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擡眼瞪着他,問他,“你去不去叫?”
他看我一副小年輕的樣子,罵了句,“草。你還拽起來了是吧,哪兒來的癟三。趁我還沒發火之前,你給我滾,不然,別怪我不客氣了!”
他的話剛剛落音。我的腳已經踹在了他的前臺櫃檯上面,而他的玻璃櫃臺,也因爲這一腳,快速的破裂了開來,整張櫃檯,嘩啦啦的裂成了好幾半,他都直接嚇傻了,整個夜總會金碧輝煌的,光裝修費都花了近兩百萬,這一個玻璃櫃臺,都是上萬,領班的班長曾經跟他說過,這櫃檯,就是他的命,比他的命都貴。想一想,他的月薪不過一兩千塊,攢夠一年纔夠買這麼一個櫃檯的,所以,守護這個櫃檯的安全,就好比守護他的命一樣。
而現在,櫃檯被一個小年輕給一腳踩碎了,怒火一下就燒了起來,他上前,想要抓住這個小年輕,讓他賠錢,可是。自己還沒抓住他,就被對付,抓着衣領子,噼裡啪啦的打嘴巴子。打了十幾個嘴巴子,纔算是停下來,只感覺,整張臉都麻了,整個人都呆滯住了。
然後,他就開始求饒,“大俠饒命,大俠饒命,別打了,別打了,我叫,我去叫還不行嗎。”
我看着這傢伙,一副欠扁的模樣,就冷笑,“早這樣不就好了麼,非要我打你一頓,真是賤得慌。”
沒多久,他們的經理就來了,我冷着臉,瞪着他說道,“我說過了,我要找你們的老大,劉子銘!你叫一個小嘍囉出來幹什麼?”
那經理呵呵一笑,說,“你貴姓?”
我罵了句,“姓你嗎,快叫劉子銘出來,不然我把這裡砸了。”
“你敢!”
那經理冷冷的道,同時,拍拍手,從裡屋,躥出來了十幾個,應該是他們場子裡的打手吧,這些打手,高矮不一,胖瘦都有,分分鐘就衝到了我的面前,把我給圍了起來。那經理一臉橫肉,此時也變得猙獰了起來,說:“小逼崽子,識相的,就把這櫃檯的錢和我兄弟的醫藥費賠出來,三萬塊錢,少了一分,今天你就得留下點什麼在這裡!”
我就笑,說:“哦?你們要我留下什麼呢?”
有人就吆喝了,“留下一隻手吧,”
有人則是說,“留下一條腿吧,讓他一輩子都一條腿蹦着走。”
我冷冷的笑了下,同時,身子動了,幾個呼吸之前,他們的人已經倒在地上了,正如他們所說,有的人捂着手嗷嗷叫,有的人捂着腿喊疼,但是,都沒有一個好好的站着的了。
我沒有用潛能,對付這些普通人,僅僅只是靠銅人前輩教給我的外功就足夠了。
“現在,你們還有什麼話要說的?”
我瞪着他們,俯視着他們,這些嘍囉,都不敢說什麼屁話了,而那個經理,那麼胖,那麼肥,比我還壯的身體,站在我面前,腿彎正在顫抖,真是搞笑死了,如果有人能在這時候拍下這一幕,真是可以在茶餘飯後拿出來笑一陣子了。
那經理,如果這時候還說什麼的話,那可真是傻比了,他只是顫抖着的說,“那行,我找,我找找老闆的電話,馬上打給他。”
我就冷着臉說,“不用了,電話給我。”
我一把搶過了他的電話,找到了上面老闆的電話,我之所以讓他找,主要是因爲劉子銘換號了,以前他打給我的號,我打了也打不通,找不到他的人,只能通過這樣的方式了。
我打過去以後,沒多久,就接了,不過,不是劉子銘接的,而是一個女的接的,我聽到了喘息的聲音,那女的問,“誰…啊,幹什麼啊。”
然後氣喘的可以,我罵了句,“騷x,叫劉子銘接電話,老子是許默!”
那邊哎呀了聲,罵道,“哪兒來的癟三,叫什麼許默的,銘銘,你管管他,什麼意思這是,你要是不打死他,我就不跟你好了,哎呀!”討序巨技。
好像是被劉子銘打開了的聲音,過了下,劉子銘接了電話,喂了一聲。
我問他,“是劉子銘不?”
他說,“許默?”
我說:“是我。”
他就哎呀了聲,說:“老弟,你回來了啊,也不說一聲,我好去給你接風洗塵啊,好歹,我也是你老哥,你等着,你現在在哪兒呢?”
我心裡冷笑,草泥馬,老子回來了你能不知道嗎,誰過年不回老家過年啊,我還在省城過年啊,神經病!裝什麼裝呢。
我就說,“我在你的夜總會門口呢,來一下吧,你的這些小弟,隨從,經理,服務員什麼的,不聽話,我幫你教訓了一下他們,他們還敢反抗。”
“什麼?反抗?”
劉子銘驚呼,“這些兔崽子,居然敢跟默老弟你反抗,他們難道不知道,默老弟對我解放縣城的江山,立下汗馬功勞,他們算個屁啊,你等我!”
我就笑了笑,說好。
我就看看,等他來了以後,他是怎麼打算的。
內心的冷笑,看着這些癟三,他們看我跟劉子銘說話,都如此拽兮兮的,就把我跟太上皇一樣供着,而那個經理,則是點頭哈腰的走到了我的面前,問我,“那什麼,許默少爺,請到裡面坐,我們這不是不知道你是老闆的朋友嘛,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要跟一家人鬧嘛,真是對不起,也希望許默大少爺不要在老闆面前說我們的壞話啊,謝謝了,不然,我們的下場,可是很慘的。”
我就笑了笑,拍拍他的臉說,“這倒是沒問題,不過呢,你趕緊的走遠一點我看到你的臉,我就想吐。”
那經理臉色有點難看,不過,還是堆出笑容,說,“那等會兒我找個好看的過來陪陪許默少爺你吧。”
我心裡笑了下說這個可以有。
突然間,我想起了,這裡當初的頭牌趙妃兒,她現在怎麼樣了?等這裡的事情完了以後,我得找個機會找找她,看她回來了沒有,因爲我,她被和尚那種人給強了,這都是我的過錯,我得補償她很多東西,但是她這樣走了,我就覺得特別的遺憾。
過了會兒,來了個妹子,長得很高挑,臉蛋也很清純,我一下就看着覺得不錯,那經理跟我說,這是他們這裡的頭牌,青青小姐。
我愣了下,問他,“那當初的頭牌,趙妃兒,你認識嗎,她現在有沒有聯繫這裡過?”
那經理揉揉鼻子說,“那不好意思啊,默少,我是這裡剛來的經理,以前的經理應該知道,我不知道啊,要不我給你個電話?”
我嘆了口氣,說:“算了吧,你先走吧。”
我不能忘了今天來的目的,我坐在沙發上,點着煙,瞅着,對面,那個頭牌青青,爲我倒酒,說,“默少,你喝杯酒吧!”
我就笑了下說,“當然得喝,美女得酒,不喝白不喝。”
她就咯咯一笑,挺美的,就跟當初我見到趙妃兒一樣,你說這樣的風塵女子,都能長得這麼出類拔萃,隨便找個老實男人嫁了不就行了嗎,爲什麼要做這樣的行當呢,在這裡,能有幾個人跟趙妃兒一樣守得住賣藝不賣-身的口碑,而趙妃兒雖然守住了,但最後的下場卻是便宜了一個狗和尚,她算是最慘的了,每每想到這個,我就心痛不已。
“默少怎麼了嗎,是酒不好喝嗎?”
我說不是,我只是看着她說,“你爲什麼要幹這一行,你這麼漂亮,幹別的不行嗎?”
她就愣了下,似乎沒想到我問這個,她就只是說,“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也沒辦法。”
我嘆氣,有那麼多的無奈那麼多的沒辦法,人生最無可奈何的事情,就是如此,最悲哀的事情,也是無可奈何,我又能幫的了幾個。
想到這裡,我就沒再看她了,而是看向了門口,劉子銘來了,他比以前老成了點,帶了個墨鏡,身邊有兩個保鏢,但不是瘦猴,這兩個保鏢挺精神的。
劉子銘大步流星的走了過來,皮鞋鋥亮,腦袋上的啫喱水也打了不少,額頭也露出來了,就跟賭神高進似的,油亮油亮的走出來,帥氣的很,再加上劉子銘本來就不老。
他走了過來,“喲,老弟,許默,你來了,你這也不早點跟我說一聲!”
他過來,一把抱住了我,就像是抱着一個老朋友似的,而我,也沒法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