳閃開了,自然知道四爺所說的就是去牀上幹體力活唄!
“妾身陪着爺作畫吧。”蘭琴趕緊說道,心裡將四爺又罵了一遍,白天的那幾場體力活實在讓俺們的蘭琴同志現在可是有點怕怕四爺的兇殘了。
四爺輕笑,拉着蘭琴走到了書桌旁,只見上面仍舊擺放着幾本話本子。
“人都給你送來了,你若想聽戲聽曲,她們都會的。你若想改編個戲文,就讓她們按照你的改編的來。爺可是等着看你改編的戲呢!”四爺將蘭琴圈在懷裡道。他也知道將蘭琴放在這個別莊上,自己也不能時常來陪她,肯定無聊,所以儘量想讓她按照自己的方式生活着。
“我自會改,倒還不太懂真地去調教這些個女孩子。”蘭琴靠在四爺的胸膛上說道。
窗外,明月當空,如水的月光靜靜傾斜在小院裡,俱都將一草一木,一石一階俱都渡上了清冷的銀邊色。四爺就這樣懷抱着琴兒一起透過歲寒四友的木窗看着外面的一切。
“爺,還要不要作畫?”蘭琴見四爺默然不語,便問道。
“就這樣站一會兒吧,既然琴兒不想,就依着琴兒,不做費腦子的事情了。”四爺溫柔地在蘭琴頭頂說道。
這個男人怎麼變得如此溫柔!跟白天的那個兇殘的傢伙又截然不同了。蘭琴心裡忍不住腹議着,不過她很享受目前這樣與四爺相依相偎在一起靜靜地欣賞着春夜的時光,明天兒他又得走了吧,哎,自己都成了春閨中的怨婦了麼?
“想不想回去?這樣爺見你也方便。”四爺說道。
蘭琴心裡一動,想起年氏就在那後宅裡了,便說道:“爺不怕後宅不寧麼?”
四爺的手臂緊了緊,垂頭再蘭琴的耳邊呵了一口氣,喃喃道:“爺會護着你。”
蘭琴心頭唯一的一點糾結在這句話面前悄無聲息地融化了。
“爺,蘭琴會每天都開開心心的,爺不必擔心妾身。妾身還是就住在這裡吧,挺自由的,想騎馬就騎馬,想吃什麼就吃什麼,想睡到多久就睡到多久。妾身幹嘛要回去?只是唯一不好的就是不能隨時見到爺。妾身想,爺這一入宮,恐怕要有個一年半載的,所以,妾身就在這裡住到爺回府的時候再說吧。”蘭琴道。自己何必要去跟那個年氏硬碰硬地爭寵呢,不如住在這裡清靜,只要爺的心在這裡,見得多見得少還真不一定是關鍵。
“好,爺的琴兒很懂事。你儘可以想,只要爺能爲你弄得到的,就幫你弄來。不過,你不可以出去,不可以出去亂跑,這是爺的底線。”四爺寵溺地說道,他也是怕了上一次蘭琴出去被人差點掠去。
“妾身遵命。妾身就這裡乖乖地等候着爺駕到。”蘭琴撒嬌道。
四爺心裡一酥,扳過蘭琴,盯着蘭琴道:“給爺再多生幾個孩子吧。一個烏西哈還不夠,辰到底不是你親生的,而且等他大了,還是要送出去,皇室血統不容混淆。”
蘭琴點了點頭,說道:“到時候給他找一個好人家養着,別虧待了孩子。要送的話,還是趁早吧,辰也快兩歲了,再大些了,會認人的,到時候再送走,只怕會更傷害孩子。”
她也知道,皇室最重視血統,像辰這樣的孩子是不可能就這樣不明不白養着的,否則後面該如何封賞呢。雖然她也捨不得,可是爲了避免後面的麻煩事,將辰送到一個正常的家庭纔是對他最好的安排。
“我會處理的。你不必憂心。辰會是個富貴公子,不愁生計,平安一世。”四爺知道蘭琴養了這個孩子一年多,母子之情肯定是有的。
“好。那辰就叫個爺了,一定要爲他找個疼愛他的額娘阿瑪。”蘭琴一頭撲倒四爺的懷裡,心裡還是有一些不捨的。
“那現在,咱們就去生孩子?”四爺勾起一股邪魅的笑容道。
蘭琴嬌羞地將頭埋在四爺的胸前,雖然白天那場體力活着實讓她有點後怕,但是此刻心裡盡是對四爺的一片柔情,自然也就不會拒絕了。
四爺攔着蘭琴回了臥房,叫了水,兩個人在丫鬟的伺候下洗漱後,脫了衣裳就上了牀。
四爺到底憐惜小女人,只是抱着蘭琴輕輕地來了一回後就擁着她睡了。到底她也沒問年氏,四爺心裡更加喜愛懷裡這個小女人了。
“爺,明日走的時候,要趁着妾身沒醒的時候走,不然妾身會捨不得爺的。”蘭琴緊了緊摟着四爺的手,嘟囔道。
“乖,睡吧。爺一有時間就來,不讓你生個三個四個的,絕不罷休。”四爺在黑暗裡自顧自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