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在什麼地方?
她說就在案板上啊。我找了找,終於找到了那個鹽罐兒。這個鹽罐兒看起來很有年紀了,在它的肚子上描繪了一株蘭花,蘭花的樣子很美好,就好像是在給人說一個故事一樣的。
我怔了怔,連忙將鹽罐打開,從裡面抓了一把鹽丟入了開水鍋。
柳月兒又喊我,用一隻乾淨的盆子盛了鹽水給他。
然後我就送到了門口。柳月兒說,你在門外幹啥,進來啊?我就進去了,只見張雅半果這身子,眼睛微閉,一副很難受的樣子。
柳月兒叫我扶正張雅,她要動手了。
我就按照她說的去做了。
柳月兒給張雅動手術,用鹽水清洗傷口。
張雅的眉頭緊鎖,臉上也浮現出一種很痛苦的神色出來。
看見張雅這般的,我就很擔心地道:“張雅姐,你沒事吧?”
“沒,沒事!”張雅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就沉默了。
她分明很疼的,可是卻不喊出來,真是個倔強又堅強的女人。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傷口清洗完畢。柳月兒動手縫合起來。
我已經扶着張雅半個小時沒有移動一下了,手臂竟然開始發麻了,我想起了張雅的堅定,就也強忍了下來。
就這麼的一隻堅持到了張雅的手術結束。柳月兒也是很累的,她的臉上此時滿是汗水。
最後一針縫合完畢,她站起身子,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說:“好了,完畢!”
這之後,她就對張雅說,靜養幾天就好了。
我對柳月兒說:“那具屍首怎麼辦?”
“這個?當然是警察處理了。”柳月兒說。
張雅這個時候,睜開眼睛,用微弱的聲音說:“不要那麼做,他們自己會爲自己的人收屍的……報警,報警只能是節外生枝。”
“啊。”我很吃驚,不明白張雅的話是什麼意思,但也只能按照她說的去做了。
柳月兒說:“知道了,你就好好養傷吧,我去弄點草藥給你調和元氣。”
然後,柳月兒就離開了。但她走出了去不一會兒又從門裡伸出腦袋來:“你也出來吧,別打攪她休息。”
“好。”我答應了一聲,再看了看張雅的臉蛋,就走了出去。
走出這間房間,我就坐在客廳裡發呆。
這個時候,柳爺爺在抽旱菸,那煙氣很大,弄得屋子裡到處都是。因爲他是老人家,我也不好說他什麼,苦只能挪地兒了。
見剛纔柳月兒去了左邊的房間,於是就推門而去。
進入之後,我被這裡的情況驚呆了。這裡全是草藥,什麼樣的都有,滿屋子都是裝置草藥的箱子。
密密麻麻的,一排挨着一排的,就像是圖書館的書籍的排列方式。
我很震驚,就問道:“柳月兒你這裡有多少的草藥啊。”
“大概有一千五百種吧!”
“那麼多……”我無比的震撼。在我們城裡的藥鋪裡,中藥就只有常用的四百味。而
柳月兒使用的是一千五百味,這的確是讓人夠震驚的了。
柳月兒將草藥配合完畢,然後就對我說:“需要你的血做藥引子。”
“啊?那裡有這麼奇怪的方法。”我表示這太不可思議了。
柳月兒見我遲疑就說:“因爲你的血很特別。”
“有什麼特別的?還不是血紅蛋白組成的。”我表示不理解。
柳月兒說,中醫認爲人和人是不一樣的,你的身上稟含了很特別的東西,也就是這東西在你的生命力形成了很特別的氣,用你的血做藥引子,能中和很多的東西的。”
我第一次聽說血能做藥引子,心下很是奇怪,但是柳月兒都這麼的說了,我還能怎麼的拒絕呢?只能答應了。
很快的,柳月兒就將藥全部弄好了,放入一點鹿耳草葉子,就將一個瓷碗遞給我,只要十滴血就行了。
我就照辦,將手指割破了,然後在裡面滴了十滴血。然後柳月兒就將這弄好的藥拿去煎了。
就這樣子一直弄到了半夜。雨聲蕭瑟,風聲淒涼,一切毒好像往壞的方向在發展一樣的。
我坐在門口,悵然地看着屋外的夜色……心裡一陣一陣的不知所措。想起剛纔經歷的一切,那種死亡徘徊的陰影便籠罩在了我的心上。說真的,當時面對這種危險的時候,並不知道害怕和死亡,等這事情過了之後心裡纔會恐懼並且還爬起來。那種恐懼死亡的陰影讓我的心徘徊了起來,不再敢邁向未來。
正如張雅說的,跟她在一起,會面臨很多,很多的意外和死亡。
這真是不小的壓力的啊……不知道張雅平時是怎麼想的,要是我,肯定就崩潰了。她的心可真堅強,外表看起來跟普通人一樣,很難讓人想起她從事的是一種很危險的職業。
從那個武士刀的人身上,我可以斷定,張雅一定類似於反間諜組織的人。在華夏國,有這麼一個反間諜,反滲透的組織,大家都習慣叫它安全防衛局。我們華夏素來是禮儀之邦。只做到防衛,並不像某些也行國家,派遣間諜到別國挖軍事和商業機密,然後盜到自己國家用。
我們不做間諜活動,然是也不會容忍間諜在我們國家活動。
所以就有很多優秀的華夏兒女,以自己的特殊技能和智慧,加入了這防衛局,跟境外黑勢力和恐怖勢力較量了起來。他們的身份隱秘,如果就在你身邊,你可能都不知道他們是防衛局的人呢。
我猜測,張雅應該是反間諜的人員,她來這鎮子也不會光是爲了看她的姐姐那麼的簡單的,這裡面一定還有什麼別的事吧?
我更是她不想我捲入到她的事中去,所以一直不想告訴我,她在做什麼。但是有時候,你不想,事態卻要朝着那個方向發展。這正是叫着不遂了心願。
就在我發呆的時候,我的電話響了。是林小溪打來的。她大概是見我這麼晚沒有回去,現在又是這麼大的風雨,她當然的會很擔心了。
“郭遙,你死哪裡去了?”林小溪開口就是小姐脾氣。我說我在柳月兒家,我很平安。我沒有把
剛纔的事情說出來,我怕的是她會很擔心。
“大傻瓜,我纔不擔心你在什麼地方,好了我掛了!”林小溪說完就掛了。我心裡其實很暖和的,因爲有人關心我啊……
林小溪掛了電話,我也將電話收起了來。就在此時柳月兒走了過來。
她在我身邊搬了一個小凳子坐下。
我看了看她,只見她臉色很憔悴。我就說:“你這麼累,爲什麼不去休息呢?”
“想休息的,但是就是不想睡覺。”柳月兒將手支在下巴上,兩眼平視前方。她的眸子很清澈,就如同黑夜中的明亮星星。
“哦,我想起來了,你不是說臘兔還有一個什麼傳說麼?”我就想聊一些話題,緩解這種緊張的氣氛。
柳月兒說我真的想聽。我說當然了,我對這個臘兔可是情有獨鍾的。她笑了,說我眼光不錯,這個臘兔其實是很有來歷的。
於是,柳月兒就將臘兔的故事告訴我。
他說從前有個書生,他去京城趕考。在路上因爲遇見了劫匪,將書生的財物都搶光了,他因此餓了一天,在晚上的時候他到了一個小鎮上,別人都見他沒錢,都別給他食物。只有一個村姑給了他食物,這食物就是臘兔。
書生吃得很開心,他說他一輩子都不會忘記這個味道的。
但是後來書生考上了狀元,後來當上了巡按,再巡按的路上,他遇上了攔駕告狀的村姑。但,這個村姑的糾紛是跟相國有關係的。相國看上了村姑的手藝就被請去相國府當廚子。後來因爲相國府失竊了,那天只有她當值做飯。於是就將罪名定給了她。不想揹負這個罪名的村姑,就乘着獄卒麻痹大意的時候逃走了。
那個書生其實一眼就認出來了,這個村姑是他的恩人。但是他想到了案子是跟相國府有關係的,權衡了一下,他決定將村姑拿下,然後鎖進大牢。因爲失竊的東西價值連城,最後就被判處秋後問斬。
在行刑的那天,監斬官是那個書生。
就在要開刀問斬的那一瞬間,她被救了。是一個俠客,他順道也把那個書生狗官給斬了。
“後來這個村姑成了俠客的老婆,而這個俠客就是盜取相國府寶物的罪魁禍首。”我笑了一下說道。
“你怎麼知道的?”柳月兒很好奇地望着我道。
“這種劇情實在是爛透了,華夏自古以來,都愛這麼編撰故事。”我不屑一顧地笑着道,“柳月兒沒有想到你編撰故事的能力也蠻厲害的,乾脆你去當小說家算了。”
“胡說什麼啊……你這小子就是一個大白癡!”柳月兒這傢伙笑了一聲,她看起來很開心的樣子,我表示很不理解她這種行爲的,她爲什麼這樣子笑呢?
說真的,我可不想被人當着一個笑話,相信這種狗血的故事。
柳月兒見我的樣子,就知道我會不相信的了,她連忙地說:“其實我並沒有什麼要笑你的意思,術業有專攻,你的電腦技術不是很好麼?再說了我說的是真的,這俠客是我們的開山祖,那個村姑是我的開山祖奶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