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藉由月光看着映在地上的影子扶蘇緊了緊手中的劍,突然身子一歪以一記快準狠的掃堂腿攻向他身後的人。幸虧夜黑沒讓扶蘇看到自己一縷頭髮飄落在地,不然他死都不敢動。
那人大概是沒碰過劍架在脖子上還敢還手的人,一時不慎竟真的被抱着賭一把心思的扶蘇躲過去,自己還險些被絆倒。可來人也不簡單,雖然一時大意被扶蘇攻擊到,但他也只是後退幾步便穩住身子。“找死!”持劍攻上。
扶蘇的劍術師承劍術天下聞名的樊籬,每日又與嬴政對練,單以劍術的標準扶蘇絕對是高手級,可虧就虧在他實戰經驗太少。
唯一那點經驗還是在和蒙毅的明爭暗鬥中練就。
因此一開始扶蘇以劍招壓了黑衣人一頭,挑了對方好幾劍,可時間長了便慢慢力不從心起來。而對方則因摸清了他的劍路反擊起來,招招致命,使得扶蘇只得狼狽躲閃。
黑衣人的劍路雖然簡單,但他力大無窮,幾下砍來就使得用劍抵擋的扶蘇被震得手麻,如果不是爲了保命不敢鬆懈扶蘇早就把劍脫了手。
再這樣下去自己絕對完蛋,把劍身往胸口一橫向前一掃,趁對方後退之際扶蘇連忙用左手架起弩朝對方連射三箭。
前面三箭雖被對方輕鬆掃開,但對方明顯沒有料到竟有弩可以連續多發,正以爲對方無箭可射而衝上前時他已經躲不過扶蘇又射出的兩發箭。
一箭射入對方左肩,一箭射入對方右腿,眼見自己賺到,扶蘇扯着嗓子大吼道:“來人啊,有刺客!”其分貝在安靜的黑夜裡堪比中小學放廣播體操的大喇叭,立馬招來大批侍衛,而衝在最前面的便是王離、濛鴻和翰繁。
見秦軍向自己圍過來,黑衣人惡狠狠地瞪着傷了自己還壞了他好事的傢伙眼露兇光。要不是這礙事人他早就剁了那秦國王子,因此黑衣人恨不得把此人千刀萬剮。“走着瞧!”瞪了一眼,黑衣扯出射進他身體裡的兩隻箭丟在地上,幾個躍起眼見就要消失於黑夜。
“我靠,還敢跑!”自己人到了扶蘇馬上得瑟起來,膽子又大起來。二話不說架起弩朝着遠處的黑影就是一箭,接着遠處就傳來一聲悶哼和箭射入肉體時的聲音。
揉揉眼睛扶蘇發誓剛剛那一箭他只是爲了在衆人面前耍帥而射,真沒想過能射中。於是扶蘇朝着遠處漆黑一片的前方豎起右手的中指,極有氣勢的喊道:“操!”那身姿在趕來的衆將士眼中叫一個威武。
“沒事吧,沒事吧!”跑上前的三人把扶蘇還一番檢查,確定只是劃破了衣衫才放下心來。“爲什麼不叫人,很危險知不知道!”濛鴻氣憤道,而翰繁則跪在地上。
“小角色,殺雞焉用牛刀!”扶蘇伸手拉起自責真的翰繁。
站在一旁的王離被扶蘇噁心的不輕,譏諷道:“那剛剛是誰吼了那令飛禽走獸聞風喪膽的一嗓子!”
“誰,誰?別讓我找到這個大半夜不睡覺出來亂吼的人!”某人裝傻裝糊塗。
扶蘇那一聲驚天動地驚動的不只是巡邏的侍衛,也引來幾位在大帳喝酒的將領。
“大王子是說那刺客是衝着你來的?”回到營帳裡王翦問道。
“他一上來就問‘大王子’住在哪個營帳,應該是衝着我來的。”
聽見扶蘇這麼說王離有些疑惑道:“刺客幹嘛找你,要行刺也該是爺爺啊?”王離實在是沒瞧出來這愛貪小便宜的人有什麼地方值得讓人派刺客。
白了王離一眼,扶蘇真不知這麼‘缺’的人將來怎麼領軍打仗,於是拍拍濛鴻讓他解釋。
“如果大王子在軍營裡出了事這伐楚之戰也不用再打,而錯過了這個時機再進攻就難了。”
王翦點點頭贊同濛鴻的話。不想對方這麼快就把目標定在這大王子的身上,幸虧他們先前沒有調查清楚而輕敵,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離兒、鴻兒,你二人馬上護送大王子離開楚竟回國,事不宜遲!”王翦嚴肅道。
……
男孩會跑到嬴政牀上其實是一個特別老土的劇情。男孩是戲班子裡的臺柱,很受班主喜愛,因而引起了其他人的嫉妒。
在大殿表演結束後男孩師兄們騙他說班主要找他,隨便指了一個方向讓他去,希望他因爲亂走而被責罰。哪知這男孩一頓亂走居然撞進了大殿後身的偏殿,還碰到了酒醉燥熱的嬴政。而不好男色的嬴政也不知道撞了什麼邪居然指着男孩讓他侍寢。
別說一個被達官貴人視爲下九流的賣藝者,就是朝上的大臣只要嬴政發話侍寢也沒人敢說一個‘不’字。更何況這時的嬴政還是一個喝醉了不講理的人,哪裡有人敢說什麼,於是乎一顆可憐的小幼苗就這麼硬生生被個醉酒的人給踐踏摧殘了。
中途有些清醒的嬴政曾問被自己壓在身下的人叫什麼,但因劇痛和恐懼而拼命哭的男孩哪裡會回答,只是一個勁的求饒,惹得嬴政很心煩因而下手更狠。後來發泄完嬴政直接摟着懷裡的男孩入睡,嘴裡卻不停叫着‘蘇兒’,因爲在夢裡他夢到兒子扶蘇就在自己的懷裡乖巧的躺着。
然,一直處於驚恐中的男孩臨在昏迷前只聽‘蘇兒’兩個字不停出現,因此誤以爲這是君王給他的賜名。
‘蘇兒’這稱呼豈是什麼人都能用的,嬴政一臉怒意站在地中央瞪着趴在地上抖個不停的男孩,心中卻翻起驚濤駭浪。他從未想過自己居然會摟着一個男孩翻雲覆雨,嘴裡還叫着親生兒子的名字。
剛醒時頭暈不記得,但現在昨晚的一切都如畫面般一一閃現在嬴政的腦海。他,大秦帝國的王者,居然會在夢中夢到自己與親生兒子……甚至還把……當作了兒子的替身……想到此嬴政覺連殺了自己的心都有
自上一次解毒之後嬴政就覺得自己怪怪的,可他又說不上來哪裡怪。只知道他越發不能允許兒子脫離自己的視線和與他人過於親密,無論男女。沒想這次居然還做起這種……
不敢去想這事如果被兒子知道後會怎麼看他,嬴政心中頓生恐懼。
嬴政不講話,地上跪着發抖的男孩也不敢吱聲,屋中安靜的有些恐怖,以至於當趙高急匆匆推門進來發出聲音時顯得是那麼突兀。
“奴叩見大王!”昨晚趙高在外守了一宿,天一亮他馬上留人在這裡小心守着,自己則連忙趕回寢宮拿替換的衣服。
手裡捧着衣服趙高彎腰叩禮道。
“去哪了,半天沒個人進來。”冷冷看着趙高,嬴政心中估量昨晚之事他有沒有聽見什麼。
“啓稟大王,天一亮奴就回寢宮拿衣物了。”忍着抖個不停的雙腿趙高白着臉說道。
“昨夜你在哪?”
“奴一直守在院外,以免有人打擾大王雅興。”
“爲何不叫寡人!”
“奴有罪!”雙手捧這衣服趙高忙跪下,“最晚大王吩咐任何人不得靠近……因而奴……請大王恕罪……”
聽見趙高說昨晚沒有任何人靠近嬴政這才隱隱有些放心,但還是一臉怒火。“更衣!”
“是,是!”慌忙爬起身趙高忙伺候起嬴政穿衣並叫進外面等着給君王洗漱的宮娥。而他們自始至終都沒有多瞧地上一絲不掛的男孩一眼,把他當做透明一般。
不該聽的不聽,不該看的不看,不該問的不問,守住了這三條才能在宮中活命。
換下一身酒氣的衣服,嬴政穿上冕服卻沒有讓趙高爲他戴上冕冠。“沐浴。”心情不佳的說道。
瞧主子要沐浴趙高忙派人去準備,然後略有爲難的看着地上的男孩。嬴政不好男色,因而他有些不知如何處理這男孌。“大王……他……”
冷眼一瞥地上的男孩嬴政轉身而去,但趙高還是捕捉到君王眼中不掩的殺意。可正當他打算叫侍衛進來把這男孩處理掉時,一個小太監急匆匆跑過來。
“奴見過總管大人!”小太監獻媚的給趙高行禮道。
“嗯,何事?”
“大王剛剛說今日是正月初一大王子的生辰,所以忌殺戮。這人就先割去舌頭關進刑室,日後再議。”
點頭表示自己知道,命小太監把院外的侍衛招進來。走上前趙高踢了地上人一腳,彎下腰笑道:“要怪就怪你命賤,聽了不該聽的話。”拍拍男孩蒼白沒有血色的臉。“割舌而已千萬別弄死了,大王可是說要活得。”
趙高轉身對進門行刑的侍衛叮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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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軍打進楚國直逼其國都,衆人都知道楚亡只是時間問題。這次秦軍氣勢空前高漲,萬衆一心,不滅楚國誓不罷休,據說秦國另有四十萬大軍要開到楚國邊境支援。
不知從何時起扶蘇當日在大梁等地當衆演說的內容被傳進楚境並且傳播奇快,弄得楚國上下民心不一,軍隊中也開始傳起使得軍心不穩。
對老百姓來說這個天下是誰的他們管不着,也沒資格管。天下紛亂,今天你是這國人明天就有可能變成他國人。在這亂世之中誰能令他們有地種,吃飽飯,他們就跟着誰,更何況秦國對原諸國的百姓都是一視同仁,沒有哪個高出一等。
一開始只是普通百姓心中有所動搖,後來楚國那些有才學但因爲出身不是貴族的名士中也有一些人動搖起來。他們想報國卻無門,因爲他們是平民。想要施展自己的抱負和才華就得投靠個一個不看出身的明君,而這個人非秦王莫屬,縱觀天下只有秦國只才能不問出身。
在秦國朝堂位居要職的官員有一大半都不是秦國本土人,但他們都有了一展所長的機會。另則,已被秦國收入版圖的韓、燕、趙、魏的四國裡除趙國外,其他三國都施行了選拔官員制。
只要有才,有抱負,願意爲大秦效力者一概不看出身,即可選擇留在家鄉造福同鄉,也可到咸陽闖出一篇天地,機會均等。
但如果執意反秦,屢教不改者就請參考現在被冷酷管治的趙國。與三國的安樂相比原趙國屬地就猶如人間地獄,斬殺者,充奴者不計其數,這就叫反差對比。
其他三郡的官員大都出身本地,都是先前鬱郁不得志的有志之士,而楚國的廷尉李斯更是其中的代表。李斯,楚國上蔡人,平民出身在楚國原只是一個地方小吏。可他去了秦國後秦王並沒有介意他低下的出身,而是委以重用現在位居廷尉之職。
這些例子令一大部分讀書人更加堅定了投靠秦國的決定,民心不齊使得楚國岌岌可危。
項燕原打算挑撥秦軍六十萬大軍裡不同出身的兵士,激化他們的矛盾,哪知還沒等他動手一個毛沒長全的什麼大王子就打亂了他的計劃,不但團結了秦軍還分化了楚軍,於是便有了這次刺殺。
自秦、楚兩國開戰,有不少商人和當地名紳舉家避難,打算先到秦國境內日後戰亂平息再返故里,因此這官路上不乏有各種隊伍出現。而其中最不顯眼的就是一輛只綁了三個箱子普通馬車,一看就是小門小戶。
可就是這輛小馬車裡正坐着兩個秦國小將軍,一個秦國大王子,三人大眼瞪小眼。
擦擦笑出來的眼淚,王離捂着肚子道:“沒瞧出來……還……真……挺適合……哈哈哈……我不行了,阿蒙快扶住我……”
托住笑得東倒西歪的王離,雖沒有笑得這麼誇張但濛鴻也笑得全身發抖,眼睛不時瞟向對面,然後抖得更加厲害。
扶蘇磨着牙瞪着對面兩人,恨不得拿刀剁了他們。
什麼爲了不引人注意!什麼需要僞裝!什麼這樣最安全!憑什麼爲了這些屁話他扶蘇要……打扮成女人!
氣憤的扶蘇扯着身上的裙子,“翰繁停車,停車!”拍着車板叫道。
“你幹嗎?”濛鴻拉住要把車板拍裂的人。
“撒尿!”兇狠地說完扶蘇跳下車,沒讓強憋着不敢笑的翰繁跟着。但翰繁不放心,還是跟上前幾步在一旁守着。
王離他們三人笑成這樣不是因爲扶蘇的女裝太搞笑,而是實在太漂亮,比女子還漂亮。再加上扶蘇的身高和胸口塞得兩個大饅頭,使得他怎麼瞧都像是個十七、八如花似玉的大姑娘,一路上引來無數男子愛慕。
“一羣沒良心的,老子犧牲也悶兒大了!”把裙子捲起提高用下巴夾着,扶蘇一手提着褲子,一手摁着擺了擺去煩人的裙襬對這大樹‘噓噓’。
單槍匹馬打跑刺客使得扶蘇在軍營的人氣再次高漲,僅次於統帥王翦,更有不少人爭着要和扶蘇切磋。能和秦國的大王子、未來的國君親密接觸勾肩搭背,這在衆將士眼中是極其榮耀的一件事。
可還沒等扶蘇享受夠這被人推崇到雲端的美滋滋感他就被王翦以安全之名踢出了大營。爲了不引人注意他們不但沒帶一個侍衛,還爲讓四個男人同行不顯得突兀而‘委屈’扶蘇扮起女人。
王離是大哥,濛鴻是二哥,扶蘇是小妹,翰繁是車伕,他們一行是去大梁投靠親戚的兄妹。就這樣,四人踏上了沒有夾道歡迎的回國之路,從頭到尾沒人問過扶蘇的意見。
越想越憋火,扶蘇提着裙子衝回到馬車上強烈要求回大營。本就不想在大戰開始時回秦國的王、蒙二人馬上命翰繁調轉馬頭。
“爺爺問起咱們爲何回來,怎麼說?”王離和濛鴻看着扶蘇。
“這個不用你擔心。”說辭扶蘇早就想好,而且有好幾個版本。
中午四人坐在樹下用膳加休息,這時一個騎着高頭大馬,臉上帶有些許病態的男子在他們面前停下。“路上乾渴難耐,不知可否向幾位討杯水……喝……”男子翻身下馬,走路時有點瘸,但十分有禮貌。
男子二十出頭身材高大樣貌英俊,更是一身正氣。可當他看見那坐在樹下吃着肉乾的美麗女子後也同其他男人一樣大爲驚豔,只是他沒有緊盯對方不放,而是驚訝過後禮貌的抱拳一叩。
大概是被對方身上的一身正氣感染,王離和濛鴻對他頓生好感。“當然,兄臺請坐,小妹……小妹……水……”王離對沒有眼力健兒悶頭啃牛肉乾的扶蘇眨眼,讓他把身邊的水袋拿過來。
看眼一臉難掩對自己愛慕之心的男子,扶蘇在心裡嘔吐了一下,拿起水袋送上前。
“項羽這廂謝過小姐!”男子接過水袋對扶蘇叩禮道。
正要轉身的扶蘇猛地站住腳,轉過身上前一步緊盯着名叫項羽的男子。“你說你叫……什麼?”因爲這幾天趕路而感冒,所以扶蘇帶着鼻音有些沙啞的聲音並沒有引起對方懷疑。
項羽大方一笑,“在下項羽,冒昧上前討水還望小姐見諒。”
見諒,見諒,扶蘇連忙點頭。
“恕項某冒昧,敢問小姐可否告知在下閨……名……”說到這兒項羽突地紅了臉。
扶蘇微微一愣,接着彎腰行女子禮,朝項羽盈盈一叩。微微側身,含笑低頭頭,指卷手絹,略帶羞意小聲道:“奴家……姓虞……兄長都稱奴家‘姬兒’,虞姬見過項公子。”
扶蘇話音未落馬上引起三道‘猛烈’不止的咳嗽聲。
“姬兒……虞姬……好名字!好名字!”項羽對面前的‘虞姬’真心誇獎道:“果真人如其名,不,是名美人更美!”
項羽的話引得咳嗽聲、嗆水嗆食聲更甚。
小蘇蘇和項羽的‘孽緣’及凱旋歸國回咸陽。
話說這幾日倫家真是太勤勞了,都更得這麼早![img]dssqznjgmyj_[/img]咩哈哈哈忍不住佩服起俺自己,哦,買噶!EON小花花們!****