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懷裡抱住他腰的弘暉,深深的害怕,四爺擡起弘暉的頭,輕聲安撫道:
“暉兒,別怕!作爲愛新覺羅家的皇孫,就是要有無所畏懼的魄力,和勇往直前的無畏!”
四爺儘量放緩自己的聲音,柔柔的安撫着弘暉,一直不輕不重的安撫着,總算將害怕過頭的弘暉,安心的昏睡過去了。
待弘暉睡過去後,四爺小心的將弘暉府在牀上,接着又小心的將被子給弘暉蓋好!
四爺這才一雙嗜血的眼睛,緊緊盯着那拉氏,嘴裡發狠道:
“福晉……你今天給爺說清楚,是誰給你的膽子,竟敢謀害皇孫?”
聽到四爺發怒的聲音,那拉氏此時已經徹底清醒過來,只是她一時有些想不明白,爲何爺要對她發怒。
她只隱約記得,自己因爲弘暉重傷危在旦夕,感覺心緒大慟,有些支持不做的,就被異能反噬。
嘴裡一口血吐出來後,她就覺得身子有兩分不對;
一想到弘暉的世子身份沒了,那拉氏一直堅持的信仰,蹦了,她不知道,爲何只是幾個月的時間,似乎她的世界,全部都變了個樣!
內心絕望的那拉氏,如今更沒有繼承人,去實現她對自身權利的鞏固。
而現在已經不能再生的那拉氏,目前擺在她面前的,唯有兩條路,可以讓她嫡福晉的身份,永遠不動搖。
一是那拉氏,馬上回烏拉那拉府,再求兩個烏拉那拉家的格格進府,作爲開臉丫鬟伺候四爺,然後生下子嗣。
那拉氏再將其抱養,改掉玉蝶記在她名下,這樣有繼承人的那拉氏,這樣身份救穩固的多。
其次,便是讓弘暉娶烏拉那拉家,她的侄女烏拉那拉.景柔爲福晉,這樣早日誕下嫡子。
這樣嫡長孫繼承府裡的爵位,也未嘗不可,這古來,就有皇長孫繼承皇位的先例的。
雖說整整將近8年的時間,四爺都沒跟她同房,可那拉氏還是不希望走第一條路。
這纔想着讓弘暉,娶她孃家侄女便可,這可是雙贏的局面。
因此那拉氏在今天,聽到爺去了初音院的刺激後,便帶着一幫人來看弘暉,順便跟弘暉商量這個婚事的;
哪知道弘暉人雖小,可他看着他阿瑪對初音院,伊爾根覺羅姨娘的寵,很是羨慕。
還有阿瑪對他額孃的冷淡,所以小小的弘暉,這輩子早早就想,娶一個自己喜歡的嫡福晉。
這那拉景柔表妹,雖然長得不差,可二人沒有感情,況且他如今也纔不過8歲之齡,便一下否決了他額娘;
哪知道那拉氏忽聞弘暉反對,整個人都感覺鬱怒聚集心中,心中的暴躁也似乎越來越控制不住!
她的丈夫,日日夜夜寵着初音院的那個賤人,如今唯一依靠的兒子,竟然也反對她。
不跟她親近,因此那拉氏心中的一根弦,斷了……
接着她感覺似乎一陣香味襲過,空氣似乎都清新兩分,然後那拉氏還沒享夠這種快慰!
緊接着,心裡一團火直竄腦部,然後整個人就不受控制的,不知道做了些什麼,一直髮泄着心中的怒火和嫉妒!
可此時看着爺像只發怒的獅子般,狠狠的盯着她,即使平日裡一向鎮定的那拉氏,都有兩分受不住四爺的怒火。
她此時顧不得擦嘴角的鮮血,便趕忙直接頭重重的往地板上一磕,認錯道:“求爺責罰,臣妾有罪!”
說完,她又大顆大顆的淚水掉下來,接着道:
“無論爺怎麼罰臣妾,臣妾都認罰,不過罰之前,求爺讓臣妾看看暉兒,臣妾再也經受不住失去暉兒的痛苦了!”
說完,那拉氏又是對着地板一直‘蹦蹦蹦’的磕頭,裡面的真誠,別說四爺,就是此時一衆正院的奴才們,都看得直泛淚。
要不是剛纔親眼看到福晉,差點將弘暉世子掐死的話,他們都少不得要爲此時福晉的母愛感動!
四爺氣得臉色鐵青,要不是剛時個,親眼看到那拉氏差點掐死弘暉的話,他都從來不知道,他的福晉,竟然如此心狠手辣。
此刻見到那拉氏,一臉真誠說着要看弘暉,盡情表演着她爲人母親的慈愛,四爺就覺得真是否刺。
前世,他所謂的母妃,德妃娘娘,簡直就跟眼前的那拉氏,一個德性。
如今他的嫡子,竟然又遇到如此心狠手辣的額娘,四爺心底深藏的野獸徹底覺醒;
內心彷彿被一把火,肆意的憤怒着,直燒得怒火直上頭部,臉上的青筋也突突直跳;
四爺此時是真的很想將那拉氏,直接送往宗人府,關她一輩子算了!
可此刻府裡,舒舒覺羅氏已經因爲子嗣的問題,被他禁閉一年。
往下身份的,3位庶福晉,李氏跟小女人都懷孕,府中之事,是不可能交給她們代管的。
而至於剩下的庶福晉,他目前根本沒法將府中權利,直接交給布耶楚克,不然蒙古勢大,對他並不利;
四爺心底將那拉氏狠狠記上一筆,然後疲憊的對着蘇培盛擺擺手,清冷道:
“將福晉帶下去,好好在正院反思!這幾天的府中事務,全權交給高嬤嬤和蘇培盛管着。”
蘇培盛心底重重嘆息一聲,謀害子嗣,可罪當終身監.禁,這還是身份大的;
要是家裡沒勢力的,直接亂棍打死,或者一條白綾罷了;
沒想到一向守禮,又將府中事務管理井井有條的嫡福晉,竟然如此心狠手辣。
而且還是在弘暉世子受重傷的情況下,這下無論今日裡福晉有任何委屈,可在爺跟前,這一輩子,都別再想翻身!
只是見爺越來越黑的臉色,蘇培盛不敢多言,忙恭敬的打了個千,道了聲:“嗻!”
接着又轉身對那拉氏道:“福晉得罪了,跟奴才走吧!”
那拉氏感覺到嘴裡腥腥的,一股鐵鏽味閃過,她便知道,該是出大事了。
而且爺的臉色一臉鐵青,她心底咯噔一下,到底發生何事,爲何爺如今要將她打入冷宮的情景,心中一陣陣恐慌閃過。
那拉氏到底多年嫡福晉,心性很是穩妥,此刻她一直在想着如何脫離此番困境。
很明顯,目前擺在她面前,最重要的就是要將爺的誤會解開,不然她未來,將死無葬身之地。
就更不要說嫡福晉的位置還能穩妥,要知道,如今的她,就相當於是一個沒有繼承人的嫡福晉,猶如無根的浮萍,半分底氣也無。
即使如此,那拉氏心底狠意一閃過,忙雙眼淚珠閃過,嘴裡大喊道:
“爺,這罪人,還得有證據,如今臣妾到底做了什麼,讓您如此憤怒,臣妾對剛時個發生了什麼,直到現在都毫無所知;
但看爺看臣妾,猶如看死人的表情,臣妾就知道,臣妾定是做了十惡不赦之事。
臣妾如今不求爺原諒,但求爺還臣妾一個清白的機會。”
“住口,爺親自看到的,還容得了你在這裡聲聲狡辯,連自己兒子都要謀害,烏拉那拉氏,爺從來不知道,你是如此一個蛇蠍心腸的女人!
爺今天要不是念在弘暉的份上,早就直接將你送往宗人府,終身監.禁。
你還不識好歹,你就給爺進宗人府,好好待一生吧!蘇培盛,你還不拖走,難不成等着爺來嗎?”
說完,四爺便緊緊握住拳頭,轉開身子,再沒給那拉氏一個眼神;
那拉氏聞言,身子一激動,就更感覺前幾日反噬的功法,反噬的更嚴重。
尤其聽到爺的話,她竟然要謀害她唯一的兒子弘暉,早已經撐不住的那拉氏,此時又是一口血噴了出來;
這邊蘇培盛見福晉又吐出一口血,往前押那拉氏的動作便是一頓。
然後旁邊一直看着那拉氏的方嬤嬤等人,一見到,忙嚇壞了,便忙往前,眼裡含淚道:
“福晉,您怎麼了?沒事吧?”
只是見旁邊,爺死死瞪住她們的眼神,她們便不敢再往前半步。
如今福晉這犯下的罪過,就是誅三族都不爲過,不過是四爺考慮到府中形式,沒往這事鬧大而已。
可她們如若真敢往前,說不得下一個命喪黃泉的,就是她們。
那拉氏聞言,搖搖頭,接着忙一手捂住胸口,異能順着手間的動作,才總算稍微壓制住異能。
可她也是第一次覺醒異能,雖然已經練習了十幾年,但是都是自己摸索而已,是以這次反噬那麼嚴重;
可如今她危在旦夕,今天無論如何,她都要必須將自己摘出來,不然這場仗,她就會輸得毫無翻身機會。
她想,她今天定是在異能反噬的時候,不知道府中誰用了讓她煩躁的藥,加重她異能反噬,纔將她藏在深處的暗黑,全部激活了起來;
而今,她不犯錯是已經犯錯了,對她來講,要想真正反轉,猶如登天的困難。
而她要想爭得一線希望,唯一能借助的,說不得,她還得藉助伊爾根覺羅氏那個賤人!
那拉氏也知道,要說府裡那麼多年,最有本事、最公正善良,又最讓她嫉妒欲除之而後快之人,唯有初音院的那位。
而今天她遭遇如此大的不公,只希望那位的善良,還能救她一命!
那拉氏心底一陣悲涼閃過,這就是眼前她愛了伴了她十幾年的爺,面對眼前看到的,竟然連解釋的機會都不給她;
要是今天,發生這樣的事,是初音院的那位,爺肯定也是臉色鐵青,不過肯定不會、連給她說一句話的機會都沒有。
定要讓蘇培盛去查了又查,纔會給她定罪,可是她們呢,她呢,她還是他的嫡福晉,如今爺還是那麼冷酷無情。
此刻的那拉氏,終於感受到當年,爺知道李氏陷害紫嫣時,那一次李氏心底的委屈和恨意。
沒有人不恨,沒有人不委屈,可是爺就是不愛她們,不給她們解釋機會!
可無論多麼不甘,多麼恨,她們都只有默默去承受,誰讓她們是女人呢?
那拉氏太瞭解眼前這個男人,心冷如頑石一般,她捂了那麼多年,都沒有捂熱。
她不會像李氏那麼蠢,還會傻傻的問他,‘假如眼前的是伊爾根覺羅氏,爺會怎樣怎樣?’
註定的答案,何必多問……
那拉氏忙將唯一還可以調動的異能,護住心脈,接着對四爺淒涼大叫道:
“爺,臣妾知道自己不是初音院的,伊爾根覺羅妹妹;
臣妾說什麼臣妾是冤枉的,遭人陷害纔會如此這般的,爺定是不信臣妾的。
如今臣妾願意以死明志,但願臣妾死後,爺能將弘暉交給伊爾根妹妹撫養,臣妾只信她!”
說完,對着旁邊的柱子,狠狠一撞,接着‘蹦’的一聲傳來,很快那拉氏整個頭部便開始血流如注。
這邊方嬤嬤見了,眼底的淚水澎涌而出,便再也顧不上四爺,大叫一聲:“福晉!”
然後幾步便衝過去,一把抱住此刻渾身是血的那拉氏,緊緊抱住她,嘴裡不斷的叫道:
“福晉,福晉,您何苦呢?主子爺會信你的啊,會信您的啊!”
作者有話要說: 抱住抱住抱住,寶寶們早安,麼麼噠!嘿嘿,今天算是粗大君嗎?撲倒飛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