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哥頓時的笑了,我也在那裡笑了。||我倆就像是兩隻狐狸,都是狡猾狡猾的,也很清楚這個條件,估計“和合會”是無論如何不會接受的。
果不其然,被掃了場子三天之後,這和合會就送來了請柬,說是請陳哥喝茶。這是道上的規矩,等於是要和談了。
當天談判的地點叫作“生財樓”。
這名字很有特點,和氣生財!和氣生財。
老闆當初也是道上混的,後來金盆洗手不幹了,所以開了這個酒樓。但這個老闆在道上關係多啊,他的酒樓有很多道上混的人來照顧。
那些道上的辦酒、談判,基本上都來這裡。時間久了,這“生財樓”很有名氣了,一大羣黑道分子有什麼事情都來這裡。
陳哥和義安會的人,當然也要來這裡談。按照規矩,生財樓談判是不能帶人的,但大哥們來又怕危險。所以,一人只能帶四個人來。
陳哥這傢伙帶了三個心腹保鏢,個個都是高手中的高手,剩下的一個名額給了我。陳哥說我機靈,再加上當時我在現場,所以纔會跟着去。
和合會那邊的老大叫“大老七”。
據說當年他出來混的時候,七個兄弟結拜,打天下。最後,前面六個全都掛了,就他這傢伙活了下來,也當上了和合會的老大。
道上的人喊“老七、老七”,喊久了之後,這傢伙成了老大,人家也就喊成了“大老七”。
跟陳哥差不多,他也是帶三個保鏢,還把金髮仔這當事人給帶上。
當時我們帶了一大票人去,在生財樓其他人不敢進去,但保不準在這外面的時候有人社埋伏。所以,爲了安全起見,還是帶着一大幫人去的。
我坐在陳哥的“奔馳車”上,說老實話,我對這個一點經驗都沒有。坐在車裡面,我不斷的直哆嗦,幸好是晚上,車裡面看不見,否則老子非要被拆穿了並不可。
拉着人馬的金盃車,到了前方的“生財樓”的地盤,是不敢進去了。一大羣人,全都停在外面,陳哥的奔馳車朝着下方走。
接着,到了門口,要上樓的時候,那邊的小北塞了一樣東西在我的手裡面,小聲的說道:“等下爲了以防萬一,帶點傢伙事兒總是好的。”
我點了點頭,趕緊的低頭一看,頓時無語的滿頭冷汗。你妹的!這麼小一坨,老子還以爲他塞給我的會是一把手槍呢。哪知道,是特麼的一把匕首,這麼短,還玩個毛啊!
不過,陳哥在這裡,也不好發作,什麼東西你都得忍了這口鳥氣了。
我們一行人朝着“生財樓”而去,進去之後,立馬服務員上來問我們,是不是要吃飯,有沒有預約。
因爲今天是“和合會”的“大老七”來約我們,倒茶致歉,所以當然是他們來約我們了。當即,衝着那服務員說了一句,“大老七的約定!”
哪服務員立馬的懂了,然後帶着我們五個人朝着二樓走去,進了最大的一個包房。剛剛一進去,我們就看到那傢伙的四個人,已經等在了那裡。
大老七是一箇中年男人,膘肥體胖,身上滿是紋身。在他的脖子上,還戴着一個拇指粗細的金鍊子,手上也帶着幾個金戒指,遠遠的看來就跟特麼的暴發戶一樣。
上來之後,這傢伙立馬的站起來,笑着哈哈的道:“陳哥!陳哥,你總算是來了,弟兄們可是等你很久了。”
“抱歉,路上有點堵。呵呵,坐坐坐!”陳哥也客氣的說着。
“你坐你坐。”大老七也十分客氣的道。
這兩人的行爲老子看得一陣好笑,明明都想要搞死對方,結果都特麼的還要玩客套。
難怪楊藝傑說官場黑暗,黑道也差不多,大家夥兒都愛作假,都喜歡戴着面具的做人。
大老七和陳哥兩人坐下來之後,我們這是做小的,當然在大哥的面前是沒有位置坐的,要麼去一旁坐遠點,要麼就站在大哥的身後。而哪兩個傢伙還是老樣子,少不了寒暄一番,客套一番。你來我往,說了半天,就是說不到這正題上來。
就在我打着呵欠,都快要睡着的時候,那邊的大老七喊了一聲。終於,外面的大門打開,一個鼻青臉腫的傢伙走了進來,我剛開始還特麼的沒認出來。後來,小北提醒我,他就是金髮仔。
我頓時的笑了,心說你小子也有今天。也是,因爲他鬧出來的這檔子事情,結果義安會掃了和合會的場子。如果不是最後和談要金髮仔出面,估計大老七都會直接的把這貨給砍死了。
“陳哥,你看就這王八蛋鬧出來的事情,給我們兩個社團惹了這麼大的麻煩。”說到這裡,大老七站起身來,幾個大嘴巴子狠狠的給哪金髮仔抽了過去,而後狠狠的道:“還特麼的愣着做什麼?還不趕緊的給陳哥賠禮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