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立刻去其他的竹筍上找。
葉添見她是戴了手套,估摸着這東西不能直接用手去摘,也就沒辦法幫忙。
慕飛揚忙的不亦樂乎,整整一個小時,把小半片竹林都翻了一遍,終於收集到了半簍。
這時,天也微微亮起來。
“可以了,葉哥哥,我們回去吧。”慕飛揚站在竹林裡,露出了明朗的笑容。
葉添點點頭,和慕飛揚一起回了院子。
慕飛揚順利收集到了絲竹子,讓葉添去睡覺,她精力十足的跑去燒水,準備做早飯了。
全然沒有一晚上不睡的疲憊,簡直精力旺盛。
葉添是真的覺得很累,連呼吸都不太順暢,簡單洗漱後躺在牀上休息。
只是轉過頭,看窗外跑來跑去的慕飛揚,有了些許羨慕……
……
艾葉在畫板上畫了大片的竹葉,星星點點的是螢火蟲,竹葉下依偎取暖的是夢中那少年和女孩。
挺美的一幅畫面。
艾葉畫好後,伸了個懶腰晃悠到沙發上。
好累啊!
工作什麼的,果然是最累的事情了。
艾葉在沙發上四仰八叉地躺了一會兒,又抓過手機看了看。
都下午了……
今天秋景澈沒來,蔓蔓也沒來,日子好像忽然間回到了前段時間。
每天畫畫,吃飯,睡覺——這樣的生活真是簡單。
今天的工作已經做完了,反正也沒人來找自己,那就……出門去轉轉?
嗯,可以。
艾葉也是閒不住的,想出門,就立刻換衣服,抓了錢包手機鑰匙就出門去了。
也不是漫無目的,她打算去臨海的購書中心。
有些資料還是得去看看,買書也是作爲一個漫畫家必須做的事情嘛。
艾葉出門後搭乘地鐵到市中心,又溜達着走了兩條路,眼前購書中心的大廈就在不遠處了。
就在這時,忽然聽見馬路上刺耳的剎車聲。
然後便是“砰”的一聲,和狗叫聲。
“……什麼情況?”
艾葉和周圍的人羣立刻往發聲地方看。
就瞧見一輛寶石藍的跑車被後面一輛越野撞了個正着。
“我的狗!”
一箇中年女人跑到馬路上,抱起了在旁邊趴着的小狗。
跑車車門大開,身材修長的男人走下車,看見那女人,氣的大喊,“你的狗上街不知道要帶鏈子嗎!”
說完,又立刻走到越野車旁邊,用里拉開越野車的車。
鮮紅的血從車裡流出。
“出人命了!”
“快報警啊!”
艾葉看的明顯,那藍色跑車裡的人就是秋景澈叫做二哥的秋以辰。
一看是認識的人,艾葉立刻跑過去問,“出什麼事了?”
秋以辰把越野車裡的人弄出來,平放在路上,看見艾葉,就像看見了救星,“快快快!快看看他怎麼樣了!”
“我?”艾葉傻眼了,“我不是醫生啊。”
“你不是誰是,人命關天你快看看!”秋以辰拉着艾葉急急的說。
艾葉簡直崩潰,被秋以辰拉着,只能看了一眼那人。
一身的血。
“唔——”
艾葉下意識捂着嘴,想幹嘔,“我,我暈血……”
“祖宗,你別鬧了,你快看看,他還有救嗎?”秋以辰也是急得不行。
雖說是這個人爲了躲狗撞上了他,和他沒什麼關係,但畢竟是人命。
艾葉簡直想哭,“我真的不知道,我暈血,我……”
秋以辰看着艾葉那慌張的樣子,頓時覺得崩潰。
艾葉慌亂地拿出手機,“叫救護車,叫警察……你,你至少先幫他止血。”
“我都不知道他哪裡受傷了,怎麼止血?”秋以辰能看見的,這人身上全是血,誰知道是傷在哪了。
艾葉小心地掃了一眼,又立刻轉頭,急聲道:“腿啊,他傷了腿。”
“哦,腿,腿。”
秋以辰找到了那人腿上的傷。
從他車裡拿了件外套,死死按在他傷口上,又問艾葉,“那現在怎麼辦?”
“我怎麼知道,等救護車吧。”艾葉是連看都不敢看了,她暈血,看見傷者就本能的畏懼想吐。
秋以辰無奈了,只能問,“他不會死吧,流了這麼多血……”
“你怎麼總是問我,”艾葉沒好氣的說,“我只是路過的吃瓜羣衆,而且我還暈血,你問我,我也沒辦法回答你啊。”
秋以辰眼色複雜地看了艾葉一眼,又搖搖頭,死命壓着那人的傷口。
救護車和警察來的都很快。
那人直接被送上了救護車,警察把秋以辰艾葉和那個抱着狗的女人一起帶走了。
警車上,艾葉往旁邊挪了挪,儘量離秋以辰遠一點。
秋以辰很傷心的說,“我們也算認識吧,你至於這麼躲我嗎?”
“不是啦,”艾葉歉意的低頭說,“我真的暈血,你身上沾了不少血,我……不敢靠你太近。”
“暈血……”秋以辰覺得奇怪,以艾葉的身份,她怎麼可能暈血呢。
“汪汪——”
小狗不甘寂寞的叫喚。
秋以辰瞪了那小狗一眼,“別叫了,都怪你。”
“不許你這麼說我兒子!”那中年女人狠狠看向秋以辰,“你一個大男人,和狗置什麼氣。”
秋以辰指着自己,瞪眼道:“什麼叫我和狗置氣,倒是你,你上街不知道拿繩子牽狗嗎?要不是你的狗亂跑,那人怎麼會爲了躲狗撞上我,我告訴你,那人要是出了什麼好歹,你要負全部責任!”
中年女人大聲的喊道:“憑什麼要我負責!他是撞了你的車纔會受傷,要負責也是你負責!要不然,你讓狗負責啊?”
秋以辰一直都是尊重女性,風度翩翩。
可這次,是徹底生氣了,冷冷地看着那中年女人,道:“遛狗不牽狗,你還不如狗,狗什麼都不知道,錯的是養狗的人!你不止要對那個傷者負責,我的車也是因爲你的狗被撞,修車的費用你也要負責!”
中年女人是看見秋以辰開什麼車的,那可是進口跑車。
聽秋以辰這麼說,立刻哭嚎起來,“你這是欺負人!我要到警察那告你去!”
“隨便,我們現在就在警車上,你要告,等到了地方你隨便告。”秋以辰這次是半點情面也不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