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華,靜好;花開,半夏;盈一懷恬淡,握一路相隨的暖意, 輕倚在流年的臂彎裡,將光陰走過散落的芬芳一一撿拾、歸納、收藏,看清淺紅塵,安暖如昔。
誤會的依然誤會着,疏遠的依舊疏遠,而不願放棄的依然在執着着,期末考結束以後,愉快的暑假來臨了,我在家裡繡着上幾天買的鑰匙鏈十字繡,打算送給黎昕的,一直受他的照顧都沒有什麼能感謝的,樓下傳來了喊我的聲音:“初夏,初夏!”我趴陽臺一看是陳雨澤,我趕緊下樓生怕他一喊會被我媽聽到就慘了。
“你來幹什麼啊?”我疑惑的問。
“你看,我新買的摩托車,帶你騎一圈!”他像一個小孩子炫耀新玩具似的傻笑。
“我纔不去呢,我怕被摔死!”我毫不客氣的回他。
你要是不去,我就喊了:“初夏,我要和你……”我急忙跳高了用手捂住他的嘴,沒想到這段時間不見他又長個子了,害我還得跳一下才能夠到他,“不許喊了,我換雙鞋再去!”我驚魂未定的說。“不用換了,你穿拖鞋也好看,給你,上車!”他不由分說的把摩托帽給我,爲了怕他再喊,我只好硬着頭皮上車了。
“初夏,你纔剛要是用嘴堵住不讓我說話就更好了!”
“專心看前面,我可不想紅顏薄命啊.”
“沒事,我陪着你,要加速嘍!”他忽然快起來,由於條件反射我緊緊的抱住他。
他帶我來了學校,我坐在那裡無聊,他卻打起了籃球,看着他打籃球專心的樣子和平時真的很不一樣,他是班長,平時上課記名的時候,他總是對我手下留情、他有時用粉筆在黑板前抄題的樣子,也很像個乖學生、我看到過他打架的時候,鼻青臉腫的樣子還來我家樓下看我,明明已經黑天在樓下只能看到我的頭,他也會站着看好久、我也看到過追他的女生和他並肩走,我騎單車路過,他甩下人家,跑着坐上我的單車然後我由於受力不穩,車子東倒西歪的把我們摔了,這些時候都沒有他此刻打球時認真的模樣讓人很想多看幾眼,球打累了,他坐下來抽菸,我阻止他別再抽了。
“哎呀,開始管老公了?”他挑釁的說。
“能不能不鬧了?少抽點菸對你也好!”我關切的看他。
“行,以後我只在你面前不抽菸。”他把火滅了。
“不在我面前,也別總抽了!”看着陳雨澤,總覺得他沒有往日的那種開朗勁,一抽起煙,臉上就流露着難掩的落寞神情。
“初夏,你看!”他伸出手臂,上面儼然結痂已掉的刻着“初夏”兩個字。
“你不疼啊!”我用力的拍他肩膀,真是欠揍,怎麼能在手臂上用刀刻字呢?
“不疼,你是我的初戀,認定你了,所以要刻上!”他又用那樣認真的表情看着我。
我的心一下就軟了,覺得很對不起他,一直的拒絕,他一直緊追不捨,沒有強硬的拒絕他,又讓他這麼對自己,看到那兩個字的時候,心真的有那麼點心疼,一塊冰涼的石頭放在手心裡捂半年也會熱乎的,何況人心呢?
我們回去的時候,他又故意騎的好快,我叫他慢點他卻繼續加速,他說:“你說做我女朋友,我就慢下來!”他還在繼續加速中,我嚇得急忙抱緊他。
我開不了口,他竟然來了個急轉彎。
“啊~我好害怕~停下來!”我嚇的大喊;
“快說做我女朋友!不然我就不停,又來了哦!”就這樣在他的威逼利誘之下,我嚇得鬆了口,同意了和他交往。
覺得自己稀裡糊塗的就做了陳雨澤的女朋友,直到開學的前一天,黎昕來我家樓下找我,我把親手繡好的鑰匙鏈十字繡給他,陳雨澤滿臉帶傷的看到這一幕,徑直向前對黎昕說:“我和初夏交往了,她現在是我女朋友!黎昕你以後能避避嫌嗎?”陳雨澤一臉壞笑的看着我。
“別開玩笑了,陳雨澤,你和初夏怎麼可能……”還沒等黎昕說完,陳雨澤拉着我的手,食指相扣給他看,“看到了嗎?我們真的好上了!”用力的擺脫,我越掙脫他越用力,直到我看到黎昕神情暗淡的轉身走了,我纔回頭質問這個粗魯的傢伙!
“陳雨澤,你放開我,我答應做你女朋友,我可沒答應讓你對我動手動腳!”看他不鬆手,我用力的衝他腳踩一下。
“你謀殺親夫啊!”他張牙舞爪的亂叫。
“你臉怎麼回事?又跟人打架了?”我無奈的看着眼前灰頭土臉的人繼續說:“你等着,我上樓給你取點碘酒下來!”我剛要走,他又抓住我的手,我用另一隻手急忙打他,才肯放手。
“你別走,一會去那邊藥店買,我怕你上去就不下來了!”他孩子氣的撓着頭。
“走吧,去藥店買給你抹藥!”說完,他就騎摩托載着我往學校去了。
在學校的路燈下,我們坐在花壇上,我給他上藥,有那麼一刻,我都覺得我們很像對幸福的情侶,對話是這樣的,如下:
初夏:以後不許再對我有親密舉動,在我面前不準打架,抽菸,聽到沒有?
陳雨澤:呵!現在就開始妻管嚴了…… 唉呀~你還掐我耳朵!
初夏:誰讓你以前總捉弄我這就是報應!
…… …………最後陳雨澤說 “我服了”!二人結束戰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