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看到江天沒好氣的表情,武修裝作不知情問道。
“我靠!你還好意思問?”江天說道:“我可真是服氣你了,帶個打火機就有去無回了。”
“昂,我這不是沒找到嘛!”武修尷尬地笑了笑,突然一拍桌子,說道:“我想起來了,今天早上走的太着急,打火機被我放在家裡忘帶了。我說呢,怎麼好端端會找不到。”
“——”
靜——
突然的安靜讓人有瞬間的不適應,這與前一刻還亂哄哄的教室瞬間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這種情況,一般就預示着老師來了。
武修擡頭看了眼教室門口,果然,刑寧寧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她擺着一張臉,看起來異常憤怒。
看到安靜下來的教室,刑寧寧掃了眼全班,不悅道:“馮飛、郝運來、江天、武修你們跟我來辦公室。”
“老師,我們馬上要上課了。”馮飛自然是不想去的,他知道刑寧寧叫他從來都沒好事。他一副爲難的表情看着刑寧寧,說道:“要是現在走,那這節就成曠課了。”
“呵呵!你還知道曠課?你自己曠了多少課,心裡沒數嗎?”刑寧寧冷笑道:“少給我廢話,我給你們代課老師那邊已經打過招呼了。怎麼,還要我請你們?”
哥幾個看到刑寧寧這次是真發火了,趕緊起身走了出去。
寬敞的辦公室,擺放着一張張辦公桌,每個老師都有自己的專屬位置。由於此刻已經是上課時間,裡面並沒有幾個老師。
“怎麼?我的幾位‘好’學生,難道不想說點什麼?”
看着一言不發的四個人,刑寧寧冷冷地笑了笑。她端起放在辦公桌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倒的一杯水,緩緩地喝了兩口。
武修哥幾個自然知道這個時候保持沉默纔是最好的辦法,便低着頭,乖巧地站着。
“好!既然你們不說,那我就替你們說說……”接着刑寧寧針對武修他們的曠課問題,以及上課時的課堂表現等問題一頓狠批。
最終在四個人的各種認錯和保證後,刑寧寧讓他們當場寫一份檢討和保證書上交。
“馮飛,你先等一下。”看到馮飛疑惑的眼神,刑寧寧說道:“你的檢討和保證書就不用寫了。”
“啊?”馮飛有些難以置信,指着自己疑惑道:“我不用寫?”
“是!”
刑寧寧瞥了眼馮飛,她也知道,馮飛上次的檢討把磚頭老師給氣的夠嗆,她可不想馮飛再給她整出一個什麼幺蛾子。
也是那次檢討事件之後,刑寧寧才知道原來磚頭老師的血壓一直不太穩定。因此當磚頭老師告訴她,馮飛又在課堂上大談愛情重要理論時,她趕緊把馮飛和雒鈴叫過去,讓倆人把心思放在學習上。
雖然針對學生早戀,她肯定會處理,但不得不說磚頭老師在其中起到了一個催化劑的作用。
刑寧寧看着馮飛,臉色陰沉道:“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沒有啊!”馮飛依舊一臉疑惑的表情,說道:“您剛纔不是把問題和結果都說了嗎?我覺得說得特別好。”
“你們幾個寫快點。”刑寧寧發現武修、江天和郝運來都停下筆偷聽她和馮飛談話,不耐煩地催促了一聲。
看到三個人開始認證寫檢討了,她纔對馮飛說道:“我剛說的主要是他們三個的問題,對於你的問題,咱們必須單獨談,你先站着等會。”
在武修、江天和郝運來寫完檢討和保證書後,刑寧寧大概看了眼,然後說道:“嗯,你們回去上課吧!記住你們的檢討和保證書,以後老實點。馮飛,你過來。”
武修三個人往外走時,偷偷回偷瞟了眼,只見刑寧寧的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
很快他們身後傳來了刑寧寧相當不滿的聲音:“馮飛啊!我教了這麼多年書,從來沒有遇見過你這樣的學生。真的,我現在很擔心你。
你說說你,文綜是全都不會,理綜是全都不懂,英語是一片空白,數學是從不及格,就連語文那麼好學的課程,你都總是給我在及格線內外徘徊……”
這是武修他們離開辦公室前,聽到的最後一句話。沒想到刑寧寧除了動手能力強,動嘴能力也不差,看起來馮飛這次是攤上事了。
上次的“會談”,讓馮飛失了戀,這次又會怎麼樣?想了想,三個人居然還有些期待了。
就在三個人準備回教室上課的時候,在他們前方的一個人影引起了武修的注意。這個人從後面看高高瘦瘦的,放在人羣,並不顯眼。
但由於這會是上課時間,只有他一個人走在前面,那自然會讓人忍不住多看兩眼。這一看,武修就總感覺好像在哪見過他,他想了想,悄悄跟了上去。
“怎麼了?”
江天和郝運來一臉疑惑,不過還是跟了上去。
“待會你們就知道了,現在還不太確定。”武修頭也不回地說道。
一中廁所。
武修三個人剛進來,就看到這個男子站在一邊。他嘴裡叼着煙,正在低頭玩手機。
“哥們,借個火。”
男子聽到有人說話,下意識擡頭看了眼,接着瞬間愣住了。
儘管現在是上課的時間,不過對那些曠課習慣的學生來說,此刻在廁所抽菸不足爲奇。可當男子看到出現在眼前的人時,他卻詫異道:“怎麼是你?”
“看來我沒認錯了。”
看到眼前男子的反應,武修更加確信了自己心裡的想法,他笑道:“我記得你說過,你是李喬的人。可是我留意了很久,卻從來沒有在李喬那邊的人中見過你,你背後的人是誰?咱們無怨無仇,你爲什麼帶人偷襲我?還冒充李喬的名義。”
沒錯,這個人就是當初趁武修和鄭鵬喝多那晚,在十字路口帶人過來圍堵他們的瘦高個,那個自稱是李喬讓他過來的帶頭男子,叫張子昕。
“我……就是看你不順眼,想教訓你,怎麼了?”
張子昕顯然有些慌了,他沒想到武修他們會突然出現在這裡。他知道自己這次可能脫不了身,只能爲了面子而硬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