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楊藝傑喝了很久,兩人說到後來話太多了,一直不斷的說着。最後,甚至到了什麼程度,兩人都在說自己的故事,但對於對方的話卻沒有聽得進去。也許,我們都不過是在找一個,需要發泄、宣泄的人。
喝到後面,楊藝傑醉了,我把這傢伙攙扶着送出了馬路。然後,攔了一輛出租車,把地址說了,司機自己送他過去。
吃飯的地方,離我的家有點遠,我也不打車,而是叼着香菸,自己打算走回去。在路上,不時的看着車水馬龍,來來回回,我很感慨。但是,具體我特麼的在感慨個什麼勁兒,我也不知道。
好不容易走到了家裡,洗了澡,躺在牀上,我反反覆覆的睡不着。
我想着天快亮了,只要天亮了,什麼都會過去了。
……
而另一邊,其實另一個人,也失眠了。
何雨鈴躺在自己的席夢思上,也在輾轉反側。看着頭頂上的星星,她也會想“江文柄”是不是在和她在看相同的一片天空。
來美國已經三個月了,但何雨鈴一直不舒服,對於當初的感情,她到現在還是不能釋懷。初戀之所以讓人難忘,說到底……正是因爲它的不完美。
何雨鈴拿起了電話,打給了李麗娜,畢竟是好友。雖然,最後她和自己的男朋友江文柄,發生了那樣的關係。但最近一段時間,她想了很多,加上李麗娜解釋了很多,她漸漸的原諒了她。
她跟李麗娜不斷的聊着,各自聊着八卦、最近的消息,以及兩個世界的相似和不同之處。最後,若有若無的,她提到江文柄,她不知道自己是什麼心理,但總是若有若無的想要從她的那裡,套到點信息。
李麗娜笑了,說她想回來,就回來吧!
並且說江文柄的改變很多,也許因爲她的離開。倘若她能回來,江文柄興許會變回來。
“他變了?”
對於這個消息,何雨鈴有點不敢相信,但最終她還是默認了。並且,掛了電話,不想再問太多,怕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
不過,那一夜,她再一次的失眠了。
……
第二天天亮了,我起了牀,牀邊一地的菸灰和菸頭。
我沒有買菸灰缸,因爲我以前沒有想過,自己會抽起香菸來。
出了門,我想坐車,但我討厭那種人羣的喧囂以及道路堵塞給我帶來的頭疼。
點燃一根菸,我什麼也不做,這樣的走着。走在大街上,一個人默默的去上學,我討厭這種感覺。
突然,我會想,我已經有了兩百五十萬,我爲什麼不給自己買一輛車呢?
但是,看着那堵塞的道路,我放棄了這個想法。買車不切實際,這“幾把”的堵車法,我光是養汽油都夠累人的了。
剛剛的出現這種想法,突然在一陣發動機的轟鳴聲之中,一直長長的摩托車隊,朝着我這邊來了。
車子停在那裡,一個個頭髮染得花花綠綠的傢伙,衝着我在笑。
我不想找麻煩,沒有理會他們,自己朝着前方繼續的走。
“喂,江文柄!文柄哥啊,是我啊!”我一聽到這魅死人不償命的女人聲音,就是一陣的不舒服。扭過頭去,果然又是該死的周萌萌,這個不要臉的小騷狐狸,又追上來了。
她手裡拿着一個安全帽,因爲之前戴着,所以我沒有認出來。此時此刻,這妞兒嘴裡嚼着口香糖,一副小太妹的神情,衝着我笑着道:“你是要去學校吧?幹嘛不坐車啊!”
我聽了這話,頓時翻了一個白眼兒,沒好氣的道:“你沒看到現在的交通嗎?我坐個蛋的汽車,堵死了。”
“嘿嘿,這樣好了,我們帶你去上學,上車啊!這可難不倒摩托車啊。”周萌萌一臉得意的說着。
我知道,她最近勾搭上了“飛車黨”的王小二,現在自然是“嘚瑟”了。
我對她很反感,不想坐他們的摩托車。
哪知道,我還沒有開車拒絕,其中一個身上都是紋身的小混混,嚼着口香糖,大叫道:“文柄哥,現在你在學校附近可是相當出名了。我們送你去學校,也是交個朋友,給個面子吧!”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這傢伙話都已經說“絕”了。
因爲,如果我不坐他們的摩托車,等於是不給他們“面子”。那時候,不好說,爲了所謂的“面子”,可能我要挨他們的“坨子”。
最後,沒辦法,我只能硬着頭皮坐上了他們的車。那一次,我體會到了“飛車黨”的囂張。
這羣傢伙如同飆車一樣,一個個囂張的大叫着。摩托車奔馳的超快,排氣管的聲音,更是大得嚇人。他們所過之處,四周的路人,絕對一個個的臭罵不已。
最誇張的是,他們遇到紅燈從來不停,都是直接的衝過去。好幾次,我看得險象環生,都快要吐了。但是,爲了所謂的“面子”,我一直強忍着,不敢的發作。
終於,在我覺得自己就快要斷氣的時候,他們終於是送到了學校門口。剛纔和我說話的小混混,看了看手上的手錶,笑着道:“還有十分鐘,怎麼樣?文柄哥,我們還算來得及時吧!”
我的胃中已經開始翻江倒海,我想問候這羣“飛車黨”的八輩子祖宗。可是,話出口,我變成了“謝謝!”
結果,我真後悔自己這個“道謝”。因爲,接下來那小混混說,“不用謝!小二哥說放學後,請文柄哥吃飯,無論如何一定要去赴宴。希望我……能給個“面子!””
又來了,又是這該死的“面子”,等於是我不去吃飯,就算是不給他們面子了!
我最後沒辦法了,現在楊一傑那“半死不活”的,餘大包也沒有回來,我實在不想招惹那羣飛車黨。最後,只能是答應了下來,到時候大不了見機行事。只要老子不被拆穿,這些傢伙是沒膽子,對我動手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