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都是我對妹子毛手毛腳,現在情況反過來了。
秦可可逮着我不放,一副要把我生吞活剝的架式。
我忍得很辛苦,實在沒辦法,只好來了個手刀,把她給打暈。
爲了撇清嫌疑,我第一時間打開門口,把秦可可攙扶了出去。免得孤男寡女在洗手間裡呆那麼久,渾身是嘴也說不清了。
“林棟兄弟,你這速度有點快啊。”黃亮壞笑着說。
“桃花”說,“你懂什麼,快是快,人家威力大啊,你沒看見可可妹子都給整暈了嘛。”
噗!我簡直快吐血了。
居然被人這樣誤解。
這要是傳出去,我豈不是要多一個“快槍手”的綽號?
不行,我必須得澄清。
我正色道,“不是你們想象的那樣,我跟可可啥事也沒發生。”
“那人家怎麼暈了?”“桃花”反問。
我攤了攤手,“喝高了唄。”
“桃花”笑得很暖昧,“解釋就是掩飾。”
“**很正常嘛,時間還早得很,你們可以慢慢整。”黃亮笑得更邪惡了。
我看了看劉超,想讓他幫我說兩句話。可是劉超面無表情,象木頭人一樣沒有反應。
把秦可可扔在沙發上,我又開始喝悶酒。
反正嘴巴長在人家身上,他們愛怎麼說就怎麼說吧。
也就在此時,又有人推門進來。
丁勇峻,虎剩,劉增生。
簡直冤家路窄,想躲都躲不開。
丁勇峻還拄着柺杖,走起路很是吃力,必須要有人攙扶着。
我擡眼看着他們三個,這些人也惡狠狠的瞪着我。
樑子結得太深,一時半會不可能解開。
這裡不是學校,我做好了隨時動手的準備。
黃亮覺察到了我們雙方之間的敵對情緒,趕緊過來打岔,“來來來,三位兄弟先喝酒,一醉解千愁。”
丁勇峻他們,就在我對面坐了下來。
拿了酒杯,丁勇峻舉在額頭上,向我致意,“敬棟哥一杯。”
我也抿了一口。
丁勇峻一口氣喝完,又向黃亮說,“亮哥,我有個建議,不知道方便說嗎?”
“哪方面的建議?但說無妨。”黃亮道。
丁勇峻說,“林棟崛起的勢頭不錯,手下也有能打的人物,把我的風頭都給壓了下去。現如今,我意外受了傷,高二年級沒人管,不如讓林棟兼任高二老大。”
我心中一動,不知道他這是什麼意思。昨天籃球場幹架完畢,丁勇峻跟我說過類似的話,我當時以爲他在放嘲諷,並沒有在意。
黃亮笑呵呵的說,“阿勇,你的傷勢怎麼樣?需要多久才能恢復?”
丁勇峻說,“醫生說了,至少要一個月,而且還不能跟人發生衝突。”
黃亮點了點頭,“沒問題啊。林棟,阿勇也是一片好意,讓你多鍛鍊,你就暫時先管着高二。”
“不太合適吧?”我說。
其實,真正的原因是,我在高二基本沒認識什麼人,完全沒有基礎,誰會聽我的。
黃亮說,“沒什麼不合適的,你手下有那麼厲害的小弟,連六中扛把子都拿你沒辦法,管個高二算什麼事。”
“怎麼,林棟見過六中太子了?”丁勇峻很驚訝。
黃亮說,“不但見過,而且還佔據了上風,令人意想不到啊。今天這頓酒,就是爲了慶祝此事。”
我沒吭聲,想看他倆怎麼演雙簧。
“那林棟比我強多了,來,我再敬你一杯。”丁勇峻又舉杯向我致意。
我又淺淺的抿了一口。
虎剩和劉增生的臉色很難看,似乎在怪我不給他們大哥面子。畢竟,感情深一口悶,感情淺舔一舔。
黃亮抓起一塊手撕牛肉,邊吃邊說,“既然林棟兼管了高二,那麼,你們事先的第二次約鬥,我看就算了吧。”
我想了想,說沒問題。
乘人之危一向不是我的風格。
丁勇峻似乎鬆了口氣,也就不再理會我,跟虎剩他們拼起酒來。
話不投機半句多,這樣的地方,我是如坐鍼氈,半分鐘也呆不下去。
恰巧,陳珂打來了電話。
我藉口說包廂裡太吵,就出去接聽。
到了走廊上,信號好多了,對方的聲音也變得更清晰。
“林棟,你在哪?今晚怎麼不去補習功課?”陳珂問。
我說,“朋友請喝酒,從下午喝到現在,我也沒辦法。”
陳珂哦了一聲,又問,“昨晚的事情,你考慮得怎麼樣了?”
“什麼昨晚的事情?”我裝傻充楞。
陳珂說,“就是天鵝要當癩蛤蟆女朋友的事啊,你不會給忘了吧,老年癡呆啊你。”
我很乾脆,“還沒考慮好,別催我好嗎,讓我再好好想一想。”
陳珂哼了一聲,“難道你還惦記着趙雪?”
我呵呵道,“一點點嘍。”
“那你來找我玩,或者我去找你。”陳珂又提出邀請,“本美女來幫你忘了前任。”
“算了,今天我喝蒙了,小心我吐你一身。”我說着,又假裝嘔吐。
“少喝點聽見沒有,喝酒會損害中樞神經,小心喝成腦殘。”陳珂把電話掛了。
這女人實在難纏,我搖了搖頭,往樓下走去。
片刻時間,劉超也跟下來了。
“棟哥,現在去哪?我送你回學校?”劉超問。
我思忖道,“不,我還想辦一件事。”
其實,我是因爲酒精在血液裡流淌,再加上秦可可的撩拔,體內有一股子邪火。
有火氣,當然要宣泄,否則會憋壞的。
“什麼事?要我幫忙麼?”劉超問。
我說,“週六那天,項飛僱人想弄死我,這仇我必須得報。”
劉超說,“行,那我去安排一下。”
半個小時之後,大約晚上九點鐘這樣,我們來到了市中心的一座摩天大樓裡。
這棟大樓的第29層,被項飛買了下來,改造成了奢華的行宮。據可靠情報,他正在裡面嗨皮着。
這樣的地方,守衛很嚴密,一層層的崗哨。
不過,有劉超幫忙,我們一路硬闖進去。
誰敢阻攔,閃電般出手摞倒就是了。
咚!
門口被我一腳踢開,就見到了一副香豔之極的場面。
整層樓裡,冷氣開得很大,歐式的壁爐裡炭火熊熊。
腥紅的毛毯上,兩個身材和相貌都堪稱極品的妹子,果體糾纏在一起,彷彿摔跤比賽,雙方選手都用盡了全力,累得氣喘噓噓。
而穿着浴袍的項飛,則是坐在躺椅上,目不轉睛的欣賞着。
按照他的性格,本該會親自下場參與。只是,他被我一腳廢了,喪失了男人的功能,也只能看百合表演過乾癮。
“林棟,你果然來了,跟我預料的分毫不差。”項飛興奮的搓着手掌,眸中閃過一絲得意。
見他這副神情,我心裡頓時咯噔了一下。
人家這是挖了坑等我跳呢。
劉超神色凜然,說,“有埋伏,咱們中圈套了。”
那兩個極品妹子立即停止表演,抓起衣衫遮住要害,光着腳,慌里慌張的跑了。
屋子裡的各個角落,頓時涌出來了一披穿着深色中山裝的兇悍青年,他們左臂上都纏着一道紅布,手裡也都抄着各式兇器。
人羣黑壓壓的一片,極具壓迫感。
瞬息之間,我感覺頭皮發麻,連呼吸幾乎都要停滯。
項飛大笑着,從浴袍裡摸出一把德制的mp5,把槍口對準了我們。
擦!這東西威力可不小,瞬間能把一頭大象突突成蜂窩。
狗日的項飛,怎麼可能弄到這種大殺器。
“來得好,來得妙,來得呱呱叫,我正愁怎麼找你們呢。”一個響亮的口哨聲,“四海會”曲洋從人羣裡走了出來。
他還是老樣子,三角眼,眉毛掉光了,樣子出奇的兇橫。只是,一邊胳膊不翼而飛,成了殘疾人。
“既然來了,就不要走了。”曲洋用僅剩的一隻胳膊,在空中揮了一揮,“弟兄們,給我弄死他們。事成之後,老子重重有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