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說我不知道璐璐在哪,她爸就死都不信,說:“我早就說了,別讓璐璐跟他這種人處對象,你非不聽。現在好了,都不知道自己女兒被人拐到哪兒去了,萬一出了什麼事,誰負責的起?”
璐璐爸臉色鐵青,當着那麼多人的面兒,就在那說,我臉色很不好看,璐璐她媽就一直在那哭,哭的挺可憐的,我看情況不對,趕緊的出去了兩步,他們就跟上來了,我就說跟她們說,“叔叔阿姨。我是真的不知道璐璐去哪兒了,等我給卓小雨打個電話問問吧。”
我咬定了主意,不能說,要說了,這事兒肯定不得善終,我就裝模作樣的給卓小雨打電話。其實,我是真的想,打通電話來,然後小雨來解救我,可是我又想了下,既然他們都打了卓小雨電話,都打不通,我怎麼可能可以打通呢。
果然如我所料。我也打不通,璐璐她爸本身就看我不爽。這會兒,瞧見我這樣,就指着我跟她媽說,“你瞅瞅,你不是說這小子老實麼,明明這卓小雨的電話就打不通,他還非裝模作樣,我敢肯定,蕭璐肯定被他藏哪兒去了,指不定怎麼樣了呢。”
我臉色特別不好看,他從一開始進來。到現在,都是這態度,也就別怪我不客氣了,我給你臉,你一而再再而三不要,那也就別怪我不敬重長輩了。
我淡淡說了句,“既然叔叔不信我,那幹嘛來找我呢?”
璐璐她媽還在哭,在那說,“如果默默你知道,你就告訴我們吧,是不是璐璐住院了還是出啥事兒了不想讓我們知道,你放心,我們可以承受的。”
她爸就指着我,“你瞅瞅,這臉色就立馬變了,這樣的人,你也敢說能當咱的女婿,笑死了。”
我淡淡的一笑,說:“叔,那什麼,我說兩點,第一,你既然不相信我,那我說啥你都不會信,你幹嘛來問我蕭璐的下落呢。
第二,您把我當外人,蕭璐貌似是您自己家的女兒吧,自己女兒沒看好,反過來怪我這麼一個外人,你不覺得,很不合適麼?”
聽出來我口氣裡的譏諷,她爸直接指着我,就要暴走了,“你,你小兔崽子,你再說一遍試試。”
“她爸,你能不能冷靜點!”蕭璐媽喝止他,這會兒,我班主任,和蕭璐班主任也過來了,蕭璐班主任,還幫我說話,說確實,這卓小雨給她請過假了,應該是身體抱恙,在休養,可我班主任,直接就把我的話原封不動的說出來了。說完以後,我臉色就不好看了,她媽也臉色不好看了。
她爸指着我說,“你看吧,還說不知道,還說不知道,嘴巴里就沒一句實話,這會兒怎麼又知道了呢,什麼,點痣?你不是開玩笑的吧,我家璐璐臉上那麼光滑,哪有痣要點,糊弄鬼呢?”
我暴汗,確實是沒想到班主任居然這會兒會過來,打破了我的計劃,正當我愁眉不展的時候,有人叫我,許默。
我看了眼來人,立馬眉頭舒展了,我正在愁卓小雨哪兒去了呢,她就出現了,看到她出現,璐璐爸媽立馬眉開眼笑了,說:“小雨啊,我可算是找到你了,璐璐呢?”
她爸沒說話,只是站在一邊,偶爾冷冷的看了我一眼,那倆班主任,就跟我,跟他爸說,讓我們協調好,能找到人就行,他倆就先走了,她爸就說:“行,多謝兩位老師了啊”,我班主任就讓我協助好他爸媽,把人給找到。
卓小雨看了眼我,又看了看她爸媽,就耐心的給他們解釋,說璐璐啊,現在在她家的一個老宅子裡修養,確實是點痣去了,她的屁股上有了痣,說不好聽點,就是痔瘡。她爸媽就啊了一聲,說:“蕭璐不好意思告訴別人,連許默也不知道,所以也就沒告訴他們,還說蕭璐剛剛做完手術,有點虛弱,還在牀上躺着呢。”
她爸媽就提出想看看蕭璐的,卓小雨面露難色,說璐璐現在不想讓他們看到,讓他們不要爲難她了,璐璐她媽就說,“怕啥,就算是痔瘡,那也是我女兒啊,我還能嫌自己女兒髒麼,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她拉屎拉尿不是我給洗的麼,我也沒嫌過呀。”
卓小雨嘆了口氣,說:“那行吧,反正得保證看到璐璐了,如果她很虛弱,就別動她。”
她爸媽說好,然後就嘟囔,“怎麼連爸媽都不告訴,有這麼秘密的事兒嘛。”
到了那地兒,還行,環境還不錯,璐璐現在氣色好多了,我照顧的也還行,不過好像是有一桶璐璐晚上尿尿的桶在那裡,裡面還有血,應該是出血的緣故,卓小雨看到了,臉色就變了,趕緊的捅了我一下,叫我去倒了,我說行,然後趕緊的,趁着她爸媽還沒進去的空檔,就跑過去倒,可尼瑪千算萬算,她爸剛好沒進去,而是進去了廁所,我進去倒的時候,剛好就碰到他了。
我當時嚇得冷汗都出來了,不過還是故作鎮定,被他看到了我那個桶裡都是血,他就問我,“你倒啥呢,怎麼都是血,怎麼回事兒?”
他臉色很不好看,我說,“額,那什麼,是我們殺雞的血,給璐璐吃的。”
他看着我倒完了以後,我以爲他沒看出什麼來,過了下,他突然間冷笑,“殺雞的血,能有這麼多?你糊弄誰呢,告訴我,是不是璐璐的,她到底怎麼樣了?”
我嚇壞了,趕緊說:“沒,不是璐璐的,就是殺雞的,那雞比較肥,血也比較大。”
他笑了下,看着我說,“你會殺雞麼,既然你是殺雞的血都忘了倒,那雞骨頭啥的,肯定也還留下點兒了吧,你拿出來我瞅瞅。”
我沒話說了,我就說,“確實是雞血,你別瞎想叔叔,這。”
我回頭,發現他已經不在了,過了下,我進去的時候,發現她爸媽,把璐璐給攙扶着,然後進了小房間裡面,不知道在裡面幹啥,然後傳來了阿姨嚎啕大哭的聲音,我慌了,闖進去的時候,我也愣了,小雨姐臉色蒼白,不知道說什麼好。
阿姨在那說,“小雨啊,這麼大的事兒,你不跟我說,還瞞着我們,你,你真是枉顧了我對你的信任啊,我們家璐璐這麼慘,這麼慘,你,你忍心不告訴我們嗎?”
我剛進去,喊了聲:“小雨姐,怎麼了,阿姨,怎,怎麼……彭!”
我就感覺腦袋被一個重物給打在上面,疼的我暈乎乎的,然後我還沒來得急說啥,叔叔就已經抓着我的頭髮,狠狠的打我,“小逼崽子,我草泥馬,老子今天就不廢了你,老子就不姓蕭。”
“還他嗎想騙老子,是你把璐璐的肚子給搞懷孕了,還去人流了的,是吧?我他嗎弄死你!”
估計是擠壓了很久的憤怒,打在我身上,我疼得不行,但我心裡很疼,因爲阿姨冷冷的盯着我,“許默,從今往後,你是你,璐璐是璐璐,你枉顧了我對你的信任,我真該跟她爸似的,對你這種人,絕對的抨擊,你這種人,就活該一輩子過窮苦生活!!”
“如果你以後還敢再踏足璐璐的生活,我,不會放過你。”
她冷冷的話語,像是一塊塊冰刀,狠狠地撞擊在我的心口上,讓我疼的不知所措。而她爸打我的這些疼痛,我感覺遠遠不算什麼。
“叫你嗎的還裝,我他嗎廢了你!”
叔叔就直接用那個大板凳,往我腦袋上,身上砸,我估計我腦袋都出血了,但我還是毫無知覺,我感覺,所有的一切都完了,天,都塌了。
“叔,叔,你別打了。”卓小雨也攔不住叔叔,在那勸着阿姨,說:“阿姨,這也不怪默默,他根本啥也不知道,他不知道這個年紀的男生已經有了生育功能,所以,所以……”
“所以什麼?”阿姨冰涼的眼神瞪着她,“所以他早就把我們璐璐給糟蹋了,你也知情,還不告訴我,是麼?”
卓小雨的身子,猛的一顫,搖頭,說,“不是這樣的,阿姨,不是這樣的。”
“那是什麼樣的!”她紅着眼睛,“你們知不知道,璐璐就是我的心頭肉,你們,你們這樣,於心何忍,於心何忍那!!”
“媽,你別這樣。”
蕭璐也哭了,“爸,爸你別打了,你再打,都打死他了,我喜歡他,我喜歡他,我纔跟他做那種事的,不是他逼我的,不是他。”
蕭璐趕緊的要下牀救我,我這才緩過來,叔叔這才慌了,說:“璐璐,你別下來,你身子不行,還下來幹什麼。”狀布島血。
蕭璐大哭,說:“你們要是不放過默默,我就不好好休息,我就作踐我自己。”
說完,她就扯自己的頭髮,狠狠的扯,她媽趕緊的吼,“行了,老蕭,別打那禽獸了,讓他滾!”
我感覺天,都要塌了似的。人,逢此大變,也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樣,卓小雨給了我一腳,說你趕緊的出去,還呆在這裡幹嘛,想被打死嗎,給你,快回家去,把你腦袋治好。
給了我幾百塊錢,還有打車的,她捂着眼睛,又回去了。
我一個人,捂着流血的腦袋,狼狽的往外面跑。
我在外面一邊哭,一邊跑,我從未想過,自己的幼稚想法,會造成這麼大的轟動,會有這樣的下場。
我慌亂的回到家,我爸幸好不在家,只有徐妍在,她看到我這樣,整個人就慌了,“默,默默,你怎麼了,你這是被誰打了,我去給你送到醫院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