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我突然襲擊單永龍,加上我剛纔故意囂張的語氣,單永龍頓時就被我給惹怒了,轉身過來怒視着我,用手指筆直的指在我的臉上稍帶挑釁的語氣說道:“你最好是別後悔,既然一定要跟我打,讓你帶着匕首,能夠傷到我就算你贏!”
聽到單永龍的話。在場的人都沸騰了起來,似乎這是今天最好玩最好看的一場比賽,畢竟單永龍從來沒有對女人出過手,但他要讓我帶着匕首,只要能劃到他一下就算贏,這樣還算是很不難。
沒想到單永龍竟然這樣的猖狂,我的心裡也沸騰了起來,自己手上的匕首可是阿虎給的瑞士軍刀。只要能夠碰到他就一定會受傷。
緊接着,一聲鑼鼓敲響,比賽有序的進行了起來,只不過在單永龍的眼中我似乎根本不算是一個角色,他只是站在擂臺的一邊等着我盲目的進攻。
之前一直想用自己的方式將單永龍給帶走,可直到正面面對這個男人的時候我才發現問題根本沒有我想的那麼簡單,不知道他使了什麼法術一般,站在他面前我雙腿竟然動彈不得。
再擡頭一看單永龍,他比我想象中的還要霸氣,渾身上下散發出來一種壓迫感,讓我絲毫不敢靠近。
“怎麼樣,小姑娘。你還想跟我對抗?”單永龍看到我的時候不屑的笑了笑,之前我就知道傻大個天生神力,他的身形本身很大,環抱住一個人的時候完全可以把這個人給勒死,特別是經過特種部隊的官方訓練,他現在身體各個方面的機能和潛力都被激發了出來。
不過,我手裡匕首,在林家訓練過這麼久之後的我也不是蓋的,仔細觀察了一下單永龍的動靜之後,我一個箭步衝了過去,用匕首擋在前面一個橫掃,這樣就算單永龍和我真有很大的差距,只要他想攔住我,必須要經過這把匕首,而他一旦被我劃傷就算輸。
然而,我沒想到的是,自己一個箭步以百米衝刺的速度衝了上去,單永龍卻只是嘴角泛起了微微的笑容,在我沒到達他身邊的時候擡腿一邁逃離我的攻擊區域,然後轉身雙手煲仔胸前。那樣子極其的不屑。
看到單永龍已經到了擂臺的另外一邊,我立馬收住了自己剛剛擡起的一隻腳,另外一隻腳原地打轉了九十度改變了方向,再次朝他飛了過去。
可是。讓我想不到的是之前傻大個不僅行爲癡呆而且動作也很緩慢,現在簡直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
被單永龍接二連三的躲開了攻擊,我在擂臺上有些像是耍猴子一樣的被單永龍玩弄着,這時我才發現他說我只要攻擊到他就算贏是爲什麼了,他知道擂臺足夠大,而自己速度足夠快,可以如此頻繁的躲開我也算是正常。
而且,單永龍跟我的體格完全不在一個檔次,幾次下來之後他還精力充沛,而我早已經筋疲力竭。
被單永龍耍得團團轉,我站在角落一邊盯防着單永龍,一邊恢復體力。而這個時候。臺下的人也是開始了唏噓,畢竟單永龍已經讓了我這麼多,而我現在身形很是嬌美一看就是練過的人,竟然連他的身子都靠近不了。
就在我看臺下人的眼光那一剎那。身邊突然出現了一個身影,單永龍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對我說道:“小姑娘,你師傅難道沒有教過你。戰鬥的時候不要去看其他地方嗎,啊?”
聽到單永龍一聲巨吼,我立馬轉身過去想要用匕首最後搏擊一次,可單永龍龐大的身影已經出現在了我的身邊,他一直巨手鉗在了我的脖子上,另外一隻手狠狠的捏着我右手上。
伴隨着單永龍的一聲巨喊,我的手上傳來了一陣麻酥酥的疼痛感,他的力氣實在太大。我感覺自己的骨頭都要被他給捏成粉末一般,右手上的匕首還沒有划過去就慢慢的鬆了下來,哐當一下,落在了地上。
聽到匕首落下去的聲音。我纔算是明白了,我和單永龍之間的差距實在太大,這樣的差距不僅僅來源於我是一個女人他是男人,更大的是來自於天賦上的差距。
匕首落在地上之後,單永龍一腳將它踹開,然後單手舉起來了我說道:“怎麼樣,有趣嗎?”
看着單永龍用單手舉起來了我,我心裡的淚水嘩嘩的就往肚子裡面吞。誰都沒想到這雙曾經拼命保護我的手竟然想要殺了我。
“哥哥……”想到這裡,我突然淚崩了出來,不是因爲自己的脆弱在輸了比賽之後想要博取單永龍的同情,也不想用淚水喚醒眼前這個麻木的男人,我只是不想咱們兄妹之間鬧成這樣。
聽到我一哭,單永龍的眼神凝視了起來看着我,手似乎有點慢慢的鬆懈了。
而這個時候,在擂臺一邊看着的兩個女人表情差距卻很大。首先是單永龍的老婆也就是賭王的女兒,她看到單永龍這樣子的時候明顯是有些不忍心,而站在她身邊蕭薔卻是一臉的陰笑,似乎在等着看我的好戲。
這下。本身已經慢慢鬆手的單永龍突然又拽緊了我,死死的拽着我的脖子說道:“你知道的,沒人上來了還可以活着從我的擂臺上離開。”單永龍這樣一說,臺下的人更是歡呼了起來,此刻他們似乎不管在臺上的人是林家的小姐還是賭王的女婿,他們只是想看一場讓自己興奮的廝殺。
感覺到單永龍的力道越來越大,我心說這下完了,單永龍緊緊的掐着我的脖子讓我就快要窒息。
就在這個時候。賭場外面突然有一個人在叫板,他揉揉拳頭從賭場門口走了進來,捎帶着不屑的說道:“還以爲賭王釣到了什麼金龜婿,沒想到只是一個會欺負女孩子的孬種。”
這話說出來之後。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彙集到了他的身上,包括單永龍在內也朝着那邊看了過去,在澳門還沒幾個人敢這樣罵他,單永龍的眼中似乎嗅到了強者的氣息。
而在場的所有人,他們本身對這種格鬥就很感興趣,自然知道當年馳騁泰國黑拳市場的拳王,現在香港不夜天地下黑拳無人能敵的阿虎。
“這裡可不是法庭,沒本事就別靠嘴皮子在這裡主持公道。”單永龍看着阿虎。顯然是熱血沸騰了起來,他一把鬆開了我的手揉揉自己的拳頭說道。
看到單永龍這個樣子,阿虎發出了不屑的笑聲說道:“受人之託來救她,如果你願意放過她的話,咱們井水不犯河水,如果不願意的話……”阿虎說完將自己鋼鐵般的拳頭放在了擂臺的邊緣,這下,周圍的人更是炸了窩。他們根本不想讓阿虎和單永龍化干戈爲玉帛,誰不想看看到底是地下拳王厲害,還是眼前殘暴的暴龍單永龍厲害。
“你,上來!”看到阿虎的時候。單永龍也是興奮了起來,像阿虎伸出挑戰的手。
阿虎虎軀一躍跳到了臺子上整個臺子上都在顫抖,下面的人更是歡呼了起來,接着阿虎將我慢慢的送了下去,然後轉身怒視着單永龍。
“你的拳套呢……”澳門離香港很近,單永龍顯然知道阿虎這麼一回事。
“咱們今天點到爲止,我可不想殺拳王的女婿。”阿虎搖了搖頭,一旦戴上全套的阿虎立馬會變一個人死的瘋狂,到時候可能會和單永龍一樣甚至更加狂暴。
我被阿虎送到了臺上,黑哥將我接了過去,擦了擦我脖子上的烏青和血跡問我有沒有事。
我給黑哥搖了搖頭說問題不大,不過阿虎要是遲來一會兒的話,可能我就真沒命了。
說完,我還下意識的問了問黑哥他們怎麼會在澳門,沒想到一想對答如流的黑哥這會兒竟然吞吞吐吐了起來,看着我說道:“碰巧,只是碰巧從這裡路過而已。”
這種騙小孩子的話我自然不會相信,就在黑哥說完之後我轉身一看賭場的門口,一輛跑車慢慢的從門口開了過去,在車副駕駛坐着一個帶着面具的男人,這人好眼熟,就是當時在一夜天樓上看見的男人。
緊接着,我看了一眼臺上的情況,說實話這兩個人的鬥爭,我很難分清楚誰更厲害一些。阿虎今天沒有帶拳套,而經過訓練過的傻大個已經泯滅了自己的人性甚至想對我動手,現在的他就像是一個格鬥的機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