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歉?!道歉要是有用還要警察幹嘛?淨特麼壞我好事兒。要不是老子今天心情好,不和你們計較,你們今天誰也別想站着出去。哼,趕緊滾蛋,至於你們同學嘛,等着法院判決吧。”阿杰看了看霍一多等人說。
霍一多等人見話已說死,沒有必要再糾纏下去,於是扶着已經忍不住哭成淚人的張妍回到了學校。
一行人回到學校後,先把張妍送回了宿舍,然後都在等小蔡父母趕到之後再商量對策。
下午,法本足球隊由於缺少了多名主力而在足球賽第三場比賽中憾負的消息先傳了過來,但此時這個消息已經不能引起大家太多的關注。
一切都是與時間在賽跑,如果在小蔡父母到達之前,小蔡的案子被移交檢察院就更加不好辦了。小蔡的父母終於於傍晚時分在同學的們的翹首期盼中風塵僕僕的趕到了北某大,他們是兩位已經年過半百的老人,這對兒解放前就出生的夫妻第一胎是女孩,小蔡是他們老來得子的小兒子,一同過來的還有小蔡的姐姐、姐夫。
小蔡的姐姐一看就是這個家裡的話事人,這個已經30歲的中年婦女剛見到同學們便嘰嘰喳喳的數落起小蔡的不是,說他是上大學後學壞了,搞對象不告訴家裡,還偷偷搬出去住,是張妍連累了小蔡等等。
她說話時肢體動作比較誇張,手不斷地在胸前比劃,胸部隨着抑揚頓挫的聲音上下顫動,讓對面的人的眼球都有些閃躲不及。
由於感覺小蔡的姐姐似乎不是那麼的通情達理,所以霍一多對小蔡的姐姐沒什麼好感。
但一直在自己眼前晃動的蔡姐的胸部卻讓自己昏頭轉向。
看到蔡姐的胸部,霍一多不由得萌生這樣一種想法。
國內目前最大的地域歧視其實是在女性的身體上,肉長到上面一點的部位就會受到男人的歡迎,只要生理正常,是個男人就都願意多瞅兩眼。
而肉長到往下一點的部位那就是大肚腩,沒人願意盯着那看。
礙於眼前是自己舍友的姐姐,霍一多暗自定了定神,強迫自己不去用眼掃那一抹風景。
在同學們的建議下,小蔡的姐姐先是給負責小蔡案子的民警打了電話,打算直接過去商討小蔡的問題。
結果可能是由於蔡姐心急,平時在家鄉慣了,忘記這是京城,天子腳下,態度有些不好,被不慣着毛病的民警告知你們不休息警察還要下班呢,於是只好約定在第二天見面。
隨後,小蔡的家人們在霍一多等人的指引下在學校的招待所住下。
霍一多對學校辦的這個三產招待所還算比較熟悉,一是由於離自己的宿舍不遠,上課時經常路過,二是因爲霍一多自己也作爲客人切身體驗過住在這裡的感覺。
這個招待所是由舊的留學生公寓翻新後建立的,價格比外邊的賓館稍微便宜些。
按照北京市公安機關相關規定,入住賓館時原則上必須用身份證進行登記。
記得前些年,一男一女入住甚至還要求出示結婚證。然而進入九十年代中後期,已經很少有要求出示結婚證的了,特別是火車站、學校周圍的賓館、招待所以及上檔次的星級酒店。
不管是酒店的從業者還是公安局的執法者都清楚,一男一女住宿,有的是真夫妻,出門旅遊或辦事。
有的則純粹是爲了解決生理問題,商家是爲了刺激消費,而民不舉官不究、費力不討好的事,如果沒有特殊情況,警察們也懶得去天天查。
所以大家基本上都心照不宣,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生活不易,誰都得生活不是。
北某大的三產瞅準時機,把舊的留學生公寓翻新成招待所,面向社會開放,收費稍微低於標準間市場價格,引得許多校內外人員駐足。
上個學期,霍一多和沈佳茜一起出去玩,回來晚了沈佳茜回不了宿舍,於是便在這裡住過一次。
房間還算乾淨,按照標準間裝修的。但霍一多總覺得房間裡的牀上有一股非洲留學生殘留的體味和劣質香水混合的味道,和沈佳茜睡覺的時候,這種味道從牀底飄出,甚是不爽。
沒有地域歧視的意思,霍一多對這種味道敏感源於一場大一時和留學生們踢的一場足球友誼賽。
那時候,作爲己方球隊的前鋒,由於表現活躍,被對方派專人重點盯防。
一名來自喀麥隆的黑人留學生貼身防守,刨除身體對抗原因,喀麥隆黑哥們身上的體味加上廉價香水的混合味道薰得霍一多睜不開眼,全場竟無一腳射門。
從此,霍一多便留下陰影,一聞到類似的這種味道,就渾身乏力,四肢疲軟。
那晚,當霍一多正準備和沈佳茜親近親近的時候,隱約聞到從牀底下飄出的這種酷似黑哥們體味及香水混合的味道,使霍一多登時四肢無力,疲軟的壓在了沈佳茜身上。
“你怎麼了?是不是白天逛街走的太多了,累的沒勁了?還是我對你已經沒有吸引力,你提不起興趣了?”沈佳茜問。
“怎麼會呢,每次看到你我都有種餓虎撲食的衝動。但今天我覺得自己可能老了,有些力不從心了。”霍一多調皮地說。
“你纔多大,怎麼就老了?”
“和我七十多歲的爺爺比可能還不算老,但是和我尚未出生的兒子比,我可不就已經老了。”霍一多親了一下沈佳茜肚皮說。
“討厭,誰說過一定要給你生兒子。”沈佳茜紅着臉說。
“你不生難道還要讓別人給我生?”霍一多從牀頭櫃上拿起煙,點燃了一支說。
“你少抽些煙,聽說尼古丁殺精,別到時候沒有兒子賴我。還有,你別轉移話題,我從書上看過,你這是未老先衰的表現,應該注意鍛鍊身體了。”
“我平時精神着呢,可能是換了地方的原因,有些生。”
“瞎說,你是說我們兩個之間還不太熟嗎?”
“哪有,我是說我和這張牀還比較生。”
“哼,這是你們學校,誰知道你之前有沒有帶別的女生來過?”
“天地良心,我想帶也得有人願意讓我帶不是。”……
那是上個學期發生的事情。
有了那次不算愉快的經歷,霍一多再也沒有來過這裡。
如今,霍一多舊地重遊,幫小蔡父母將行李拿到房間後,霍一多竟然沒有嗅到那股令人作嘔的味道,頓時感覺輕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